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是怎么了?”辰北将额头靠了上去,一只手护着时析的后脑勺,压低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稳的气息,不等时析回答,他又吻了上去,克制着快要泛滥的感情,尽量温柔地一点点索取着,时析的嘴唇微微颤抖,沾着泡沫湿滑的身子将衣服打湿,辰北干脆褪去衣物,反手打开了淋浴蓬头。

水雾弥漫开去,身上的泡沫一点点减少,辰北抚摸着时析略微红肿的嘴唇,犹豫地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后悔?”

时析微微抬眼,隔着水雾,他看到辰北的眼里盛满了担心,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尽量不让自己去回忆那些可怕的过去。

辰北将信将疑,也还是继续了下去

时析的眼神里的一些意味他读不懂。

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是能不提就不提,时析孩童时的创伤不是一般人能恢复得过来的,跨越心理障碍谈何容易,很多次他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遭遇了这些,那自己会怎么办?

时析的执着超出了他的想象,时析的温柔也超出了他的想象,尽管什么都没说,他也不想让时析有所负担和愧疚,他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开始他们相遇的时候一样,但是他还是想走进时析的心里,希望对方能给自己留一扇门,或者,哪怕是一扇窗户都可以。

所以时析的每一次主动他都带着惴惴不安的惶恐,他把自己设置为接近者,又恐慌对方突然转头接近自己,矛盾的始终,他都觉得自己像在演独角戏,如果对方忽然想要配合,那最终达到的,一定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对于这件事,两人大概都知道些步骤,却不知道情侣之间的做法,大约只是理论派,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都是新手,只是付诸于实践罢了。

现在他最恐惧的一点,就是时析配合得很好。

摒弃了之前条件反射般的抗拒,配合得非常好,好到让他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夜里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的,让冬天更加萧瑟了几分。

尽管已经精疲力竭,辰北还是抱着全身瘫软的时析去浴室耐心地清洗了身子。再次躺回到**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动弹,也懒得套睡衣,仿佛抬一下手指都是费力的。

辰北侧过头,看到时析的眼眶边还有泪痕,他抬起手,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

时析转动酸痛的身子,背过了身去,辰北相继转身,侧着身子圈住时析,把头埋到他的脖颈,故意逗他:

“在害羞?”

想起之前的种种事码,时析缩起身子,黑暗中,他的脸依旧在发烫。

辰北脸皮厚,一本正经地继续:“多试几次就不会害羞了。”

时析支起手肘,倒着捶到他肚子上。

看到这人还有精力反抗,辰北笑了起来:“抱歉,时间长了点。”

时析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辰北识趣的没有继续逗他,伸手缓缓抚摸着他腹部的伤疤:“下雨天还会痛吗?”

“好点了。”时析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

雨点从房檐落下,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

辰北又一根根地按揉着时析的手指:“这里呢?”

“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