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二章 上错

简单冲了个凉后,到了偏院,发现林颖芝和春兰她们的房门都是紧闭着,黑灯瞎火的,轻轻推了推,都上了门闩,只有小芣苡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而且房里还传出一阵刚刚沐浴过后的特有皂香,王况没将肥皂胰子搞出来,就是想搞也不知道配发,本来皂角煮汤掺上茶汁就已经有很强的去污能力了,又是纯天然的去污剂,在王况看来,可比肥皂啊什么的好用多了,后世还有人千方百计的要寻天然洗涤剂呢,各种化妆品都要可劲的往天然上靠,自己还要舍本逐末的?

没想到小芣苡这小妮子为人母后,倒还更注重保养了?王况悄悄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也不点灯点蜡,就直冲着大床而去。偏院里在晚间向来是不许除了王况之外的其他男丁单独进入的,不光是建安侯府如此,其余的官员或者富贵人家都是如此,这是女眷的居所,别说晚间,就是白天都要使女领着才能进来,是以对小芣苡虚掩着门,王况也不奇怪,小妮子胆子向来就大,加之可能是刚刚沐浴完没多久,一时忘了闩门也是正常,王况自己在家的时候,都是经常忘了闩门的。

有月娘挂在天上,但只是一钩而已,因此房内就显得比院里更为昏暗,王况只能看见大**一个影影子正侧身而卧,就更是放慢了手脚,轻手轻脚的脱了袍服扑将上去。

小芣苡一声惊呼,随即嘴巴被王况捂住了,“呜呜”的挣扎,王况不得已,只好轻声说了句:“是我。”手下却不得停,三下两下解除了小芣苡的武装,双手游移起来,小芣苡先是听到那一声后,身体一僵。但随着王况双手的游走,渐渐的软瘫下来,鼻息也渐渐的加重……

“一个多月不见,小丫头倒是丰瘐了不少。说说,这一个多月,都吃了啥了?”一番缠绵下来,王况是大汗淋漓,翻个身,手脚大开的四仰趴叉的仰面躺了下来,嘴里问着。但一只脚和一只手却是舍不得停下。

“嗯。”小芣苡像是蚊子似的轻哼了一声。

王况一个鲤鱼打挺,马上翻身起来:“你不是小芣苡,你是谁?”

“小芣苡”没做声,动了动,似乎想要下床的样子,王况一把拉住,按倒在**,然后自己起身。寻了火烛点了,照了过去,这一照不打紧。哐噹一声,烛台落地,上面的琉璃罩也摔得粉碎,其中有几块碎片还溅了起来,扎到王况的光脚上。

偏门传来丫环庸懒的声音:“娘子这是要起夜么?奴这就过来,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吾没事,只是翻身碰到桌子了,你既已经睡了,那就不要起来了,明日再来整理罢。”这占据了小芣苡的房间的娘子轻声道。那丫环估计是睡眼朦胧的,轻声应了声是,马上就从偏门上传来翻身的声音,不大一会,就了无声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况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地上。两耳嗡嗡的,像是有无数的轰炸机正从天空俯冲下来,向着他发起猛烈的进攻。

该死的,玩什么突然惊喜呀?王况这一刻真的有点恨起小王况来了,一个多月都忍过来了,多忍一晚就会死?

娘子也是默不作声,就那么坐在床沿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犹如两尊木偶,一动不动。

良久,娘子轻叹了一声:“冤家,既然已经如此,就让奴这一晚抛去所有,好好的服侍二郎罢,过得今夜,奴还是以前的奴,二郎还是以前的二郎。”声音是轻不可闻,但在此时王况的耳中,却是跟一台超级大马力的发动机轰轰作响。

娘子言毕,见王况还是没动,就起身下得床来,牵了王况的手,返身回到**,轻轻的斜靠着王况的肩膀,一手从后面搂着王况的腰,一手在王况的胸膛和腹部缓慢的画着圈圈,渐渐的动作的范围越来越大,鼻息又重了起来。

管他娘的了!王况这一刻突然的醒悟过来,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一次和一晚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自己不是也曾经幻想过的么?佳人就在眼前,而且还采取了主动,人家都没顾忌,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老子一拍屁股,远走高飞到海外去就是了。

