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阳只觉得自己是大梦一场,再一睁眼,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痕,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一抬头,却发现不远处坐了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林旭阳的第一反应,是惊住了。

“我…我竟然能看见了!”

老头微微一笑,说:“不错,经过老朽昨夜医治,你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

林旭阳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拼命用眼睛去到处看,最后端起一旁的蜡油,狠狠烫了自己一下,感受到那清晰的疼痛,他才终于相信了这一切。

他,不是在做梦,他,林旭阳,真的看见了!

他欣喜若狂,高兴完了,不忘激动地道谢。

“是我应该感谢你的,若不是昨晚,恐怕我穷其一生,都不曾见过有人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意识。”

林旭阳沉声说,“我不能死!”

林旭阳的父母之死,本就蹊跷,他眼瞎被囚禁的时间里,都在回忆细节,他怀疑是林青青害了他们!

目的就是取而代之!

可惜,他没有找到证据!

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死了。

一想到这些,林旭阳就紧紧攥起了拳头,“天命何其不公,夺我父母,夺我身份,我们一家从无害人之心,却因善心被这两匹豺狼盯上,家破人亡!”

“我要活着!”林旭阳说,“我要报仇!”

老头沉默一晌,随后笑了,他拉过林旭阳的手,说:“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林旭阳就感觉一股滔天的热流,顺着脉络,冲进了自己体内,他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

“闭上眼。”

老头低沉深远的声音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旭阳感觉胸腔要炸开了一般,额头上全是大汗,整个人湿透了。

他再也挺不住了,撒开脚丫子,狂奔到屋子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宽河。

一头扎了进去。

入秋的河水透着刺骨的冷意,林旭阳却觉得舒爽至极!

他从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从没像现在这样快活过!

林旭阳情不自禁,在河里游了半天,这才感觉体内的火山稍稍降温了,便从河里爬了出来。

刚刚冒然跑出来,实在有些失礼,也不知道那神医老头怪不怪罪。

林旭阳一边想着请罪,一边走进屋子。

可进去,却是空空如也。

再一看,林旭阳在另一间屋子的角落里,发现了坐化升天的老头!

他身旁,还写着一行小字:

【吾独活一百八十八年,饱尝离别亲疏,今日早已看淡一切,见你既心怀仇恨,不如将一身所长,传授给你。】

【一来,让你得偿所愿。二来,也算是我医道后继有人!】

落款:公孙羊。

林旭阳刚看完,那行小字便像空气一般,尽数消散了。

他诚心地向公孙羊磕了两个响头,刚站起身,眼前便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无数药方、药名、汤剂,甚至还有打斗动作,都仿佛画小人似的,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

那一遍遍,就仿佛他自己经历的一样。

不知道多久以后,这才停止。

“这应该就是师父说的,传授给我的一身所长吧……”林旭阳喃喃道。

他按照遗嘱,将坐化的公孙羊焚化以后,撒开腿,竟然有缩地成寸的能耐,直往永定侯府去!

报仇,他一刻都等不及!

从前,对于那个虚弱不堪的林旭阳来说,永定侯府简直固若金汤,铁板一块,以至于他被囚禁着,不能逃走。

可今时今日,他看这侯府,也就是几堵比较高的墙罢了!

林旭阳简直闲云信步!

悠闲的很!

三两下躲过了家丁的巡查,翻墙进入了林青青的院子!

一进房间,他就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仙人摘桃的屏风后面,林青青赤着身体,躺在贵妃榻上,雪白的肌肤与身下的雪狐皮几乎融为了一体。

却见其手中捏着一柄青色的玉势,尺寸可观!

“嗯…啊…”

刚漏出声音,屏风另一边的嬷嬷便问道:“夫人,您不舒服么?”

林旭阳一惊。

这才注意到,原来屏风后面,还有个嬷嬷拿着账本在说事!

“这个贱妇还真是****!当着下人的面都敢这么搞!”林旭阳暗骂一声。

却听林青青低声说:“嬷嬷,我不碍事的,你继续说吧。”

嬷嬷不疑有他,继续说:“夫人,最近府上的丫头,一个比一个难管了,个个都是**蹄子!”

“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嬷嬷一边说,林青青便一边动,嬷嬷说的越起劲,林青青便动的越起劲。

可渐渐地,她脸上露出了欲求不满的神情。

林青青便骂道:“嗯…都是**蹄子…没吃过好货,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没用!”

“**!”

“你这玉势,也算是好货么?”

林旭阳从身后,捂住了林青青的眼睛,为了怕她喊,直接拿衣服堵住了她的嘴,将其光洁身子摁在贵妃榻上!

下手利索,毫不留情!

“贱妇!”林旭阳骂了一声。

林青青听得心中一惊。

因为这个声音,她无比熟悉!

但她不相信!

林旭阳不是死了吗!!!

下一瞬,眼前的大手被拿开,她重新看到了光亮,也看到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