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泽言的魂魄准备逃走之时,被那黑色的触手拖入了阵法之中,进入了那团凶恶的黑团口中。
“哟,还有个小的,倒是意外呀。”
邪狐的声音鬼魅,似男似女。
说罢,便媚手微抬,将那“小粽子”招来了自己身边,狐爪刚准备搭在其身上,禁锢之术便消失殆尽。
林小悠轻飘飘地看着眼前的邪狐,邪狐顿时失去了神识,僵直地立在了屋顶。
“灭。”
薄唇轻启,刚形成的小魔物,就这么消失得连杂都不剩了。
随而在转向那邪狐之时,邪狐已经恢复了神识,还有意离了林小悠十丈远。
“是谁指示你们这么做的?”
林小悠话刚问出口,邪狐便被一个虚空之阵给带走了。
她居高看着地上的阵法,眉头越发地紧蹙起来。
王泽言不过是区区一个逃离生死的人类,没道理能知道结魔阵的阵法布置,以恶灵化恶鬼更非普通鬼修能做到的事。
林小悠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她抬脚从屋顶一步一踏地走了下去,待到阵法便时,闻到了些许残留的魔气,红眸浮现,灭杀了残存的魔气和恶灵之体。
阵法也在她抬手之间了无踪迹。
待得红眸消失之际,她这才再次启唇道,“结印传声,直召虚无,黑白无常速现。”
“大人。”
黑白无常来得极快,两人恭敬地抱拳行礼,一点也不敢怠慢。
“帮我寻一个魂魄。”
黑白无常相似一眼,直接从虚无中掏出了一盏魂灯。
“这便是钱家阿父的魂魄,三魂七魄皆在。”黑无常将东西递到了林小悠的面前,待她接过才道,“你如此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因他不习惯而总是劳累您啊。”
“小,小的觉得也是如此,要能跟在您身边的,总得也要会个术法,能见得鬼怪才行不是吗?”
“殿主让小的提醒一下大人,可别忘了神司殿的任务。”
说罢,黑白无常便消失在了原地。
林小悠闪身到了钱阿父的身前,抬手将魂魄打入其体内,而后静待他苏醒。
“神司殿的任务吗?”
林小悠坐在桌边,此时的桌子已然被幻化成了实木桌子,只是高矮不变。
她撑着小脸看着未醒的钱阿父。
“你受冤而死,神司殿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人间能渡冤五万件,不管逗留多久,神司殿都会给你个机会,给予你一个神司殿的神位。”
因着这句话,她的魂魄被强行留在了人间数千年,但她也无心做什么渡冤不渡冤的事,这数千年来过得也还算自在。
耳边传来钱阿父的动静,但人仍旧未醒,林小悠倒是思绪回笼了。
“原来是这件事,不过神司殿的事,他冥殿怎么这般上心?”
林小悠撇撇嘴,没再继续想下去。
林小悠看着眼前落魄的房屋,微微摇头,“这里竟然在我沉睡之时,被秽气侵蚀成这样。”
小手在玉佩前一晃,原本落魄的房屋,成为了一处大院的一隅。
在晃一下,玉佩中飞出无数纸片,纸片拼凑成人形,顿时站了满院子的纸片人。
静待了一会儿后,玉佩中飞出数个灵体,进入到纸片人中,之后幻化,宛如活人。
他们都是纸片人,额间出现一个宛如红痣般大小的字样,细看方知那是排列序号,皆依靠林小悠的灵力而行动。
那些纸片人将钱阿父抬去了前院,安置在了主屋。
“咚咚咚……”
大院门被敲响,原本就不晴朗的天空渐暗,似有大雨将至。
纸片人十一将大门开了个三指宽,“何故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