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说出那一句“可以”,萧泽才彻底俯身下去,他的魂,他的欲,这六年来发了疯一般的思念,终于在此刻贲张。

他的呼吸顷刻间将她缠绕,狠狠啮了下的她的脖子。

温书宁嘤嘤出声,凌乱的发丝随之摇晃,衣冠已完全散乱,她下意识地抬手推他,却被他覆上手掌,十指相扣。

温书宁不禁别过脸,眼睫潮湿。

萧泽低身,凑到她耳尖。

“李协宇和我,你更喜欢谁?”

那抹温热喷洒在她耳尖,温书宁怔了下,嘴里喘着气,说不出一个字。

他好似发泄一般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手扣地更紧了些。

“说话。”

温书宁双眼迷离,温吞地喘着气。

“喜欢...你......”

萧泽唇角现出一抹笑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真乖。”

犹如是奖励一般的,力度被放缓了,吻如风如雨地落在她那如凝脂的肌肤上。

他低眸看着温书宁,皮肤从白皙变得绯红,衣服从整洁变得散乱,他也没有想到,这六年来让他日日夜夜都想着的女孩,会答应这场夜晚。

温书宁也已经不记得她到底是何时才入睡的,只记得在旖旎最后,她一时失神咬上他的肩,留下了一道咬痕。

萧泽闷哼一声,笑着看她,“这么厉害?”

温书宁红了脸,事后也被他咬了一口。

清晨,阳光洒进窗子。

萧泽弓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

温书宁靠在他手臂上,睡得还很熟,眼睫长似鸦羽,胸膛轻轻起伏,又安静又乖巧。

萧泽伸手,指尖触了下她的唇,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

温书宁被动醒了,这才迷迷糊糊地挣开眼,温吞问了句:“几点了。”

“九点了。”

“什么!”

温书宁一下子惊得坐起身,“九点半上班现在九点了!要迟到了!”

萧泽笑了下,又将她抱在怀里,“慌什么?你老板在这儿。”

温书宁顿了顿,语气认真,“那不一样,就算,就算我们昨晚那样了,我也应该去上班的......”

“哪样?”他故意问。

“就......”温书宁想了想那些电视剧里的人说的,“就一ye情啊。”

萧泽脸色暗下,“你说什么?”

温书宁一怔,眨着眼睛看他,“一ye情,不对吗?”

萧泽应该也不想和她确认关系吧。

温书宁从**下来,自己换好了衣服后,她整了整被单,发现上面还留着些水痕,温书宁的脸红了一瞬,又见萧泽还躺在**,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不上班吗?”

而他看起来有些不悦,“我今天不去公司。”

“哦......”

当老板就是好啊,想不去就不去。

温书宁又理了会儿东西,化了个妆,才发现他还躺在她的卧室里。

温书宁疑惑,“你,你还要在我**吗?”

“你在赶我走?”

“没没有,就是问问而已,你今天不去公司,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回去和徐特助说一下。”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待在这儿,”萧泽掀起眼帘,视线掠过来,“等着某人再跟我一ye情一次。”

温书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咬了咬下唇,“你在说什么呢?”

萧泽这时不紧不慢地起身,默默换起了衣服,面上似有几分愠色。

换好后,他突然手掌覆上她的脑袋,胡**了两下。

“你可真是不喜欢对人负责。”

话完,他先一步离去。

温书宁一脸懵,根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也不懂他为什么早上起来突然就不开心了,明明昨晚,他可会亲她了......还咬她。

温书宁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也只好先到了公司。

但到了公司以后,温书宁发觉自己老是走神,或许是昨夜太出乎她的意料,导致她一闲下来,便想到昨晚他是怎么抚弄她的。

温书宁自个儿拍了拍脸,强制收拢思绪,却又开始琢磨起今早萧泽的话。

他今早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呢?难道是起床气?

感觉不太对。

温书宁又开始反复思索他那句:你可真是不喜欢对人负责。

负责,他难道是想要她负责吗?难道说,他想和她确定关系?

温书宁恍然大悟!

难道是因为他其实是想和她确认关系的,只不过她先一步说的却是“一ye情”!

温书宁猛地站了起来,发觉自己真是太笨了,怪不得他会生气。

一旁的徐特助见她突然站起来,疑惑问道:“怎么了书宁?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

温书宁尴尬地坐下,准备继续工作,正这时,手机里弹出一条讯息。

萧泽:【你什么时候去考记者证?】

温书宁顿了顿,【明天下午。】

萧泽:【明天下午我接你。】

温书宁一怔,有些受宠若惊。

温书宁:【好,谢谢。】

她又想了想,或许该把话和他当面说开,便又打下:【那明天考完后,我有些话想和你当面说,你有时间吗?】

萧泽:【有。】

温书宁:【好的。】

温书宁想说的是,她与萧泽,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另一种关系。

次日。

温书宁和公司请了假,离考试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也准备出门了。

萧泽来了条讯息:【门口等着了吗?】

温书宁:【嗯。】

萧泽:【行,车一会儿就到。】

温书宁回了个“好”,她继续等,不禁有些开心,正这时,手机里来了个电话。

她本以为是萧泽给她打的,却发现不是,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疑惑接下,“喂?”

那头风声很大,似乎是在开很快的车。

半晌,那头传来一声陌生的男音,很哑很低,听起来有几分威胁骇人之意:

“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去你那公司了?”

温书宁诧异。

“你是谁?”

“我?”

那头咯咯笑了起来,“当然是他最害怕的人,他越害怕,我越兴奋!”

男人的笑声声灌入她耳里,格外刺耳,温书宁兀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是谁?”

“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在你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