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星空外,洛遥刚出来,就感觉一道目光锁定在身上。

顺着感应看去,便见一女鬼死死盯着她,见她望去,露出骇人的笑。

至于说笑骇人,是因为女鬼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再配上两行血泪和到脚的长发,看着的确瘆人。

“姑娘,要我上去看看吗?”

“嗯,去吧!”

洛遥站在原地,生怕风倾会在太阳底下晒伤,又为她贴了三张符。

“谢谢姑娘。”

风倾无所畏惧地飘向女鬼,与她面对面飘着。

“你想做什么?”

“谁?”

女鬼错愕,谁在和她说话?

她眯眼看向洛遥,那人静静站着,嘴巴压根没动,不是她。

女鬼睁开血色眼睛,四处打量。

忽地,她笑了,缓缓开口,“就是你对吧?你能看到我,你不简单。”

风倾转身看向洛遥,“姑娘,她好像看不见我?”

洛遥颔首,冲着她打了一个响指。

“你?你刚才不是在那儿吗?怎么你也变透明了?

女鬼透过风倾看向前方,下一秒她瞳孔猛然放大。

“两个一样的?你们是双胞胎?”

“走。”

风倾丢下一个字,顺着阴凉处离开。

女鬼晃晃脑袋,还是跟上吧!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来到无人的小巷子,风倾立马飘到洛遥身后。

女鬼见状,阴恻恻道:“你把你妹妹当小鬼养了?”

“说正事,我没那么多耐心。”

洛遥冷冷启唇,女鬼身上有血气,担了一条人命。

她本该寿终的年龄在七十,但现在不过二十六,就已经死去两年。

这中间,必定有灵异类的介入。

“我那天看到你和刘毅产生矛盾,又冲到老宅放走了那些女孩,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们。”

洛遥似乎早有预料,女鬼看一眼她,继续道:“我本来想试试,看到你望过来的目光,我就知道自己有希望了。”

“着重说一下你的遭遇,和你知道的事情。”

洛遥打断她,女鬼懵懂的点点头,思绪也被拉回初入社会的十八岁。

女鬼名叫刘嫒,住在农村,在生下她后母亲难产去世,只有父亲做农活供养他们。

刘嫒也没有上学,一直待在乡下,她十六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只剩下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她。

两年后,刘嫒告别家人,来到城中,她以为自己很幸运,有人可以招聘她去豪宅做保姆,一个月给一万的工资。

刘嫒哪里经得住这样的**,他们家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所以,她高高兴兴的去了,哪知那是她噩梦的开始。

跟着刘毅回到刘家老宅,一番梳洗打扮后的刘嫒除了皮肤黑一点,面容也算得上漂亮。

第一天上班,一切都很和谐,第二天,刘毅递来的一杯酒开始了她长达四年的软禁生活。

被关的四年,她受尽欺凌,感觉尊严被人踩着,让她时时刻刻都想死。

刘嫒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但两个月后,刘毅的人带来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后来的日子,刘毅带其他女子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几乎一个月就会带来一位无辜的少女。

说到这里,刘嫒已经潸然泪下,想到自己的遭遇,她便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父母相继离世,她从小过的苦日子,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命都没了。

她离开时,爷爷奶奶笑的那么灿烂,虽然不舍也害怕,但还是支持她的决定。

可那次一走,她再也没回去过,好似转眼便是八年多。

“四年期间,你的头脑清醒吗?”

洛遥微皱眉头,被她救出来的几人或多或少都被影响了神智,类似于媚术,刘嫒难道是个例外?

刘嫒点点头:“我是清醒的,所以我每次都会反抗,以至于被打得浑身是伤,后来也成了刘毅发泄的工具。”

“但只有我一个人是一直清醒的,其他被带来的女孩看着不一样,刘毅在的时候他们很听话,任凭刘毅欺负,可刘毅走后,他们又像个被毁了清白的可怜女孩无声啜泣,怒骂刘毅,发泄心中的委屈。”

洛遥点点头,又陆续问了一些情况。

这种事情既然让她遇到了,哪有让刘毅继续祸害他人的机会。

“对了,刘毅身上经常带着一块玉,上面刻有白狐的头。在其心口还有一巴掌大的纹身,也是狐狸的头,呈现黑色,但刘毅却说那是白色的。”

刘嫒摸着脑袋,“我们见过的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黑色,一开始那纹身巴掌大,我死的时候就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了。”

洛遥轻笑一声,原来是有狐妖作祟。

凌市两大家族:顾家和刘家,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有存在的价值。

跟刘嫒告别,走出小巷子,她随手拿起手机要发消息。

“这好像是洛遥,就是她欺负了三少爷,给我打。”

“三少爷有令,谁能找到洛遥,并把她抓回去,重重有赏,兄弟们给我上。”

七八个保镖应声而上,洛遥收起手机一动不动。

几个保镖当即就乐了,“这娘们也没有刘叔说的那么厉害啊!咱们还没打呢,就害怕的动不了了。”

“刘叔胆小,肯定夸张了说。”

“你,只要跟我们乖乖回去,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否则……”

一人阴恻恻地笑,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下,洛遥出奇的平静,淡声道:“走吧!”

“哟!这娘们还挺识趣。”

开上面包车,一路驾驶到刘家老宅。

洛遥下车,抬头就与风倾对视上,“飘得挺快。”

速度都快赶上车了,一同到达。

风倾嘿嘿一笑:“人家还不是怕你出事,一秒都不敢耽搁。”

“去阴凉处待着。”

“你搁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整得跟有人似的。”

几人不屑一顾,抬手就要拉洛遥进去。

“咔嚓!”

男子的手还没伸出去,就疼得哭爹喊娘。

洛遥收回手,一脚踹开挡路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

不等管家开门,她一脚踹过去,大门发出轰隆声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

一个正准备上来检查的下人躲避不及,被大门结结实实地压倒,疼得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