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跟着帝驰晏一起上的救护车,在路上我就一直给傅心唯发信息要她来照顾她的情郎。

可惜到了晌午直到帝驰晏醒来,这女人也不见踪影。

我看着时间心急如焚,想到等下还约了人看车,准备先将帝老爷子送的车折合成现金装修公司,反正家里车多,少一辆他也不会察觉。

秦欢那边一直发来信息问我何时去帝家开车,我边拿着手机回信息,边忙着给某人喂饭,手上的勺子便胡乱一捅,竟直直捅到某人的鼻孔里。

“你是想烫死我吗?”帝驰晏怨恨的眼神目眦欲裂,石膏打住的右手手指无力地指着发烫的胸口,恨不能亲手掐死我。

我撇撇嘴,冷笑道:“谁叫你嘴巴自己不对准勺子,谁叫你轻轻一摔,就能摔断胳膊还能摔出脑震**?”

我起身不耐烦地抽出纸巾帮他擦拭身上洒的骨头汤,那汤汁竟然从胸口一直往下淌,我手边往下擦边骂,“你搞那么长的腹肌线干嘛?你看这骨头汤顺着道跑这么快,我都追不上。”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么大个摔一下就成残废了……”

我还在骂,**的人胸口不断剧烈起伏,左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怒不可遏道:“颜傻柔,你擦有完没完啊,是要将它掰断吗?”

我手上一哆嗦,慌忙将手中的纸巾扔他身上,后知后觉尴尬地清咳一声,“我可没掰,那么脏!”

“你说什么?”帝驰晏气疯了,盯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掐死我。

我瞅着他打着石膏还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可怜样讥讽,“放心,我已经通知你小心肝过来帮你擦了,你别心急!”

说罢,我也懒得同他废话提包就走,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无能狂怒,“颜傻柔,以后我要是再进你的房间,我就不姓帝!”

我冷冷回他:“那最好!”

下午秦欢帮我开着车同看车人交易,因为全新,所以价格让一点,就很快敲定下来。

我拿了200万付了装修的预付款,剩下的钱再加上秦欢凑的钱打算买些设备。

那天秦欢将这一个月名流圈的宴会场次罗列出来,过一个星期就是一场规模很大的慈善拍卖晚会,很多知名明星及导演,还有豪门大佬及贵妇都会参加,这是个很好的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她还嘱咐我这入场券,我要想办法去找帝驰晏要。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怂,还是在她强势的鼓励下,我和于俪两人被她拉着一起去造型屋准备先改造一番。

等我们三人容光焕发出现在一场晚宴时,我都懵了,这么快就要进行实战?

秦欢却示意我别慌,这只是一场小型晚会,据说是圈内男顶流黎祁越的生日宴,而她是他的站姐,所以才能受邀前来。

她指了指不远处正与人推杯换盏的帅哥,同我说:“要是我们能签下他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怎么可能?”

我可不是自暴自弃,像我们这样刚起步的小公司,没人脉没资源,人家看中我们啥?

不过很快,我就懂了!

当我看到秦欢与那顶流小生躲进没人的杂物间,我和于俪在门口安静如鸡地守门时,我眼前仍是一万个震惊感叹号。

这小妮子居然藏得这么好?豪门千金与顶流小奶狗,不要太好嗑好吧!

待他们俩面色绯红地出来,我和于俪一脸姨母笑地盯着她询问进展,她叹了口气,说他还要再想想。

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谁也不能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人家可是背靠傅氏这种大资本,我们这小虾米他哪能看得上。

他要真来,那也是扶贫来了。

返回宴会现场,我和于俪跟在秦欢身边,拿着酒杯学着她的样子同人交谈寒暄。

很快,我们意外碰到了熟面孔,段铭风。

一段时间未见,他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眼眶凹陷,也没了以往朝气蓬勃的模样。

此时他正被一位上了年纪的富太太挽着手,尴尬局促地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他远远见到我们走过去,下意识就从富太太手中抽回手,尴尬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

秦欢瞥了眼他身旁的富婆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于俪则笑着回应,“就跟着秦欢来凑热闹。”

我有点愧疚,后来因为事情多,都把他忘了,不知后面酒吧里的人有没为难他,便率先提议:“等下宴会完,我们再去聚聚?”

段铭风这才眉头舒展,灿然一笑:“好啊,等下我请客,就去……”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他身旁的富婆打断,“你还想去哪儿,等下不是要送我回去?”

富婆斜眼乜了我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随即她又扭头看向正在与人攀谈的黎祁越,阴阳怪气道:“我们铭风可乖了,可不像有些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正暗地里与黎祁越互抛媚眼的秦欢一听这话,火速炸了,“你什么意思?”

富婆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秦欢与黎祁越身上游走,冷哼一声,便拉着段铭风走了。

随后便是黎祁越追着满脸愤怒的秦欢出了宴会。

独留下我和于俪在宴会上面面相觑。

期间,我厚着脸皮与几位老板互换了名片,也见到了一位我在做鬼时就非常仰慕的导演,虽然他此时还并不出名,但我知道今年夏天他就会靠一部古代仙侠剧爆火全网。

帝家里有个负责洗衣房的阿姨,就非常喜欢看他的剧,我当时也跟在她身旁,将他拍过的所有剧都看了一遍。

刚开始我还好奇阿姨为什么不是挑演员看剧,而是挑导演看剧。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这个李导就是他儿子。

两母子虽然关系不好,表面上对他严厉苛刻,但她背地里却经常默默找人支持他,让他从寂寂无名的导演变成史上最年轻的最佳导演获得者。

那一天,李导拿着奖杯激动地闯进帝家,他流着泪抱住她,要接她回去享福,可是她不肯,她说在这里还有个伴,只希望他在未来能继续拍更多的剧,拿更多的奖,她也此生无憾了!

而此时的宴会上,李导孑然一身站在角落里,好似也并不愿意出席这场宴会。

我知道他来这的目的,就是想找黎祁越,让他亲自看看剧本,但却被他拒绝了?

我端着酒杯过去,主动和他寒暄,并细数了他以往拍过的几部作品。

他很高兴,我和他天南地北聊了很久很是投缘,最后我挥手叫来还在和人聊天的于俪介绍给他。

临走前,他仍是有些沮丧,没有邀请到满意的男主演。

我笑着开玩笑说我会算命,并让他随意说一个字帮他解签。

他随便说他的姓“李”字,我大贺他枯木逢春,他捧红的演员将桃李满天下,所以他的下一部剧将会大卖,乐得他哈哈大笑。

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并约好改天于俪去他工作室面试。

等人走后,于俪拉着我满是不解,听圈里说那名导演名声不好,现在都没人愿意同他合作,她劝我别去搭理他。

我笑笑不语,也不过多解释,毕竟圈里真真假假的名声哪个知道呢?

但我知道,现在的李导如果我们对他爱答不理,以后的他,我们可就高攀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