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香摇了摇头,面上写满了疑惑。
苏暖隔着老远看见两人的脸,不仅已经被抓花到满是血痕,还留着些许过敏的疹子。虽然穿着长袖的衣服,但现在天气炎热,衣服也是带纱的,隐隐约约能看见手臂上的伤痕,比脸上还要更加严重。
她不由得上扬了嘴角。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幅场景,可比她想象得要好看多了。
苏暖的出现迅速引起了苏雪的注意,她咬牙瞪着苏暖,碍于苏玉承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她的护花使者苏靖北此刻也正用凌厉的目光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出朵花来。
"暖暖来了?那我们便开饭吧。"苏玉承看见苏暖,笑着招呼她坐下。一家人坐在一起,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表象,实则各怀心事。
饭桌上苏玉承对苏暖的好表现得比较刻意,一直在往她碗里夹菜不说,甚至不断向其他几人解释昨晚的事,要解开误会。
声称一家人就是要和和睦睦,好好过日子。
苏暖没说话,其他几人却是恨的咬牙切齿。
早膳用过之后,苏玉承便往朝中赶去处理政务,苏暖起身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了苏靖北冰冷的声音:"苏暖,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爹如此信任你,但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谁都知道,昨晚之事就是你做的。"
苏雪可怜兮兮地躲在苏靖北身后,苏暖一看便知道,苏玉承又被苏雪蛊惑了。
这个女人的绿茶技能还真是点的很满。
阮香香也附和着:"就是。侍女都已经看见了你,不是你还能是谁?苏暖,你真是蛇蝎心肠,连自己的妹妹都陷害!"
苏暖大大方方转身,面对三人的质疑,只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哥哥,你可真不愧是苏雪养的一条狗。仅仅是为了权势,连自己的生母和胞妹都不管不顾,反而对苏雪言听计从。这么多年,爹爹对娘亲的态度,他们对娘亲的态度,你也不是没看见,却依旧这番模样……"
讲到这里,苏暖停下了,苏靖北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苏暖冷笑,看相阮香香和苏雪的方向,"你们最好管好我哥这条狗,一条为了权势就能抛弃亲生妹妹和母亲的狗,你们可要小心被他反咬一口。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你瞎说什么?靖北为的什么权势?他不过是看不惯你的行径罢了!"阮香香着急反驳,眼神却落在了苏靖北身上。
一幕被苏暖看在眼里,朱唇上扬。
不仅阮香香怀疑起了苏靖北的衷心程度,就连苏雪也情不自禁将眼睛挪到了苏靖北身上,认真考虑起了你苏暖所说的话。
不过她毕竟还站在苏靖北面前,依旧在维护眼前之人:"姐姐你说什么呢?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哥哥帮我是因为疼我,怎么可能是为了权势!"
苏靖北闻言,沉默了半响:"苏暖,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我是为了权势在行动,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想栽赃陷害我,是不可能的。"
他的话说到一般,苏暖就已经转过身去。
无所谓啊,她只需要确认阮香香和苏雪这二人心中对苏靖北已经起了疑心,离间计也就成功了一半。
越是喜欢嫉妒的人,就越是害怕身边的人背叛,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
懒得听他们继续说些没营养的话,苏暖回到自己闺房,从衣柜里这些苏玉承送来的华贵衣服里挑了几件喜欢的,站在铜镜前试了试。
不得不说,江瑾弦的身份是真好用。但单看他前几日对待自己的态度,只拿手中的玉佩是混不了太久的。想要牢牢地抱紧这棵大树,还需要从其他方面下手,让江瑾弦真的和他栓死在同一条船上。
姜梅见她正在挑选衣服,露出笑容:"暖暖这是要去见殿下?我看这件粉色的就不错。"
粉色……鲜艳还是粉色鲜艳,那就这件吧。
苏暖换上,随后与姜梅告别,等候在江瑾弦下朝的必经之路上。
倚着树,她的姿势实在算不上是雅致。夏天蝉鸣有些聒噪,太阳也毒辣,古代耳朵衣服又过于繁杂,热得苏暖连半句话都不想说。
正在无聊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啊!非礼啊!"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被一位衣装还算干净的男人握住的手,因为害怕不断地叫喊着。
对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窃笑起来,油腻得令人作呕。
苏暖将视线移动过去,看了两分钟,顺便将路边的狗尾巴草摘了一根,含在嘴里看戏。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那么明目张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