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等人面露不解之色,他们跟着禹轩,沿着刚才他们来到神农门的那条路,一路往外走。
最终。
在禹轩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路边的木牌前,上面写着神农门三个字,作为路标。
众人刚才路过此地过。
此刻,江离等人细细抬头望去,顿时错愕地发现,那木牌上,居然还悬挂着一个令牌,貌似……就是神农门的传承令牌?
看清之后,江离等人霎时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好家伙!
都说神农门淡泊名利,以前江离等人还心存质疑,现在是彻底相信了。
也终于明白过来,禹利民刚才所说的,将这块牌子送给江离也没问题,那绝对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啊。
人家神农门,根本就不看重这所谓的传承令牌。
所以,在季清明打电话给神农门的时候,禹利民也是含糊回应,毕竟在他看来,一块破牌子而已,谁想要就给谁呗。
他留着也没用啊。
神农门的理念,就是安心种地,至于传承令牌背后所谓的宝藏,人家压根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江盟主,请收好。”
禹轩将那块风吹日晒多年的传承令牌取下,双手递到了江离手中。
这令牌在这里风吹日晒雨淋,已经变
了颜色,跟那木牌几乎都快融为一体了,不仔细看,倒还真看不出来。
“好。”
江离点点头,接过了禹轩递过来的传承令牌,内心一度有些复杂。
或许,就连阴蚀门的人都没有想到,神农门对传承令牌如此不屑一顾吧?
他们费尽心思,攻打其他的隐世势力,制造了好几场灭门惨案,就是为了这传承令牌。
可实际上,神农门的传承令牌最随意,他们只需要随便派遣一个人来,将这传承令牌取走即可。
根本不用刀兵相见,更无须血流成河。
因为神农门这里,压根也没人守着这块破牌子。
或许对于神农门的人而言,他们种植的这些农作物,比这块破牌子重要多了。
“江盟主,咱们这就回去吧,家父已经在准备饭菜了,大家在神农门休息一晚上再走。”
禹轩热情道。
这就是神农门的待客之道。
一旦将你当成朋友,就会拿真心对待你。
“好!”
江离点点头,跟禹轩一起,返回神农门内部的居住区域。
这一路上。
众人心情轻松,有说有笑,感受着轻风徐徐吹来,不由得心情大好。
江离突然感觉,神农门这与世无争的习惯,倒也挺让人羡慕的,没有任何苦恼,只是安心种地就好。
江离心想,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如同神农门的人一样,找个地方安静下来颐养天年,不再参与各种武道纠纷。
“快看,有野兔!”
风无痕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打断了江离的沉思。
江离抬头望去,发现果真有野兔在地里狂奔,他不由得食指大动,当即指尖一弹,数道灵力激射而去。
几只野兔,当场倒地不起。
风无痕见状,大笑着上前,将这些野兔捡过来,嚷嚷道:“今天晚上,咱们又能加一道下酒菜了。”
“江兄,风兄,你们这……”
禹轩见状,顿时无奈的摇头苦笑起来。
见禹轩苦恼的样子,江离顿时表情一滞,连忙问道:“少门主,这该不会是神农门特意养的吧?”
这要是人家养的兔子,自己给打死了,那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禹轩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是养的,只是普通的野兔而已,但我父亲禁止神农门的弟子杀害这些野兔,如果有违背,是要受到门规责罚的。”
江离跟风无痕顿时无语,没想到神农门的规矩居然这么多。
就在江离捉摸着,该如何处理这几只野兔时,禹利民居然大步迎了过来。
“哈哈哈,江盟主,不就是几只野兔嘛,杀了便杀了,这就是它们
的命,我跟你说啊,这野兔烤了吃最香了……”
禹利民哈哈大笑道。
江离闻言,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禹利民完全没有禹轩说的那般,规矩特别多啊。
“父亲……”
禹轩顿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记得清楚,自己小时候就因为用石头打死了两只野兔,被禹利民给知道了,硬生生罚跪了一晚上,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可是现在,禹利民对江离的击杀野兔的行为,居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鼓励起来了……
这不禁令禹轩心中怀疑,自己还是不是禹利民的亲生骨肉了。
不过禹轩转念一想,大概也就明白了。
江离的玄黄水,给神农门带来的帮助太大了,别说是几只野兔了,就算是江离杀几只野猪,估计自己父亲也丝毫不介意。
现在,神农门上下,恨不得把江离给当成祖宗供养起来!
众人有说有笑,回到了神农门中,禹利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没什么大鱼大肉,但是桌上的饭菜,都是神农门自己种植出来的,绝对的天然无公害,而且服用之后,对身体大有裨益。
江离等人,在神农门的热情招待下,一个个酒足饭饱。
翌日。
清晨。
江离等人醒来之后,便踏上
了返回龙都的路程。
因为担心神农门的传承令牌被阴蚀门的人中途截胡,江离还特意邀请禹轩率领几名神农门高手,跟他们一起返回龙都。
抵达龙都之后,江离本打算,让禹轩等人留在安全局,看着传承令牌,以防止丢失。
不过禹轩对此却毫不在意。
一块破牌子而已,还要特意派人看着?
神农门没这个规矩。
所以,将江离等人安全护送回去之后,禹轩便率领其他人返回了神农门。
江离等人哭笑不得,拿着神农门的令牌,去找季清明交差。
“哈哈,我就知道,江盟主出手,绝对能旗开得胜啊!”
季清明不由得大喜过望,给江离拍起了马屁来。
“季老,您是有所不知,人家神农门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破牌子……”
冷千紫露出复杂的笑容,将神农门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季清明。
季清明闻言,也不禁愣神很久,然后摇头笑道:“人与人的追求不一样,阴蚀门为了这传承令牌大开杀戒,而神农门却丝毫不在意这么一块破牌子……”
“但是,这传承令牌既然交给了安全局,我们就有责任与义务,保护传承令牌的安全,防止被阴蚀门的人夺走!”
季清明说着说着,表情愈发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