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全身有股腻得刺鼻的香水味，看着年龄还比顾予怀大几岁，衣服也穿得不老实，特别胸口上面那处，跟没穿也差不多。
林渺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把她扯开。
可忽然想想，这种情况顾予怀应该遇到的挺多，还是在旁边看好戏的好。
顾予怀目光避嫌，随手拿起旁边的电话，语速很快，林渺也没听清。
女人倒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却还是无可奈何，目光之余，看到了一旁的林渺。
林渺被她这个目光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顾医生，请问是哪位病人？”
顾予怀目光示意那个女人。
“您好，跟我这边走吧，做一些基础的检查。”
女人的脸瞬间变得跟猪肝一样。
林渺没忍住，弯了弯唇。
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之后，林渺调侃着。
“我不知道林小姐有什么底气调侃别人？你和刚刚那个病人，又有何不同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渺的错觉，她总觉得顾予怀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冷淡和绝情。
可林渺哪是知难而退的人啊。
“我倒觉得有点不同。”
“嗯？”
“我比她好看！”
“……”
“或者还有一个不同。”
顾予怀一看就是失去了兴趣，可林渺继续说道：
“她以后和你是陌生人，我以后是和你在同一户口本上的人。”
要说口头撩人的手段，林渺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顾予怀将眼底出现的那一抹亮色掩盖，而后漫不经心地说：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转身，顾予怀却勾起了唇角。
“顾医生。”
门外突然有护士走进来。
“有位病人来找你。”
“好的。”
林渺一看顾予怀要走，赶紧拦住：
“顾医生可以给我一下电话号码吗？”
“嗯？”
“万一之后有什么事情我就可以直接找你了。”
林晚还是不死心。
“你用不到我的。”
顾予怀拒绝的倒是彻底。
林渺嘴角淡淡一勾，这个回答她不是早就想到的吗？
“顾医生！”正当要离开的时候，林渺回头喊了一声。
顾予怀缓缓抬眸，眼神平静：“还有事？”
“没事。”
林渺温柔一笑，居然敛了几分以往的匪气，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压在心里得好。
等到林渺走了之后，顾予怀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桌子旁边居然有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的是林渺看起来有些别扭的字体：
“再会，顾医生。我的电话是.......”
顾予怀嘴角一勾，将纸条折叠好，放进了抽屉里。
最近林渺新接了一部剧本，但她的戏份一直不多，今天刚好轮到她。
“渺渺，你来了啊。”
“导演，什么时候轮到我拍？”
“这……”
导演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一旁的经纪人拉住了林渺。
“可能今天拍不了了。”
“拍不了了？”
看来得收工走人。
“是这样的，这部戏的女三号之后都有事情，一定要今天拍，导演这也挺为难的，毕竟女三号是带资入组。”
经纪人压低声音说道。
“是这样啊。”
林渺也无所谓这些，离开就是了。
“不好意思，麻烦了。”
林渺听到后面有高跟鞋踩过来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林渺眉头一皱。
怎么会是她？
这不就是上次去找顾予怀的那个没事也说成有事的女病人嘛？
林渺现在还记得她在最后被气成猪肝色的样子。
“是你？你就是张娴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娴显然也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看着林渺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
“导演，这个人要是不走，我这戏就不拍了。”
“因为我？”
林渺抬眸，觉得张娴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有些好笑。
“大可不必，只是违约金你得给我准备好。”
张娴本就最近心情不佳，现在还冤家路窄碰上林渺。
在场谁都看得出是张娴无中生有，但毕竟张娴是女三，还是带资进组，而林渺只是一个十八线女艺人。
“卖我一个面子，大家都相安无事。”
导演发话，大家也就都散了。
可没想到，张娴根本就不想息事宁人。
在林渺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本来拍戏要穿的衣服全部剪坏了。
而张娴，就在旁边冷眼看着她。
看来张娴就是仗着自己带资进组连导演也要让他几分吧。
林渺松了松嘴角，转身看着张娴：
“张娴，你这样有意思？”
下一秒，林渺把所有撕碎的衣服往她脸上一丢，迅速拿起旁边的水往她脸上一倒。
“你！”
张娴一下子就急了，冲上去揪住林渺的长发。
林渺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就要被连根拔起。
一片混乱之中，两个人扭在了一起。
鲜红的血液从指甲缝划过的地方冒出。
第一医院。
林渺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折腾把她折腾来了这个地方。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她抬头，干脆就肆无忌惮地盯着正在给自己脸上消毒的男人。
看到了这个男人，原本脸上火辣辣的疼也能消减几分了。
“顾医生，我和你还真的是缘分不浅啊。”
顾予怀没有说话，脸色差到了冰点。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又能笑的起来的？头发被拉扯得乱成一团，嘴上的口红也早已糊成一团，还没有害臊之心，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笑着。
以前虽然爱玩，却比现在乖巧很多，至少是最注重形象的。
顾予怀回眸，恰好对上了林渺的那一汪眼神。
林渺的眼睛很好看，小时候总有人说她眼睛里像是住了精灵。
这么多年，可能也只有这双眼睛没有变化了。
“你们女明星还打架？”
“怎么，女明星就不能打架了吗？”
林渺撇撇嘴。
她没有解释经过，既然顾予怀这么认为，她也无妨。
顾予怀没理会林渺不知悔改的样子。
“回家自己注意消毒。”
顾予怀一边收拾着药瓶罐子，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