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赫不愧是常胜将军,和石风的配合也出神入化天衣无缝。

两人带着军队,本就是带着压倒性的优势人数,夺回城池,打退尔尔乌摩根本不是问题。

于是尔尔乌摩国君不得不割地求和,愿意俯首称臣,每年纳贡。

宋知砚信的时候都已经腊月二十了。封赫说即刻启程,带着石风一起回来。

这信件到达皇京都需要三天的时间。但若普通人策马而行,想必不会这么赶,估计也得六七天。

也就是说还有三四天他就要回来了。

宋知砚满意地拍拍手,站起身来,朝一旁跪着的影卫道:“时候差不多了,安排下去吧!”

“是!”影卫领命退了下去。

是夜,一队身披甲胄的散装军,举着火把叫嚷着要攻打皇宫。

他们嚷嚷地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到了皇宫门口,却发现宫门根本没有关。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殷胜,他拿着火把提着枪:“宫门居然没有关,兄弟们,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快杀进去,取了那摄政王的狗头!”

宋知砚就站在一处阁楼上,静静看着外面的喧闹,看着那一簇簇火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殷胜的口号喊的倒是响亮,殊忘了他爹可是曾经的宰相。

“动手!”宋知砚低声吩咐一句。

刚才还大开的宫门,顿时缓缓合上。

殷胜吓了一跳,举着火把四处张望,心里惶惶不安。

可都到了这份上了,再打退堂鼓也是不可能的了,父亲一世忠良,最后竟然落得个被迫辞官的下场。

他是必然要讨回这个场子的!

“哈哈哈哈,你倒是比你那个爹有志气,也比你那个爹蠢的很!”面前阁楼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殷胜举起火把警惕地张望,看了看高声喝道:“谁人在上,有种下来一战!”

宋知砚从暗处走出来,阁楼上的几盏灯笼照亮他的容颜,他就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

“等你好久了。”

他淡淡开口。

殷胜眯眼瞧了瞧,看到是他,语气顿时变得不屑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啊,怎么着在别人那混不下去又改到这儿来了?”

“本王本来就是这儿的,哪来什么叛徒之说?”他背着手,语气不疾不徐,“倒是你,本王本想留你一命,但你如此执迷不悟,也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哼,你这话说的倒是早!今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语气倨傲,想来是对自己带的这百八十号人极为自信。

这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所谓武艺高强的英雄,来跟他一起讨贼。

陛下正好没在宫里,先把他杀了,再在这儿守株待兔,到时候江山不都是手到擒来的吗!

他自我感觉计划完美无缺,根本没把宋知砚放在眼里。

宋知砚只知道他蠢,没想到他会那么蠢。当即也不决定跟他废话,招了招手,示意人行动。

于是从四面八方不知哪窜来很多正规禁卫军,看起来得有千八百人,比他的那些个虾兵蟹将多了数倍不止。

更离谱的是他带的那几个小喽啰里,也突然有人开始行动起来,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抓住了殷胜的领子,把手里的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你可看清楚,什么人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拿我下手!”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才该看清楚吧,你队里的人有一半都是本王派进去的,你确定还要继续打吗?还不快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宋知砚站在那儿,根本不拿正眼瞧他,语气满是不屑。

本来还想着拿他逗闷子,没想到这厮战斗力这么差劲,实在是无聊的紧。

眼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宋知砚便打了个哈欠,让手下人把人带去了天牢,自己自顾自的回去继续睡觉了。

这家伙属实是蠢得可怜,上辈子怎么就死在了他的手里,真是越想越不甘。

前殿里灯火如昼,宋知砚走进去,正要脱下衣服歇息,突然发现**有一个黑影。

他心里暗道不好,心说难道殷胜带的那些人只是摆设,这儿才是真正的刺客?

他正要叫人拿下,**的那黑影突然一把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待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宋知砚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四天吗?

这个骗子!

等人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封赫才敢把他松开。

“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朕可是不眠不休的,跋涉了三天才能赶到你的面前,你不高兴吗?”他眼底乌青,嘴角上也冒了胡茬,看起来便是十分疲惫的样子。

宋知砚当然是高兴的。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住眼底的泪水,坐到他旁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有些心疼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脸好像也晒黑了……你在那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那肯定睡不好啊,肯定没有你怀里舒服啊!”他嘿嘿一笑,伸手就把抱住人凑上嘴亲。

宋知砚偏头躲开,嫌弃地推开他“先去洗澡,成不成!况且你今天刚到,难道就不累吗?”

“本来是累的,见到你便立马神清气爽。阿砚果然是朕的一味良药啊!”他说起情话来都不带打草稿的,实在是把宋知砚给臊了个双脸通红。

“外面怎么那么多人?朕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入宫行刺,正要冲上去,一看那领头的是殷胜,便收了剑。”他语气带着些不屑。

宋知砚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捶了下他的胸膛,笑道:“怎么着,这么看不起人家?好歹他爹也是个功名赫赫的大功臣,怎么儿子这么不成器,也是怪事一桩!”

“这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们儿子,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本来还想留他一条性命,现在看来这蠢货着实是不配!”

“估计是自己跑出来的吧,“他爹估计早就以为他死了,秘密处决了,就不让老人家再二次伤心了。”宋知砚搂着他的后颈侧头亲了一下,笑着说道。

“行行行都依你!”

他本来是个明君,但一到宋知砚这儿,却总是变得像个昏君一样,说什么都依他说什么都可以。

还好宋知砚是个聪明人,做出的决定大部分都是明智的,不然照他这样下去,亡国那岂不是早晚的事吗?

“行了,快去沐浴吧,今晚早些睡。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宋知砚拍了拍他的腿起身离开,招呼来喜来福进来给他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