“你……你是?”皇上盯着那年轻人的脸,脸上显现出了一丝茫然。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皇上,寂静的大殿里只有他哒哒的脚步声。
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几步走上前去,挡在皇上身前,拦住了这男人上前的道路。
“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竟然意图刺杀当今陛下!”
年轻男人听到这个,缓缓地勾起唇来,说道:“陛下不认识我,我却是认识陛下的,当年就是您的先祖,将我祁家满门都屠杀殆尽了,如今竟然说我们是乱臣贼子,真是可笑。”
皇上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惊慌,他哆嗦着道:“你们……你们是祁家的后人?难怪你们祁门一直对我大陈的江山不满。”
祁门一直打着的就是光复前朝,反对大陈的旗帜。
当初祁姓就是前朝的皇室姓氏,当初就是陈国先祖当了乱臣贼子将这江山攥在顾家的手中的。
如今这祁家后人前来复仇,皇上并不意外。
这年轻男人就是当初的厘北军军师祁言,他的另一重身份就是前朝的后裔。
他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抽出兵器,“狗皇帝,拿命来!”
祁言身边飞出来几个黑衣人,几个人直接冲着皇上飞身而去。
皇上武艺并不高强,全靠着随身保护他的大内侍卫们顶着。
祁言为了这次的逼宫准备了许久,目的就只有一个,弄死皇上。
只要皇上一死,他还没有太子,陈国即刻就能天下大乱。
这些被派来刺杀皇上的黑衣人都是他们整个组织中最精锐的几个人,训练多年就为了要皇上的命。
这样凶猛的攻势侍卫们怎么能顶得住,渐渐的,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越来越少。
“陛下保重,臣……先行一步了。”最后一个大内侍卫拄着自己的刀剑跪倒在地,被黑衣人狞笑着捅穿了身体,鲜血喷溅。
黑衣人没有给皇上反应的时间,他们直接冲着皇上动手,皇上反应不及,自知躲不过那一击,直接就怔在了原地。
叮——
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皇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玄色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顾长樑的后背无比的坚实,他挥剑将面前的刀剑挥开,招式凌厉的将那些黑衣男人都挥倒在地上。
紧跟在顾长樑身后的是荣亲王府的侍卫们,他们一加入这里,战局立刻就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反贼们节节败退,他们潜进皇宫中的人并不多,此时更是被杀的片甲不留。
皇上惊慌失措的心并没有平静下来,他反而一脸戒备的盯着顾长樑。
如今皇宫中保护他这个皇上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了顾长樑的人与这些反贼进行着搏斗,要是他们分出个胜负之后,那是不是就要解决他这个皇上了。
在性命攸关之时,皇上的疑心病尤为强烈。
直到这大殿中只剩下了顾长樑带来的王府侍卫,包括祁言在内的所有叛贼都被擒住了。
顾长樑严肃而清冷的声音传遍的大殿:“臣救驾来迟,望皇上莫怪。”
皇上摆摆手,一直悬着的心此时也放了下来,幸好,他这个堂弟还没有想要他性命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那个祁言,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前朝遗脉弄出来的。
皇上到现在还有一些恍惚,若不是有顾长樑前来救驾,恐怕他的尸首还不知道在哪呢?
顾长樑看着被绑起来的祁言,此时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先前的一切,厘潇然一口咬定是渝眉害死的边护大将军,他们半路上的截杀,那个颇受宠信的徐道长,还有那次宴会上成渝眉被污蔑的事情,全都是这人一手策划的。
顾长樑心中暗恨,他凑到祁言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前朝遗脉,你倒是能耐,当初边护大将军的死有你的手笔吧?还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祁言轻轻一笑,脸上有些许的遗憾之色,他笑道:“是又如何?不过是略施小计,原本想要让你荣亲王府被皇上疑心,最后加入我们推翻这狗皇帝,没想到却被令夫人给搅合了!”
顾长樑此时心中只有庆幸,这人算计颇多,但最后还是败在了准备的人手不足上。
他俯下身去,凑到祁言的耳边去轻声说道:“就凭你多次暗害渝眉,本世子就更不能留你了,前朝遗脉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着,真以为仗着自己那一点人手就能够搅风搅雨了?“
说罢,他又扬声说道:“陛下,此人作为前朝之人,犯上谋逆,其罪当诛!”
皇上直接就说道:“麻烦长樑替朕处置了他罢!”
皇上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顾长樑手起刀落,长剑劈下,祁言就没了呼吸。
皇上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端坐在龙椅上,周围都是死去的人的尸首。
微微闭了闭眼,皇上皇上沙哑着嗓子说道:“长樑此次有功啊!”
顾长樑垂手,以示做臣子的恭敬,他张口说道:“微臣刚刚才得知,陛下有急,没有等陛下召见就赶来了,请陛下责罚!”
皇上见顾长樑并没有一丝居功自傲的意思,也很是满意,口中嘉奖不断。
顾长樑被皇上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这才带着一种侍卫们离开了宫中。
皇宫中的内乱已经持续了很久,从半夜一直闹到了黎明,顾长了回府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成渝眉昨日睡得迟,今日一醒来,就摸向了身旁,却发现顾长樑根本就没有在。
询问了府上的人,这才知道原来顾长樑都已经一夜未归了,成渝眉自然是十分的着急。
一大早上就开始在府门口处等着顾长樑回来。
顾长樑一路风尘仆仆,一下马背,就被成渝眉抱了个满怀。
成渝眉知道自古以来这些叛乱,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压制下去的,昨晚顾长樑就带着府上的侍卫们直接杀上皇宫,成渝眉的心都没有放下去过。
顾长樑见到成渝眉,心中也是一阵安定了,他拍着成渝眉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