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弦这边正和李沛涵锣鼓喧天的成亲。
因为是续弦,所以苏暖的娘家,丞相府里的人是没有理由再过来的。
李知府夫妇此时却显得十分的高兴,进了这二十多年来身为父母的义务。
面对旁人络绎不绝的恭喜,高兴的连嘴都合不上。
江瑾弦没有心思去应付外面的宾客,便把一切都交给了月七和张莲。
好在张莲是个能当事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李沛涵一天都坐立不安的在新房里。
李夫人和她在一处,高兴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像完全忘记了上次李沛涵是如何羞辱她的。
说道:“我们沛涵生的这样好看,原本就不是给旁人做妾的,老天爷一碗水到底还是端平了。”
“日后沛涵便是摄政王府的王妃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铜镜里面的李佩涵穿着凤冠霞帔,眼前的景象在她年少时的梦里曾经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李佩涵此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点的笑容。
她没有机会李夫人的奉承,而是自顾自的喝起了桌子上面放着的酒。
李夫人看到了之后连忙将她手里面的酒给夺了过来。
“诶呦,您可真是我的祖宗,这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哪有在屋子里面喝酒的,待会啊,等到王爷回来了,有你喝的呢。”
李沛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李夫人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权利来管我,出去。”
李夫人今日里高兴的得意忘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李沛涵的话。
李沛涵见着李夫人放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冷冷的又说了一遍。
“看什么?出去!”
李夫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多少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尴尬的笑着出去。
“你们也都给我出去!”李沛涵又朝着下人们喊道。
身旁的那些下人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自然也不敢多留,纷纷的退下了。
一时间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李沛涵一个人,空****的同外面的喜乐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李沛涵心里面明白,江瑾弦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时候到底有没有放下苏暖,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按着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被别人脏了身子又怀过一次旁人的孩子。
如今当上少城王府的王妃反倒显得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特别是这一切江瑾弦全都知道。
她如今在江瑾弦的面前就如同是一个透明的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一件是江瑾弦不知道的。
可是他自然选择了娶她,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如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悲哀。
这样想着,李沛涵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了出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说经历了那么多,一张脸还是如花似玉。
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江瑾弦再也回不到曾经那个样子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仿佛在帮那个另一个自己擦着眼泪。
“你哭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不都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李沛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所说出的这些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口脂,轻轻的给自己重新涂好。
然后笑着替自己盖上了盖头,既然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无论面前是什么,她都要好好把握才是。
可江瑾弦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没有进李沛涵的屋子,李沛涵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幕,却还是倔强的作者等了一,夜。
月七看着身穿着大红袍睡在苏暖房里的江瑾弦,轻轻的说道:“王爷,大喜之夜,将新娘子自己扔在屋子里面恐怕不妥。”
江瑾弦没有机会他,只是让他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所穿的红袍,便想起了自己和苏暖结亲的那天,他也是没有去苏暖的屋子,让她独守空房。
想死自己对苏暖做的那些事情,江瑾弦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可是无论现在自己怎么做都无法弥补。
他走到床边,拿起了那一缕苏暖留在那里的头发,那是他的发妻,对他失望透顶之下做出的举动。
他合衣躺在苏暖的**,已经过了很久,但是还隐隐约约的留着苏暖的气息。
苏暖的屋子每天还是有人照常的来打扫,为的就是哪一天若是苏暖回心转意便可以直接住回自己的屋子。
可是过了这么久,江瑾弦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暖暖回来,若是知道自己又同别的女人,大婚。
恐怕更不会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