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身受重伤
“你要是不放心你的长亭,就把他接进宫来住啊,你大可以带着他躲一辈子。”
闻人玉阴阳怪气,醋意深浓,这让安琴听得很不舒服。
她推了一把闻人玉,伸出食指指着他,警告说道,“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这么说话!既然入了我的后宫,就是我的人,你要听话,要不我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去!”
闻人玉定定看她,晃觉这话暧昧的很,他轻轻靠了过去,将安琴的手指含进口中,舌尖在她指腹上滑动。
安琴面上蓦地泛红,抽回自己的手,急忙在自己身后擦了擦,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闻人玉朗朗而笑,暗叹,这只是一个刁蛮可爱的小女孩儿,可是老天让她承担了太多不应该她承担的东西。
闻人玉和安琴总是若即若离的,从不去要求她什么,也不去索要得更多,这让安琴不能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和他的关系,也就一天比一天深。
安琴近来,脸上的笑容渐多,可是她不再留任何一个男人在寝宫了。
直到这一日,她下旨,令大将军长亭搬入千生殿。
长亭接旨,却无多少欢心。
他不想进去和安琴同住。
手下人都在劝长亭,这是长亭夺回皇上宠爱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圣旨,长亭也只有听从安排。
他走进寝殿,没有见到安琴,却见到乳娘抱着小公主正在看花儿。
长亭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快步走上去,从乳娘手中接过小公主软软的身体。小公主最近能咿咿呀呀的说些不成句子的话了,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俯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长亭像是披了一层金色的甲,傲然身体,如山般巍峨。
安琴靠在殿门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么?
一个她深爱,又深爱她的男人,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三个人,和和美美,享尽平凡人的欢乐,多好。
身边的婢女见到安琴,纷纷跪下来请安。
长亭这才看到许久不见的安琴穿着一身儿墨绿色的宫裙,迤逦拖地,向他走来。
长亭略略低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安琴叹了口气,她和长亭之间总是隔阂太多,想回到曾经,还需要时间吧。
安琴还未开口说话,却听长亭冷道,“宁歌出生以来,你抱过她么?”
安琴刚要抬起的手蓦地停住,她对她和长亭的女儿的确亏欠了太多。作为亲娘,她甚至没有尽过一丝责任。就像当年的齐妃对她一样。
可能是年纪太小了,安琴还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母亲来看待。
“长亭,以后,你就陪我和……和宁歌一起住在这里吧。”安琴软下语气,恳求说道。
“你下了圣旨,我能拒绝么?”长亭怀里抱着小公主,冷言冷语的回道。
安琴低下头,不去反驳。她见长亭如此疏离,心里也很难过,怕她自己会忍不住再说些让长亭不开心的话,便自己走了出去。把正殿让给小公主和长亭他们父女两个。
现在,右相薛玉楼已经不再进宫了。铁架也被安琴调遣到外宫守卫。
安琴身边,只剩下一个长亭。
胜宠之下,他却一再顶撞。这让长亭身边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安琴再怎样,也都还是九五之尊!所谓君心难测,她能爱长亭多久?长亭再这样冷冰冰的对待她,是个人就会累的……
安琴夜里不知道该去哪里,长亭就在她的寝宫住下,她却不敢回去,闻人玉神出鬼没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便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前方景物发呆。
突然身后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皱眉侧眸,却看婢女匆匆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安琴脚边上,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皇上,出事了!大将军让您赶快回去……”
安琴心底一沉,飞身回宫,把婢女们都甩在了身后。
一进宫,她以为是长亭出事了,大叫着长亭的名字就冲进去,“长亭,长亭!”
却见长亭完好无损的站在床边,旁边还有两三个太医跪在那里给**的人把脉。
安琴见长亭没事,心里多多少少安了下来。
走到床边,她才看到是闻人玉面色苍白的倒在**,身上全是血洞,胸前的两个最为严重,不停的喷出热血,吓人的很。
安琴的脑袋轰的一声,若不是长亭扶住她,她一定倒下去了。
她扑到龙榻边上,看住闻人玉如纸一般苍白的脸庞,密布冷汗,他全身不停地###着,安琴能够想象到他此刻的疼痛是多么钻心。
她握住了闻人玉的手,回过头对太医大喊,“你们再看什么!还不过救人啊!”
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安琴哭了,两行热泪滚落。
闻人玉的眼中顿时亮起一道光,他看到了安琴的泪,笑着想要说些什么,安琴用手堵住他的唇,“你把话给朕留着,以后再说!”
闻人玉怔怔的看着安琴,忽的,猛地点了点头,嘴型做出了一个好字……
太医们齐齐上去,各展其能,为闻人玉紧急治伤。
长亭单手拉住安琴的手臂,把她拖了下去。安琴整个人都软了,只是眼泪还扑簌流下。
安琴被长亭放在软榻上,她以手抚住自己的眉心,唇上发颤,眼前全是闻人玉那凄惨的模样。谁能够把武功盖世的闻人玉伤成这幅模样?
长亭单膝跪在安琴身前,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去安慰她,只能握住她冰冷的手,就这样无言以对。
是他!
安琴猛地站起身来,眸中有阴暗的杀机闪过。
这样的安琴把长亭吓了一跳,他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是婢女,“皇上……”
安琴以为闻人玉死了,推开长亭就疾步冲了进去。
闻人玉的身上一共五处伤口,两处在胸前,两处在手臂,一处在左腿上。他被太医脱了个干净,用绷带紧紧缠住伤口,可是鲜血还在不停的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