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林妈训子(三更到)
在西班牙老板费尔南多阿德里亚诺先生一行同德国菲德尔工业公司的施耐德以及卡恩先生接触之际,北郡市政府的领导们尽管努力的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来,可事情如此重大,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市委招待所那间不大的小会议室。
便是连北郡市国安的同志都出动了,领导们想的简单,虽然国安的同志一样听不懂德语和西班牙语,但至少可以听懂林鸿飞翻泽给古健的普通话不是?将林鸿飞说的话传出来,大家也能知道这些西班牙人与德国人到底在聊着什么了。
最后的商谈结果,让北郡市的领导们大喜过望!
虽然只是最初步的沟通,但费尔南多阿德里亚诺先生与德国菲德尔工业公司达成了一个基本协议,双方同意为了规避经营风险,共同出资入股北郡市摩托车制造厂,但出资的比例,一时间还没有商定。
尽管如此,这个结果也如意让一直望眼欲穿的等待着这桩合作的北郡市领导们狂喜不已了:原本大家只是期待着一家中西合资企业或者中德合资企业的诞生的,不成想最终老天爷竟然给了自己更多,最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家中德西三方联合投资的一家国际化大型摩托车制造企业。
这个政绩,真的是太大了!
一直在“听墙根”的领导们,自然知道林鸿飞同志在这其中付出了多少艰辛的努力,知道了原委之后,徐市长大手一挥“对于林鸿飞这种积极的为组织排忧解难、努力为我市经济发展做出卓越贡献的同志,一定要坚决的进行表扬,要让同志们看到,只要你认真负责的做工作组织就不会忘记你!”
徐市长的这番话,似乎稍稍有些逾越了“代表组织”这话,由东方〖书〗记来说似乎更为恰当一些,不过此刻徐市长心情激**,这么说似乎也并不过分,大家不当一回事的哈哈一笑,便下去“贯彻”市长大人的指示了……林鸿飞的“转正”还没有进行,但已经有风声放了出来,之前还有一些同志说了些闲话可现在,北郡市一二把手同时力挺林鸿飞谁在这个时候再说这个是,便是彻彻底底的不长眼睛了。
忙活了一天,林鸿飞拖着疲惫的身体会到家里,推开家门,顿时一愣,随即惊喜的叫到“妈,您怎么来了?”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林鸿飞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老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刘秀娥如同伺候主子的小丫鬟一般,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伺候着,不知道正在对段玉珍说着什么,倒是段玉珍的女儿,这会儿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客厅里没看到人影或许是见到段玉珍害羞躲到她们娘俩的卧室里去了?
看着一脸疲惫之色的林鸿飞,段玉珍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睛一红,心疼无比的说道“儿子,这阵子工作压力很大吧?”“其实也没多大”林鸿飞笑嘻嘻的说道“就是今天的工作忙了些……,妈,就您自己来的吗?我爸来没来?”“别想转移妈的注意力你妈妈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连这点都不懂?”段玉珍笑骂了一句,却是顺着林鸿飞的话,一脸不满的说道“你爸?你爸现在正忙得厉害呢,哪里还记得他儿子是谁?”林鸿飞就不由得苦笑了,看来老妈对于老爷子现在天天忙着工作的事情,怨念很深啊。
“别笑”段玉珍忽然打断了林鸿飞的话,一脸八卦的望着林鸿飞“儿子,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你妈我说的?”“对你说的?”望着自己老娘,以及老娘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林鸿飞不由得有些茫然,迷茫的抓了抓脑袋,忽然恍然大悟的望了刘秀娥一眼“妈,您说的是秀娥姐?”刘秀娥正拿着一直拖把在拖着地,耳朵却是一直竖着,听着这边的动静。
这个家里,若说谁对段玉珍的到来心中最忐忑,莫过于刘秀娥了,刘秀娥心中很明白,虽然林厂长现在没有结婚,自己这个保姆住在这里没啥,而且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用这个借口来说服自己的,可刘秀娥心底里其实更加明白,自己不过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还带着个女儿,若是林厂长真的结了婚,自己住在这里反而没啥,可就因为林厂长没结婚,自己住在林厂长家里,反而更加容易惹人说三道四出去买菜的时候,刘秀娥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自己和林鸿飞的传言。
如果真的能够和林厂长在一起,哪怕是没名没份的那种,刘秀娥心里也是甘之如抬的,就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而且林厂长人真的很好,这么大的本事,对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还这么客气,在刘秀娥的眼里,林鸿飞表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便是做个没名没份的跟他一辈子的女人,想必也是能幸福死的。
可向林厂长表明自己心迹的想法,刘秀娥连想都不敢想,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死了老公的女人,除了能操持家务、做的饭菜还算可口之外,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什么了,林厂长就应该娶小玲会计那种人长得漂亮、家世也好、自己还是大学生的那种女孩,自己这个身份,怎么能配得上林厂长这样的人物呢。
可或许刘秀娥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和林鸿飞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甚至平日里连自己的那点儿小想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出来、唯恐自己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了的刘秀娥,明明觉得这样对自己、对林厂长都不好,但走或者搬出去住的话,刘秀娥就是说不出口。
非但如此,此刻林鸿飞对段玉珍说到自己的时候,刘秀娥的耳朵和心,更是高高的树了起来。
“秀娥啊?”段玉珍不由得望了刘秀娥一眼。
说实话段玉珍是知道林鸿飞找了个带了个女儿的寡妇做保姆这件事的。对于儿子的这个选择段玉珍是不大赞同的,甚至有几次想过来亲眼看看这个寡妇保姆怎么样,如果可能的话,能劝说儿子将这个保姆给辞退掉更好。
可一个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另外一个也有可能是刘秀娥悲苦的身世遭遇,让段玉珍一直没能成行,不过今天段玉珍来,却不是为了刘秀娥来的…若不是因着今天这件事段玉珍还真能好好唠叨林鸿飞一阵子,可在这件事面前刘秀娥的事情就只能往靠后再靠后的位置排一下。
“秀娥的家务活还不错,做的饭菜也还对我的胃口,不过今天妈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听到段玉珍对自己的评价,刘秀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不是撵自己走就好……
当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刘秀娥这才骤然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是软软的。
说到这儿,段玉珍“怒气冲冲”的瞪了儿子一眼,忍不住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气哼哼的道“臭小子,你还想瞒着妈妈到什么时候?”