这一想通,王况也就不管不顾,一把就搂住了娘子,娘子一声嘤咛:“冤家,轻些,腰骨都要折了。”声音透出一丝的媚,一丝的惊喜和一丝的期待。

王况分不清自己鏖战了几个回合,只知道两人这一夜是几乎没个停歇,不是他主动就是娘子主动,整铺床都被两人的汗水给浸湿透了。

天刚蒙蒙的发了些许的白,王况就轻手轻脚的从房里出来,掩上房门后,却是皱了皱眉,房内的气息太重了!就将门留了一道小缝,然后悄悄的又去冲了个凉,然后溜到了书房里,将被铺弄乱,做出一付在书房睡了一夜的样子来,就呆呆的坐在案桌前。

一晚忘我的投入,让王况将所有的弊端都抛诸了脑后,但现在冷静下来,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会是她?这事情要如何的隐瞒下去?王况不担心娘子会说出来,这事情上,娘子所要面临的危险比自己还要高,她只会守口如瓶,但王况担心的是万一,万一有了自己的骨血,又该如何?这时间上不对呀,根本瞒不过去,除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然后是哐噹一下木盆摔在地上的声音,王况抬起头,一道墨绿色的倩影飞扑到了王况的身上:“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奴等几个姐妹也好为你留个门呀。”声音不无埋怨,也不无欢欣。

“回来晚了,怕吵着你们,就在书房里歇息了。”王况搂着林颖芝,心里闪现出一丝的愧疚,担心林颖芝瞧出点什么来,就将其一把箍在自己的怀里,头埋在林颖芝的一头秀发之中。

林颖芝是来为书房清理的,王况的书房,除了王况自己,还有林颖芝和小芣苡等几个妻妾外,都不得进入,因此这个书房的卫生,一直就是林颖芝她们几个姐妹轮流着来打扫。

林颖芝抽了抽鼻子,突然道:“不对,夫君昨晚到哪个妹妹房里去了?”她和王况之间,并没有什么猜疑心,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问什么。

终究是瞒不住啊。王况心中一叹,默不作声,半晌,这才道:“莫问了,你就当我是昨晚在书房里睡了一觉就成。”

“天呐?!二郎你胆子可真够大!”林颖芝冰雪聪明,王况这一番的表现,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起身,神情古怪的盯着王况上上下下的瞧了好多遍,也不叫王况为夫君了,直接就喊起二郎来,这是他们小俩口在婚前你浓我浓时才会这么叫的。

林颖芝的目光看得王况混身不自在起来,一张脸臊得通红,喃喃道:“我咋知道会是这么回事呢?本想给你们几个来个突然惊喜,没想推你们的房门,都是闩着的,只有小芣苡的房间是虚掩着,这不就错了么?”

“你在小芣苡房里呆了一夜?”林颖芝眼珠一转,返身到被王况搞乱的床塌前,手探到薄被褥底下一摸,顿时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王况点了点头,准备迎接雷霆暴雨的到来。

没想到林颖芝却是一个雀跃的跳到他腿上,伸出一双玉臂,环着王况的脖子,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王况一会,突然噗哧一笑:“二郎可真能,说说,几个回合?”这一刻的林颖芝又回复到了少女时代的狡黠和调皮,王况恍惚间又见到了一个小娘子走出富来客栈的门,突然回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了,是用手的,对不对?”

“你不介意?”王况心下有点感动,紧了紧林颖芝的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林颖芝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奴是那醋心重的人么?要是醋心重的,哪能在当初就让小芣苡上得床来?哪能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收了春兰她们?”林颖芝被王况这么一摩,语调和气息都有些乱了,不过还是坚持着要王况回答,“说说嘛,几个回合?”

“你这丫头,哪那么多问题?你见过你家夫君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数过几个回合的么?难道你们都有数的么?”王况哭笑不得,别家的娘子若是听到这事,多少都会吃醋,就算不大发雷霆,那也至少会对夫君不理不踩好几天的,林颖芝倒好,好像出墙的不是他王况,而是一个和王况不相干的人一样的,关心的不是事情要怎么处理,而是这么古怪的问题。

“奴只是好奇么。”林颖芝在王况怀里已经是有些颤栗了,也难怪,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没有在一起,加上被王况一挑,也就难以自持了。王况懒得回答她,将她拦腰一把抱起,就丢到了**,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