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回头,犹如在看一个疯子,“你要和谁发生关系,关我什么事?”

“你起开!”

刚才装睡不想理他,现在既然他打破平衡,我也不惯着他了,推着他就往床下赶,他却双手如铁钳般死死锢住我的腰,把我当抱枕般**在怀中无法动弹。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从头顶传来。

闻言我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每次他想亲热时都会来这么一句。

正想挣扎着起身时,突如其来的诡异呼噜声穿破我的耳膜。

我愕然抬头,这男人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而且他居然会打呼噜?

就这,还配当霸总?还有女人为他争得头破血流?

我无语至极,越想越气,气着气着居然还被这规律的呼噜声吵睡着了。

一夜好眠。

起床时,发现床侧已冰凉一片。

我盯着他躺过的地方发呆,想到他昨天竟破天荒真的说到做到没有碰我,倒是稀奇。

昨夜终于睡了一夜好觉,精神也格外好,我便化了个精致的全妆,烫好大波浪。

衣柜前,我看着眼花缭乱塞满整个衣帽间的各种服饰,不由感叹这张秘书死了真好。

上辈子颜汐柔想穿一件衣服都得叫他拿钥匙,现在我想穿多少拿多少,简直爽翻天了,改天要去墓碑前气死他。

谁让他做傅心唯的舔狗,替她顶罪,舔到最后连命都舔没了。

我挑了一套短裙套装,好像是今年春季的最新款,并挑了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包包,收拾妥当就下车库去推小电驴。

谁知刚到上面,一辆红得骚里骚气的库里兰停在我跟前,平日里帮帝驰晏开车的司机李叔上来为我开门,“太太,少爷说以后都由我为你开车了。”

我震惊了,简直不可置信。

这李叔听说跟着帝驰晏二十年了,从他上幼儿园开始,就是他负责接送的,现在他把李叔派给我,打的是什么算盘。

李叔却不管我坐在车上暗自思考,一反他先前开车时高冷的模样,边开车边喋喋不休他家少爷在我失明住院期间,吃不下整个人魂不守舍,就跟疯了一样。

我听了只是笑笑,他们主仆一心,我信他才怪。

终于到了公司,我匆匆下车,逃离了李叔还想给我输送帝驰晏牌糖衣的嘴炮。

时隔一个多月,我终于第一次来到希翼娱乐,一进门,看着忙碌不停穿梭的员工,心底感慨万分,要不是秦欢帮我招员工、跑合同,我这公司早就因为我的缺席,还未开业就倒闭了。

总监办公室里,秦欢一见我,就丢下手里的文件,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我诉说她的不易。

她说,她都好久没逛街买包,没去夜店泡仔了。

我也明白,以她爱玩的性子,可把她憋坏了,便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表示我回来了,以后她就坐着收分红,我则负责坐镇公司赚钱。

她一听便乐了,连忙收拾包包下班,说有一个小嫩模约了她好久,她都没空赴约,说完便屁颠屁颠地跑了。

我一脸凌乱地坐在办公室,看着同样一脸懵圈的小助理,将工牌和一堆文件递给我,示意我现在要立马启程去学校里开展春招。

原来现在正值开学季,颜汐柔原本就读的那所艺校今天举办才艺大赛,不少娱乐公司也争相前往,希望能挖掘到一些未来的宝藏明星。

无奈,我看着人员紧张的公司,只得只身前往学校做星探。

当我乘坐着库里兰停在学校门口时,门口就有不少同学驻足围观,投来羡慕且激动的目光。

直到李叔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我从后座下来时,周遭人原本盯车的目光挪到我身上,那些羡慕的眼神瞬间转为鄙夷和不屑,女生白眼翻上天,纷纷扭头跟躲瘟疫一样快速离去,而男生则边走边还远远地朝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像我也没在学校里败坏颜汐柔的名声吧,只不过好久没来上学,挂了好几科而已,用得着这样鄙视我吗?

来到学校教务室拿了我们公司的座位牌后,在经过女生更衣室时,听到里面传来的议论声。

“那颜汐柔真的傍上大款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私底下这么混乱?”

“你刚才没看见吗?好多同学在校门口都看见她从一个老头子的豪车上下来,全身都是名牌,不是包养是什么?”

“就是啊,以她家的经济状况,听说父母都去坐牢了,她不去坐台怎么生活?”

“难怪她这么久没来上学,原来真的是做了老男人的情人,咦,太脏了!”

“听说还不止呢,听说她这段时间是去流产了,上次谁还在医院妇产科看到她呢,不问不知道,听说是怀孕了,还被人家正主发现开车撞到流产了,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真是自作自受,活该,谁叫她不知廉耻!”

我站在门口,全身的血液直冲天灵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了更衣室的门,“你们嘴巴通了粪坑吗?满嘴喷粪,是哪个造我的谣,今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报警!”

几名女生见到是我,先是吓得一愣,但很快全都满脸无所谓地笑了,特别是其中一个染了金黄色头发的女生最为嚣张,挺着大胸走到我面前挑衅,“我们可没造你的谣,你的光荣事迹已经在学校论坛里传开了,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过事实求是而已。”

我盯着她满头的金发,压根也不认识她,但很快就记起上一世的颜汐柔曾在日记里提过,在她和帝驰晏结婚后,她回到学校,就经常被一个名叫何爱金的女同学霸凌,被关在厕所倒脏水,往她柜子里放死老鼠,搞得她好几次几近崩溃,想来就是她了。

“啪……”我一巴掌甩了过去,甩得她站立不稳,跌倒撞向一旁的柜子,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这贱人敢打我,你做小三还这么嚣张吗?”

说着她又站起身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反脚一下踹向她肚子,踹得她飞出几米远,撞向墙上,疼得嗷嗷直叫。

我大步向前,一把攥起她的头发,正想左右开弓,何爱金开口朝四周求救怒骂道:“你们看着我被打吗?还不快揍死这贱人!”

“看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