“哎呦”林鸿飞猝不及防,耳朵落入了老妈的手中,唯有束手就擒的连连求饶“妈妈妈妈,您轻点,耳朵要掉了”
“掉不了!”段玉珍气哼哼的,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找女朋友不给家里说就罢了,现在都已经见了人家家长了,竟然还不给你妈妈我说哼要不是我亲家母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呢臭小子,你还打算瞒着你妈到什么时候?!”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林鸿飞心中一松,可随即又是大叫一声:苦也!
自己犯错误了,而是还是个十分严重的错误。
据说婆媳不和的深层次潜意识的原因,便是因为婆婆认为儿媳妇抢走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总是在潜意识当中挑自己儿媳妇的刺,这就与文亲总是看自己的女婿不爽是一个道理。
自己和东方小…玲正式谈恋爱了,甚至还见了对方的家长,可这个时候,作为自己母亲的段玉珍竟然还不知道,听老妈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东方小玲的妈妈万秀梅给老娘打电话之后,老妈才知道这件事的,有了这个原因,老妈不被气坏了才怪!
一时间,林鸿飞竟然忘记了去追究万秀梅怎么就有了自己老妈的联系方式这个问题。
心里叫着苦,可林鸿飞的反应却着实不慢,连连求饶道“哎呦,妈,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我是打算下次回家的时候当面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谁承想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谁信你?”段玉珍嘴里说着,手上的力道却已经松了,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你个臭小子,知道当时金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你妈妈我心里是多尴尬不?当时我的脸哟,臊的都不敢见人了你说你个臭小
子干的这叫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可段玉珍眼中浓浓的自豪和得意,还是出卖了此刻她的心情。
一直以来,从小到大,段玉珍对东方小玲都是极其满意的,只是军地之间的一些必须遵守的潜规则,让地方上当地驻军的子女极少有与当地政府的子女结亲的,林卫国是北郡市军分区的副参谋长,也算是当地驻军的高级军方领导,按照惯例,便是林鸿飞与东方小玲两个年轻人对彼此有意思,两边的家长也会尽力阻止。
可是,在林卫国的工作地点做出了调动之后,这种限制立刻就不存在了,前阵子段玉珍着急林鸿飞的终身大事,未尝不是没有怂恿林鸿飞将东方小玲“拿下”的意思。
可不成想,林鸿飞这小子竟然下手这么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竟然已经以“准女婿”的身份去东方〖书〗记家吃了一顿饭!而听万秀梅的意思,显然她也是对自己的儿子极满意的话说回来,我家鸿飞这么优秀,她又什么资格对我儿子不满意?
“是是是,是我错了”林鸿飞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最佳的选择便是老老实实的向老妈认错,少受些皮肉之苦。
待到段玉珍松开手,林鸿飞这才十分“狗腿”的凑到段玉珍的跟前,一边帮段玉珍揉捏着肩膀,一边腆着脸说道“妈,您和万姨约好什么时候到一起坐坐了吗?我帮您准备点小礼品啊?”
“这个还用说?”段玉珍惬意的享受着儿子的按摩,嘴里哼哼道“你个臭小子,和小玲那丫头都这样了,我们还能装作看不见吗?明天我上午我和你万姨一起去逛逛街,买点东西。”
我和小玲都那样了?都那样了啊?段玉珍的这话太暧昧,杀伤力太大,林鸿飞顿时就懵了:妈,您知不知道,不知情的人听到您这话,或许还以为我将小玲那丫头给“就地正法”了呢,可天地良心,除了亲过小嘴,你儿子我啥都没干过啊!
段玉珍可不管林鸿飞脸上一脸的苦逼,这个正沉浸在明天和亲家母好好交流一番想法当中的高中优秀教师,甚至已经忘记了林鸿飞的存在,开始琢磨着,明天就是自己以鸿飞妈妈的身份“正式”见小玲那丫头了,应该给小玲那丫头送点什么东西好呢?
直到这个时候,段玉珍才有些后悔自己来的才匆忙了,竟然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准备。
意识到这一点,段玉珍顿时有些不安:得赶紧准备准备,否则明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岂不是让“亲家母”笑话?
“鸿飞,妈就带了2000块钱,明天会不会有些不够啊?”段玉珍颇为苦恼的向林鸿飞问道。
“妈,不用准备什么,真的不用“林鸿飞忙拦住开始有些“魔怔”了的老妈“我这里有钱,不用huā您的钱您那2000块钱留着自己用吧不不不,没别的意思,现在您儿子我挣钱了,怎么还能让您huā钱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