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帝家,我经过帝驰晏书房,见门缝灯光透出,里面似乎还有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变成颜汐柔来帝家的这一个月,每当帝驰晏不在家,我都会鬼使神差地去转动书房的门把手,但发现都是密码锁锁住。

今天我愈发好奇了,帝驰晏明明白月光在身侧,如此良辰美景不软香在怀,日日跑回家在书房倒腾啥,难不成真的在看书?

我悄然把手握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

手上一抖,门竟然开了。

我拉开一条缝隙,偷偷往里张望。

偌大的书然房内,竟空无一人!

我心底有些发毛,正想关门,却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这种声音,我听得不多,但也熟悉。

那一夜的通宵达旦,这种声音在我耳边响了一整晚。

我手脚冰凉,一阵恶心感传来,蹑手蹑脚迅速关上门,跑回卧室卫生间狂吐起来。

这帝驰晏太过分了,竟把女人都带回家了。

想起上一世他就算带着傅心唯回家,也从未让她留下来过夜,这一世怎的这么过分!

我好不容易吐顺畅了,舒舒服服泡完澡后,躺回**拆起于俪与秦欢送我的告别单身礼物。

于俪送我的是一瓶香水,我往身上喷了喷,都把自己给迷晕了。

这丫头是想我用这瓶香水蛊惑帝驰晏的心吗?

我想,还是用来勾搭别的男人比较合适。

接着是秦欢的礼物,想着她送礼物时一脸心疼的表情,我就纳闷。

包装盒“吧嗒”一声掉地上,我握着手上手感甚好的“大家伙”陷入沉思。

敢情秦欢是心疼我嫁给帝驰晏要守活寡,所以才送我这么个360度旋转按摩的现代化填塞武器!

我打开试了下音量,脑中不禁臆想起帝驰晏与傅心唯藏在不知哪个角落奋战的场景,不由得为我一阵心酸。

明天就是我和他的婚礼,而他前一个晚上还搂着别的女人在新房旁快活。

天理何在?

我掀开被窝决定立马尝试,手机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部“好看”的电影为我助兴。

电影里正进行到激动时刻,我的体验也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我在被窝里正看得入迷,直到来人走到床前我才注意到,迅速掐灭手机装死人。

温暖的被窝一凉,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滑入被窝,后背一双大手穿过我的腰间,用力一捞,将我紧紧禁锢在一个冰凉彻骨的怀中。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身后的人是从殡仪馆的冰柜里刚出来吗,全身冰凉得像冰块。

和心爱的女人交融完应该滚烫燥热、浑身燥热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和死人睡过。

“睡了吗?”他的唇贴着我的后颈,又冰又痒,我感觉下一秒要被一个僵尸要咬了。

“嗯。”我不想理他,因为我的下半身因为某些原因有点抖。

“今天玩得开心吧,有俞逸乔给你披外套,又有小屁孩为你出头。”他的声音很平淡,没了刚才酒吧中狂妄的语气。

“嗯。”

“那你刚才和那个小屁孩去开房了吗?是不是很满足?”他依旧问得不咸不淡。

“嗯!”

我下意识回答。

我发誓这一声不是我的回答,不过是一种本能的发声。

但是身后的男人显然怒了!

他双腿如钳子般紧紧钳在我的腿上,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犹如非洲草原上嘶咬侵入者的愤怒喘息。

“你就这么不知足,是喜欢年轻男人体力好吗?”

“嗯!”

终于,他彻底怒了,掀开被子就要来扯我的睡裙。

我快活的意识迅速消散,紧紧捂住睡衣裙摆,惊恐摇头,“我没去勾搭俞逸乔,我很满足,我不需要……”

我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我愕然发现他扯我衣领的手顿住,躬着身子竖着耳朵贴在我肚子上,似在搜寻着什么,“什么声音?”

下一秒,我一个瑟缩,现代化武器以一种妖娆无敌的姿势凌空跃起,“啪啪”两下打在帝驰晏那张还来不及愕然的俊脸上。

打得他脸颊震**,瞪大的眼眸下意识惊恐闭上。

随即一声东西落地声,“啪啪啪,嗡嗡嗡!”

疯狂的玩具彻底解放,在屋内不管不顾地阴暗爬行、肆意摇摆。

我拿起枕头盖在脸上,阻隔掉耳旁如同360度立体循环音箱里发出的嗡鸣声。

“你居然搞这个?”

我的枕头被他抽离,他俯身看着我蓦地笑了。

昏暗灯光下,我看到他的笑在黑夜里像一朵绽放的火红罂粟花一样,迷人且危险。

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欢心。

难不成就因为看到我的丑事,让他觉得我可笑至极?

我心中羞愤难当,他却仍凑在我耳边不知死活,用自以为迷死人不偿命的低哑声音劝我:“我听人说,这东西得少用,不然你以后更不容易满足!”

说完,他更是口中呼着冷气,就要朝我亲来。

“满足个屁!”

我一个暴起,额头重重地磕在他脑门上,发出一声骨头撞击的脆响,猝不及防撞得他连同被子滚到地上。

“你刚在外面瞎搞还不满足吗?还来祸害我,就算我一辈子旱死,我也不需要你碰,我嫌你脏!”

“跟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样脏!”

我的声音歇斯底里,果真像极了一个长期遭受丈夫冷眼的怨妇。

要说前两次与他睡,我还能接受。

但现在我目睹了他与傅心唯搂搂抱抱,并且两人还在隔壁房间旁若无人苟合,如今他碰我一下,我都会恶心得想吐。

“脏?”帝驰晏在摔下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凝,转为阴鸷恐怖。

他捂着红肿的额头起身,浑身处在暴走的边缘。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想碰你,以为我在酒吧里发火是为你吃醋吧?”

他周身充满戾气,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扯下了床,大掌再次扼住我的脖颈,咬牙切齿,“我不过是想让心唯吃我的醋,你别自作多情了!”

说着,他粗砺的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我的红唇,凑近我一字一句道:“我和你说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再看,我怕哪一天会忍不住把它们剜下来!”

如恶魔的恐吓在耳边盘旋不散,我不由自主浑身发抖。

他好像是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我看他是什么眼神,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待他松开手,转身愤然离去时,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当然知道他帝驰晏根本不会为我吃醋,不过是一个男人不容许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肆而已。

可不知为何,颜汐柔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完。

对,那是颜汐柔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