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泣不成声不想理他,帝驰晏却俯身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看看我好吗?我会对你好的。”

他越抱越紧,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那个开放式协议不做数,以后不许你出去找男人,连看都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明白吗?”

“不要!”

我哭着崩溃拒绝,“我凭什么要在家安分守己,你却去和别人私相授受,你做梦!”

“我要泡很多男人,我要你绿帽子塞满一整个柜子!”

说完,我便伸手想推开他,却反手被他钳制住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我到底是缺你什么了,你还要去找男人?”

我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账事,自己不知吗?还问我为什么去找别人?

他显然再次被我漠然的态度刺痛了,鲜红的唇瓣再次粗鲁地贴了上来,试图用热辣的吻唤来我热烈的回应。

可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直至十分钟过去,无论他在我身上用尽了花样肆意撩拨,我依旧纹丝未动没有一丁点反应。

他忍无可忍手逐渐下移,用了他自认为琴技高超的杀手锏。

确实他很懂我,也明白我的敏感点在哪,撩得我有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我睨了一眼身下依旧孜孜不倦试图征服我的男人,冷漠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盒计生用品扔**,“全程都给我戴上!”

“为什么?”他的手指僵在我身上最令他流连的柔软部位,“医生说你很难怀孕……”

我勾唇笑了,都有点怀疑他让颜汐柔流产不孕,就是为了自己爽不采取措施?

但他一个为了小三害老婆流产的男人,竟然还有脸问别人为什么嫌弃他?

“我嫌你脏!”

四个字犹如四盆冷水,泼向帝驰晏,泼得他浑身冰凉、瞳仁震颤,平日都闪着碎光的琥珀色眼眸彻底暗淡下去。

他颤抖着抽回手指,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都被抽走般踉跄起身,跌下床去。

独留下我,在**全身心空虚一片。

我看到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心底荒芜一片。

我何曾不是同他一样自私卑鄙,他是既要又要,我却既不想和俞逸乔再有瓜葛、又不想俞逸乔对我的爱只是一个被戳破的泡沫谎言。

那一晚,因为醉酒的缘故,我睡得并不安稳,半夜一直口渴,起来喝了好几次水。

我偷偷打开卧室门缝,果然对面的书房灯还亮着。

退回**,打开朋友圈,看到于俪发的朋友圈,是刚才于俪在帝家吃饭时拍的一些美食照片,还有一些花园里花花草草的美照,其中一张的角落里还藏着刚落座时帝驰晏与我双手交握的瞬间画面。

我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果断保存了这张照片转发朋友圈仅傅心唯可见,并配文:老公可真好,用美食美景讨我欢心!

想到她看到这则朋友圈时目眦欲裂的暴怒神情,我不由得咧开嘴笑了。

前两日她不仅没从帝驰晏那里抢到钢琴,用苦肉计仍旧只换来帝驰晏送她去医院后便匆匆离去,这些事早就令她危机感重重、愤怒至极了,如今再见我这秀恩爱的朋友圈,她不得火冒三丈将自己头发烧了?

莫名的,我对她又要采取什么理由叫走帝驰晏感到好奇了。

果然,没多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关门声,再没多久别墅外便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来到书房门口,颤抖着手指按照先前记忆中的密码按了下去。

密码出错!

密码出错!

连着两次出错,我慌忙抽回手,生怕再输入一次就会报警。

脑中关于上次梦中见到的书房场景过于真实,我始终无法确认那就是一场梦。

恍惚间再次来到隔壁小平安的房间,看着房内和以前并无二致的摆设,心底凄凉一片。

**还摆放着无数个玩偶,还有奥特曼,都是我买来逗他开心的。

但他好像对这些并无兴趣,每每讲完故事,他都一脸期待地盯着我并拉着我的衣角不舍得我走。

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智才一两岁,却同样打着让他独立的思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这里。

躺在那张小小的儿童**,对小平安的思念如同杂草一般疯长。

一夜无眠,窗外的曦阳挣扎着从地平线跃出。

我转身不再去看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初阳,起身出门。

就见一大早起来正在摆放早餐的小蓝。

近两个月没见,她也瘦了不少。

我知道,小平安平日里也是他带着,出事了她肯定也十分难过。

她有些尴尬地同我招呼,解释帝老爷子下了命令,不准她们去照顾我,所以才一直没去医院。

我理解她们,上一世颜汐柔流产时,帝家也从未派人露过面,更别提她那些偏心的颜家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没见人。

而当时她也放弃了与秦欢于俪的联系,一个人孤零零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自己回的帝家。

我轻飘飘一句“明白”打算揭过,问起前两日我有没回来过。

不提还好,一提她肉眼可见地慌了,连忙摆手没有,说完便借口有事匆忙离去。

我心底的疑虑更深了,到底前两日在书房见到的那一幕是不是一场梦?

随后我又问了帝家的许多人,有门卫有保镖更有做保洁的阿姨,但他们全都口径统一,统一得可怕,说那一日我根本没有回来。

直到我在洗衣房找到李姨,她抹着泪抱着我同我道歉,说那一日不该撮合我和帝驰晏一起出去,最后害死了小平安。

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问我,是否喜欢她们少爷?

我有点踌躇,但还是摇了摇头。

要说流产前,我好似曾经是对他产生过那么一丁点好感,但自他害我流产后,那仅有的好感,早就消失殆尽了。

如今有的,不过是在肉体上对他的那么一点贪恋,会令我欢愉,其他的还真没有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你流产了也好,不喜欢少爷更好,这样即使离不婚,也会过得开心!”

我不置可否,正想再问问帝家前两任夫人为何会发疯时,那阴魂不散的管家又出现了,用阴恻恻的目光分割着我俩,直到我们分开,他才板着脸悻悻离开。

正当我推着小龟出车库时,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掏出一看竟是傅心唯发来的图片,背景还是那家私人医院,她背靠着病床,某人正一脸专注地喂着面条。

我无语地摁灭手机,难不成她还想我看到这些图片有何反应?

她真是太把帝驰晏当回事了!

刚骑车出帝宅大门不远,就撞见了俞逸乔平日里开的那辆陆虎车。

我见到车里的俞逸乔,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直接开车离去。

俞逸乔见到我却飞速下车,一把抓住我的车把手,紧张道:“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