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中心医院,顶楼的宁静被激烈的冲突打破。

沈淮安愤怒的目光锁定了刚刚走进来的程一杉。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冲向程一杉,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就是你抢人的后果?”沈淮安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愤怒。

程一杉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而是急切地问道:“言言现在怎么样了?”

沈淮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怎么样?她即将失去一个器官!”

程一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地盯着沈淮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陆航站在一旁,沉声解释道:“外力导致脾脏破裂,她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程一杉的双拳紧握,青筋如同虬龙般在皮肤下扭曲暴起,眼中闪烁着冰冷的火焰,“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沈淮安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嘲讽道:“我倒要看看,程总是如何不饶过他们的。”

陆航身穿手术服,神色严肃地推着陈潇然进入手术室,沈淮安和程一杉则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沈淮安的双眸猩红,语气冷得如同冰霜,恶狠狠道:“程一杉,你最好祈祷她能平安无事地出来,否则,今天我会让你陪她一起。”

沈淮安的双眸赤红,语气冷得如同冬日的冰霜,令人不敢直视。

程一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回应。

今天的疏忽,他自知之明,原以为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能保护好她,却不料对方竟然持有枪械。

两名保镖此刻正躺在海城中心医院的病**,生死未卜,情况不明。

这一切的变故,让程一杉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和焦虑。

一个小时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陈潇然终于被陆航推出了手术室。

陆航瞥了一眼门外满脸焦急的两人,声音平淡:“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话,沈淮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跟在陆航身后,一起将陈潇然推进VIP病房。

程一杉轻轻地透过病房的门缝向内窥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沈淮安的目光从门外掠过,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关切:“她什么时候会醒?”

陆航专注地检查着医疗设备,扫了一眼时间,沉稳地回应:“大概再过五六个小时,等麻药的作用完全消退后。”

沈淮安的目光落在躺在病**,身上插满了管子的陈潇然身上,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轻咬着唇角,走出了病房,拨打了肖仪礼的电话。

“怎么样,独眼那边有消息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电话那头,肖仪礼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他们从酒店离开后,走的是一条曲折的山路,独眼他们对那附近不熟悉,就跟丢了......”

沈淮安突然爆发出一声怒骂,语气严厉得仿佛能穿透电话线:“立刻!马上!找到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那头的肖仪礼有些担忧地猜测:“美人没事吧?”

沈淮安眉头紧锁,声音冰冷:“应该没事。”

他挂断电话,转身走进病房,坐在陈潇然的病床旁,轻轻抬起陈潇然那只苍白无力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心疼。

陆航坐在病床的另一侧,细心地用棉棒擦拭着陈潇然干裂的嘴唇。

病房里,两个清醒的男人各自忙碌,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没有打扰对方。

他们知道,此刻的陈潇然最需要的是安静和休息,而他们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刻。

经过漫长的五个小时,陈潇然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沈淮安见状,如释重负,迅速起身呼唤门外的护士。

陆航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沉稳地检查起陈潇然的状况。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腹部有几处内挫伤,但问题不大。只要接下来几天能控制住体温,应该就没大碍了。”

沈淮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但眼中的寒意并未完全消散。

陈潇然缓缓睁开眼睛,腹部传来阵阵钝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四肢无力,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助。

陆航微微一笑,轻声安抚道:“麻醉药还没完全消退,你现在可能会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不过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陈潇然轻轻地应了一声。

沈淮安紧紧握住陈潇然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昨天如果你没坚持跟程一杉走,今天就不会落到他们手里,遭此险境。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陈潇然默默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躲闪。

沈淮安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抓住那些人之前,你不准再离开我半步。”

陈潇然微微抿了抿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了一声。

陆航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幕,无奈地苦笑一声,转身悄然离开了病房。

沈淮安紧紧握住陈潇然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还痛吗?”

陈潇然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痛了。”

回想起一年前从酒厂跳下的那一刻,陈潇然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上次送我来医院的,也是你吗?”

沈淮安轻轻点头,语气平淡:“那天,从海城酒店离开,我就派人去找陈若兮,当她说出她的计划时,我便驱车往你那赶,可惜……”

陈潇然淡淡笑了笑,柔声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