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内,郝盈盈见她回来,责怪道:“然然,你去何家怎么没叫我一声啊,我说了要陪你的。”
陈潇然嘿嘿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你,不过我今天就要去何家住了,你陪我?”
郝盈盈撸起袖子,气呼呼道:“当然一起,我倒要看看何家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陈潇然将妈妈留给她的手镯、照片还有那本笔记本装进包里,带着郝盈盈来到华丰银行,把它们重新放进保险柜中。
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柜中的那五瓶陈酿,每一瓶都蕴藏着无数的回忆与心血。
十年过去了,它们如同被封存的记忆,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被再次启封的那一天。
在经过华丰银行大堂时,陈潇然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在何家两次偶遇的那个口罩男。
陈潇然的心跳瞬间加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但最终还是在一个的路口跟丢了。
“然然,你看见谁了?”郝盈盈左右张望着。
陈潇然摇摇头,“不知道是谁,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我们去吃饭吧。”
吃过午饭后,陈潇然拉着郝盈盈回到酒厂,做了最后一场直播。
“各位家人们,今天呢,是我最后一场直播了,不过线上商店的货还会一直在售,售后也会有专人负责,大家可以放心购买。”
“主播要离职吗?”
“以后都见不到主播了(ー̀εー́)”
“…”
关掉直播间后,陈潇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直播间的人数虽然只有几十人,但几乎都是从她一开播就一直陪着她的,微薄的销量也都是这些人撑起来的,说关就关了,陈潇然内心也是十分舍不得的。
当初发现妈妈的酿酒配方时,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搞一番事业,可惜事与愿违。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陈潇然拨通了肖仪礼的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近期自己无法继续在酒厂工作。
肖仪礼承诺她无论她在不在酒厂,“钱来”的分成都会给她定时打到卡上。
在实验室磨蹭到傍晚,才在何家司机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回到何家。
陈潇然将郝盈盈介绍了一番,表明想跟最好的朋友最后再腻歪几天,何雪兰也没有阻拦。
在何家的第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次日。
郝盈盈一早就被实习公司叫走了,何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陈潇然换好衣服也准备出门。
刚从楼梯口下来,陈若兮那特有的阴阳怪气就迎面而来,“嫂子,上哪野去啊。”
陈潇然不想理她,只当没听见,继续往门外走。
不曾想被陈若兮一把拽住后脖领,差点摔在地上。
不满陈潇然的无视,分贝更高几分,“嫂子,我问你话呢,你不在家陪我表哥,要出去会哪个野男人去啊?”
陈潇然不怒反笑,“成天把找男人挂在嘴边,你说咱俩谁更缺?”
陈若兮瞬间涨红了脸,抬手照着陈潇然的脸甩过去,一巴掌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坚实的大手牢牢抓住。
在看清这只大手的主人时,陈若兮惊讶地叫出声来,“淮安哥!”
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
陈潇然蹙了蹙眉,难道沈淮安把她送到警察局的事,她也能原谅?
但陈潇然也是一脸纳闷地看着沈淮安,他怎么来了?
沈淮安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陈潇然,对着陈若兮冷道:“看来,三个月还不够?”
陈若兮眼眶早已蓄满泪水,扑倒沈淮安的怀里,梨花带雨地娇嗔道:“淮安哥,我知道你是被这个贱女人蒙蔽了,才会对我如此无情。”
“我知道你为了让我迷途知返,才将我交给警察,淮安哥,你的用心良苦我都知道。”
陈潇然在一旁听得汗毛直竖,她还真是毫无底线!
沈淮安轻轻一扫已经石化了的陈潇然,一把推开陈若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淡淡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做违法的事!”
“恩”,陈若兮委屈地扁了扁嘴。
沈淮安瞥了一眼陈潇然,见她身边无人,眼底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不安,接着张望了一圈,询问道:“何豪呢?”
“表哥应该还在睡觉,你是来找他的?”陈若兮疑惑道。
沈淮安语气冷静,“我一个客户刚开了个健身房,需要找几个体重基数特别大的人去撑撑场面,这不就想到他了。”
听到沈淮安是来求助的,陈若兮眼前一亮,自告奋勇地找人把何豪从**拽了出来,连带着陈潇然一起,拉上沈淮安的黑色宾利。
陈潇然自然是不想跟着去的,但是陈若兮死死抓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只好在他们身后跟着。
很快,一行人来到沈淮安口中的健身房,规模很大,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只是似乎不是新开的。
“淮安哥,我记得这个健身房好像开了有段时间了吧?”
显然,陈若兮也看出来一丝端倪。
沈淮安有些闪烁其词,“对,健身房不是新的,老板是新的。”
陈若兮恍然大悟道:“哦,那就你是客户刚接手的喽。”
一位身材健硕的男人朝他们迎面走来,他的肌肉线条流畅,仿佛雕塑般完美,体态矫健充满活力。
男人礼貌开口,“沈总您好,老板吩咐我来带何少。”
说罢,拉着在一旁嘿嘿傻笑的何少进入办公室做基本资料调查。
陈若兮有些担忧道:“淮安哥,表哥后天要结婚,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沈淮安看着何豪粗壮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我嘱咐他们悠着点。”
陈若兮放下心,瞥了一眼陈潇然,故意道:“那就行,我妈也总说让表哥减减肥,前几天差点把嫂子压死。”
沈淮安轻哼了一声,眸中闪烁着深邃而阴冷的光,目光斜斜地射向一旁无所事事的陈潇然,声音低沉,“哦?还有这事?”
陈潇然怎么感觉沈淮安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