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艳的哀嚎声因为这句话停下,走过来的洛莲儿表情微征。

因为洛遥患上孤僻症,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现在却能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

还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本座?

确定不是这孤僻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疯子,你等我回来了收拾你。”

洛灵艳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前方怒骂。

她此刻疼痛难忍,要是再不去医院,恐怕要流血而亡。

这个疯子的账回来再算,她必须先去医院。

“刘叔,赶紧送我去医院。”

洛遥神色自若,饶有趣味的站定在洛灵艳面前,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微微试探。

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她的手中出现一窜淡黄色的火焰,由浅到深,由小到大。

手中凭空出现火焰,在这相信科学的二十二世纪,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吃惊。

可她只是抬起手微微一吹,深黄色的火焰顺着吹的方向飘向前方。

围观众人露出不解的目光,纷纷嘲笑起来。

“这花瓶是不是从孤僻变成傻子了?还对着手吹,不知道的以为她手心有东西呢。”

“傻了也好,反正是个活不久的孤僻而已。”

“着…着火了。”

一道惊呼声,打破了众人的闲谈。

看着渐渐燃烧起来的沙发桌椅,众人连忙向外跑。

这好好的怎么着起火来了?真没一件顺心的事。

在慌乱中,洛遥走到洛灵艳的身前,捡起一根带火的细木棍做出进攻的手势。

洛灵艳不明其意,结果下一秒,那带火的木棍狠狠砸在她的胳膊上。

洛灵艳被打的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又被洛遥一脚踹到墙壁上。

“啊!”

杀猪般的叫声又一次出现在众人耳边,让不少逃跑的人停下脚步。

现场氛围一度冷凝下来,没人再敢向前一步。

所有人看向洛遥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一些胆小的下人害怕的向后退去,生怕下一个被打的就是自己。

直到火势蔓延到周边,洛灵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众人才回过神来,边跑边喊。

“我的妈妈呀!这孤僻竟然打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快跑啊!不然要被烧死了,赶紧给120打电话,不然洛夫人迟早会没。”

“母亲大人~你们赶紧给消防站打电话,不然我家会被烧掉的。”

洛莲儿拎着裙摆就要向外跑,撇到地上半死不活的身影后又转身小跑到洛灵艳身边将人拉起。

她的身上布满血色,从肚子留下的血越来越多,让洛灵艳不自觉蜷缩在一起。

洛莲儿侧眸看一眼洛遥,神色复杂晦暗,随后与抬人的保姆一起离开,将洛灵艳送上了救护车。

在众人着急忙慌救人逃命的时候,洛遥依然站在原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她一人。

望着熊熊燃烧的豪宅,她倒是心情颇好,靠在墙壁上懒懒伸腰,舒展身体,顺带清理下记忆。

算上被封印的两千年,她的骨龄已达两千九百岁。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被欺凌的画面。

被封印前,她在各个领域和界面都是一等一的修炼天才。

后来因为太过于强大而遭人嫉妒,被朋友背叛,联合外人封印到深渊两千年。

不得不说,那些人为了对付她也是真拼了命。

杀不了就耗费自身修为加固封印,为的只是让她再无翻身逃出的可能。

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可惜,她不走寻常路,沉睡一千年醒来后,就动用全身能力,试着将自己的魂魄分离并传送出去,经历投胎。

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千年后的今天,她成功来到那抹魂魄第二十九次的投胎身体。

这具身体依然和她同名同姓,前十年的生活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母亲洛灵艳有些极端,对待儿女很严苛,还控制自由,每天每周都有不同的目标和任务需要完成,若是不能就要承受处罚。

在这种压迫生活下,原主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而这样的代价便是洛灵艳在某一天找了一个和她差不多相似的女孩带来,并取代了她洛家千金的身份。

相对于亲生女儿的悲惨生活,养女备受宠爱,在父母眼中是人美心善的天才。

尽管这样,她还是没能过上一天的好生活,不是受假千金的欺负,就是父母的辱骂和鞭打。

怎么说呢?

也不知这对父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心理扭曲,放着自己亲生女儿不疼爱,不开导,偏要去宠爱一个表里不一的养女。

如今还要为了一千万给卖掉。

可顾家花一千万买的不是她,是她的命,是她的心脏,是救顾家老爷子的药…

既然她回来了,就不会让这种悲惨发生。

当下她只有两个想法,一是复仇,二是找人。

“再不出去你可要被烧死了哦。”

洛遥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压压的声音。

她侧眸瞧了一眼,一个黑色的鬼影正呲着嘴巴朝她这边走来,恰好和她望过去的目光对上。

鬼影震惊:“你能看到我?”

洛遥默默转头,不想理会这东西。

下一秒,又一只鬼影飞来,“这人有些不简单哦!”

“能简单才怪呢,凭空生火你见过谁能做到?你没死的时候不行,现在死了也还不是不行?”

不理会身后的谈论,她径直走到几步远的地方捡起地上碎成几截的紫悠笛。

拿在手心轻轻晃悠几下,一抹淡紫色的光裹在上面,不过眨眼的功夫笛子就恢复原样。

笛身纹路精致,透露几抹神秘气息,是她的本命法宝,名为‘幻幽。’

将笛子挂在腰间,她起身来到后院的一处角落。

一间小屋刷着白墙,简单破败,修建在精致花园的角落相当违和,与这富丽堂皇的豪宅毫不相干。

可这破败不堪的像茅厕一样的屋子,却是她这身体多年来居住地地方。

走进屋内,一抹透明色的少女背影映入眼帘。

许是察觉她的到来,起身巧笑着。

眉眼间不再是记忆中的死气沉沉,反而明艳。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