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江离看了监控,那魏兰惠的谎话岂不全都要被揭穿?

“这位先生,我一直跟你很客气的交流,但你却咄咄逼人,我们学校的监控涉及隐私,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魏兰惠理直气壮的开口,并补充道:“若你非要看的话也行,需要联合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一起,才能查看监控!”

当然,魏兰惠只是说说而已。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可能把监控视频拿出来。

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魏兰惠打算立即安排人,删除掉监控记录,到时候就推脱说监控坏了。

“哦,是么?你以为我叫不来人?”

江离冷冷一笑。

他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有秦平川、赵青城这样的大佬,通过他们的人际关系,想要找到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过来,还是很轻松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兰惠顿时心虚,她连忙摆了摆手,又改变态度道:“这样吧,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没什么大事,不会继续追究下去。至于铁心柔的父亲来学校闹事,我也不计较了。除此之外,铁心柔的学费,也可以减免,你看可以吗?”

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怕魏

兰惠说破大天,这件事情也是她理亏。

“哦,减免学费?”

江离眉梢一挑。

“对,能减免很多钱,我想应该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吧?”

魏兰惠笑了笑道。

她从抽屉中找出一个账单,从中翻出铁心柔的记录,将其递给江离。

江离接过一看,不由暗暗咂舌。

这上面,生活费、学习费、书本费等各种费用,罗列了一大堆,加起来居然高达数万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一把将账本扔给魏兰惠,冷笑道:“你该不会觉得,我真差这么点钱吧?”

相比这些钱。

江离更想知道真相!更想为铁心柔讨回公道!

魏兰惠面色一变,见江离仍然不肯罢休,她心中横生怒意,不禁怒道:“小子,你别不识抬举!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既然求和不成,那魏兰惠就来强硬的。

随着她霸道的话音,十几名保安站在教务处门口,随时可以冲进来降服江离。

“看来咱俩不能好好谈了。”

江离摇了摇头,当场掏出手机来,打给郑缺,让他尽快赶过来一趟。

魏兰惠并未阻止,任由江离打完电话,她才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敢这么做,

自然有我的底气所在,你知道我的背景是谁吗?”

这所学校背靠郑家,西京市三大豪门之一,而她魏兰惠,也算是郑家的人,所以她当然无所畏惧。

而且,凭借郑家的关系,魏兰惠与各方面有关部门,关系都非常密切,这更加令她猖狂。

“我很好奇你的背景是谁?”

江离冷冽一笑,眸中寒意逼人。

魏兰惠要撕破脸皮,那么他便奉陪到底。

“呵呵,你会后悔的。”

魏兰惠掏出账单,在上面刷刷刷填写了几笔,得意洋洋道:“这是铁心柔这段时间的学费,麻烦尽快支付一下,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离接过账单一看,目光有些错愕。

刚才账单上显示,铁心柔各种费用加起来有数万,可魏兰惠修改过后,竟要求铁心柔缴纳几十万学费。

这里面,甚至包含什么课桌磨损费,空气清洁费等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费用。

“好家伙,劫匪抢银行也就图一乐,真抢劫还得看你们啊。”

江离顿时被气笑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魏兰惠这种,如此堂而皇之不要脸的。

明明是教书育人的学校。

在魏兰惠手里,居然成了敛财

的工具?

魏兰惠傲然道:“呵呵,不给钱你们就等着被抓起来吧。实话告诉你,刺头我见多了,但是每个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要是不服,学费什么的我还可以再加!”

这番话足以说明,魏兰惠有恃无恐,在这之前也不止一次这样干过了。

“现在向我求饶还来得及!”

魏兰惠面色得意,仿佛自己愿意给江离一个台阶下,是江离的荣幸一样。

“不必了,我朋友很快就到了。”

江离呵呵一笑。

今日这件事情,他必须让郑缺给自己个说法。

他通过郑缺,让铁心柔来郑家的学校上学,结果遭遇这种事情,不找郑缺找谁?

“哦?呵呵,那我拭目以待,看你能把谁给叫来。”

魏兰惠不屑一顾道。

片刻之后。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站住,什么人?”

保安们立即出声阻止。

“滚开!”

郑缺却是毫不客气,当即痛骂一声。

保安们顿时大怒,除了领导,居然还敢有人这样骂他们?简直无法容忍。

“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魏兰惠高傲的声音,从教务处中传了出来,一众保安顿时不敢阻

挠郑缺了。

教务处的门被推开。

郑缺扶着年近花甲,行动不便的郑文寿老爷子走了进来。

江离见状不禁一愣,错愕道:“老爷子,您怎么也来了?”

“呵呵,我听说学校这边有事,就过来看看嘛。”

郑文寿笑呵呵道。

这所学校,是他当年一手创办的,只因他格外注重教育,以及对下一代的培养。

不过,他身为郑家家主,事务繁忙,早在多年前,便将学校交给其他人来搭理。

今日。

江离给郑缺打电话的时候,郑缺刚好在郑文寿身边,他听到学校有事,便不顾一切,命令郑缺带着他来看看。

“快扶老爷子坐下,他的身体经受不住劳累。”

江离冲着郑缺提醒道。

同时江离心中暗笑,今天郑文寿亲自现身,他倒要看看,魏兰惠还敢不敢再嚣张?

郑缺点点头,连忙搀扶着郑文寿坐下。

一旁。

魏兰惠轻蔑地望着郑缺跟郑文寿二人,不禁嗤笑一声。

“我说,这个死胖子跟这个脑袋以下都入土了的老东西,该不会就是你叫来的人吧?”

“怎么着,你是打算让这老头躺在地上讹我一把?”

魏兰惠的话音刁钻刻薄,极尽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