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向宁便是按照魏兆年的吩咐,将他所需要的东西给拿过来了。

魏兆年则趁着这段时间,再次检查了云枝的伤口。

那是一道从背部肩胛骨位置到腰部的刀伤。

整个伤口有十几公分长。

血液直到现在依旧不停的从那道伤口不停往外渗出。

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不过,经过魏兆年的仔细观察,发现这道伤口并没有他料想的那样深。

还有救。

魏兆年不禁这样想到。

此时,楚向宁也将魏兆年需要的东西给拿过来了。

魏兆年先是拿过蒸馏酒,将其涂撒在砂布之上。

这砂布是魏兆年为思乐坊的姑娘们准备的,早已经过高温烹煮,杀过毒。

随后,将砂布朝着云枝背上的伤口开始擦拭。

魏兆年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所以在擦拭的时候十分的小心,但是,酒精咬蚀伤口所产生的痛觉还是让云枝不由得哼出了一声。

但魏兆年并没有因为她的哼唧声儿停下手里的动作。

反而是抓紧继续擦拭。

毕竟,云枝的伤口现在还在渗血,整个人也因为失血开始有些昏迷了。

擦拭完伤口后。

魏兆年知道,真正有些难度的来了。

魏兆年准备按照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的方法为云枝止血。

只见他将手里的那柄小刀放置在蜡烛上烘烤。

渐渐地,原本是银白色的铁质小刀开始变红。

魏兆年猛地吸了一口气,让想让有些紧张的自己略微放松一下。

当小刀完全烧红之后,魏兆年将其拿过,将另外一只手在小刀上面几厘米处试了试温度。

应该行。

魏兆年确定了温度之后,便是对着楚向宁与沐更南说道。

“你们,将她按住。”

楚向宁有些懵,她不知道魏兆年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按住云枝,不过,既然是魏兆年发话了,她自然是要听的。

于是,便是上前,将云枝的一只手给按住。

而另一边。

沐更南则是十分清楚魏兆年想干什么。

毕竟,沐更南草莽出生,对这些能保命的手段都有所了解。

也是上前将云枝的另外一只手给按住。

而且,还不忘提醒楚向宁。

“你要用力按住咯。”

楚向宁正准备回话。

魏兆年手里的小刀便是对着云枝背部伤口渗血最为厉害的位置便是伸了过去。

只听见‘刺啦’一声。

一阵肉被烧焦的味道,伴随着云枝那痛苦的叫声立刻便是在整个房间传开。

随即而来的,则是云枝那不讲道理的挣扎。

楚向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被云枝那惨叫声音给镇住了。

还在愣神之际,便是感觉到了云枝将要从自己手里挣扎出去。

不过好在楚向宁反应及时,而且云枝本就伤势有些严重,这才没有挣扎出去。

魏兆年见状,立刻将刚才的小刀给抽出来。

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才自己用小刀烫过的伤口。

那伤口本就不算太大,伤口处的肉芽被烫熟之后,立刻就是停止了渗血。

魏兆年在端详了几分钟后,确定伤口的确已经停止了渗血。

悬着的心着才放下了。

往一边的椅子上退了几步,便是重重的坐下来。

看着自己略微有些发抖的双手。

魏兆年打从心底里感叹。

这济世悬壶真不是那么好干的。

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强,刚才那一下,自己还真不知道敢不敢下去那个手。

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

魏兆年便是有些疲惫一般,对着楚向宁说道。

“阿宁,去找一些创伤药给她包扎一下伤口,注意动的时候别破了刚才的伤口就行,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自己了。”

说道这里。

魏兆年便是起身,仿佛是刚刚运动完一样,叉着腰往外走。

虽然看起来有种中年人的无力感。

但魏兆年此时眼睛锐利非常。

他原本以为,云枝会选择到思乐坊这边来,完全是为了钱财。

毕竟,君子爱财,佳人也是爱财的。

只要云枝按照自己的规矩来,自己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今日这事情。

即便魏兆年再傻,也知道云枝来到自己这思乐坊,应该是来寻求庇护的。

思乐坊毕竟是朝廷的一个部门。

虽然不一定能保证人权,但是保证生命安全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现在魏兆年最有兴趣的。

便是这个云枝到底是谁,为何会有人来刺杀她。

在即将出门之际。

魏兆年突然提醒道。

“阿南,等下你去叫醒那些侍卫们,让他们从今天开始,加强思乐坊的巡逻工作,从明日开始,开始轮班值守,务必要保证整个思乐坊的安全。”

沐更南点点头。

“我即刻去办。”

安排完这些,魏兆年便是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魏兆年再次醒过来,已然是第二天了。

魏兆年刚刚起床。

便是听到楚向宁来报。

说云枝已经醒了。

魏兆年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便是翻身下床,赶紧扯过一件衣服和裤子,靴子往脚上一套,急匆匆的便是赶往了云枝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哦。

云枝正在楚向宁的服饰下,躺在**喝粥。

见魏兆年赶了过来。

便是挤出了一个十分惨淡的微笑。

云枝虽然说现在已经醒了。

但是不代表她已经没事了。

从云枝那依旧惨白的脸色和有些憔悴的神情魏兆年也能大概清楚。

云枝现在还十分的虚弱。

但既然醒了,说明已经度过生死那关了。

看到云枝朝着自己笑,魏兆年也不禁打趣道。

“你还好意思笑,昨天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面对魏兆年这个说法,云枝并没有表态,而是话题一转。

“昨日多谢了,原以为萍水相逢,你们不会伸出援手。”

听到这个不算是回答的话,魏兆年不免继续打趣道。

“你也知道咱们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昨日你伤成那样,为何不去找你的亲人或者朋友?”

“......我在这后燕京城,并没有什么亲人与朋友,这思乐坊,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唯一去处。”

魏兆年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疑惑了。

既然这京城没有云枝的亲人或者朋友,那她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