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游乐园回去的时候就收到了审问的结果，对方承认了偷拍，而且还给出了一个与谢鸳有关的重要信息。

她们来源于同一个培训班，专门教人如何嫁入豪门，谢鸳是培训班的股东也是老师之一，剩下的事，女子要求和沈芙玉谈。

“你去查一下她的老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我去一趟。”沈芙玉对傅皓山说道。

“嗯，我送你过去，注意安全。”傅皓山在沈芙玉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将她送到了调查司。

沈芙玉到的时候正是晚上，她还给女子带了些吃的，对方有些局促地向她道谢然后低头吃了起来，沈芙玉带这些吃的是有意图地，所以一直沉默地看着对方吃饭。

之前沈芙玉看到了女子的身份信息上有重度营养不良，但是体检也没有说她有厌食症，所以她带了一些高油高热量的东西，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看对方一脸委屈地吃饭，沈芙玉想，看来这豪门太太并不好当啊……

过了一会，女子吃饱喝足，沈芙玉让机器人收拾了一下桌子，问道：“你的真名？”

资料上的信息并不完全可信，沈芙玉确定这不是对方的真实姓名，在她对网络司的部分系统升级之前，星际要改点个人资料又钱就行。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说：“汤杏然。”

“汤女士，你为什么要偷拍我们？你认出了我还是认出了傅皓山？”沈芙玉问完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都参加过他们俩的订婚礼还能认不出来？

“我对你们还是很熟悉的，以前我去进修的时候听过傅先生的课，他讲课的水平真是一言难尽，还有你的书我也买过不少。”

“是买回去烧吗？”沈芙玉笑道，她的不少课本是十分招人恨的，还有发烧课本视频点赞过百万的视频，最近她接触游戏联赛网上冲浪速度明显变快。

“没有没有。”汤杏然连连否认，“我本来是学通信的。”

“和你开个玩笑，你为什么偷拍我们？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交易的？”

“我没什么可以和你交易的，我偷拍你们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我知道谢鸳的一些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希望你可以帮我离婚。”

“这不是很容易？”沈芙玉不觉得现在在星际离婚是个困难的事情，汤杏然不会是想要巨额财产吧？这个还不如找个好律师。

“我有把柄在我丈夫一家手里，离不了，我知道你们根本不了解谢鸳，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能不能看在我勉强算你们的学生的份上……”

“好，我答应你，不过都是些什么把柄？要是你以前犯过事就不是很好全身而退了，而且你的资料上写着重度营养不良，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犯事，那个把柄是一些视频，我营养不良是因为他要带我出活动，可是现在星际的大屏上镜岂止胖十斤，他觉得要去给我找修图师很丢人，就控制我的饮食，我让我吃饭，实在不行了就输营养液。”

汤杏然这么一说，沈芙玉了然，但是后半部分她就不理解了，是星际的只能修图技术站得不够高？现在多少虚拟艺人？修图甚至用模型替代都可以还要求人节食呢？

看着沈芙玉一边点头一边皱眉，汤杏然解释道：“沈教授大概不是很了解现在星际的演艺圈吧？虚拟艺人和真人是两套评价标准。”

“嗯？”沈芙玉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但是一想到谢葳蕤，于是问道，“那平面模特和模特呢？你知道谢葳蕤吧？”

“谢葳蕤？她是我们之前那个培训班的优秀学员啊。”

汤杏然这个消息直接惊呆了沈芙玉，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久，沈芙玉才反应过来，问道：“不是，你们这个培训班开了多久了？都是些什么人在去啊？”

“开了十多年了，想嫁入豪门的，不过男的女的都有，男的学怎么吸引富婆，怎么骗无辜的女孩子，女生就学怎么包装自己当名媛，大概是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学的东西。”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不走这条路也是可以？”沈芙玉似乎自言自语道。

汤杏然没有听清，困惑地看着沈芙玉，沈芙玉感觉到了对方地目光，抬头道：“你等一下吧，傅皓山那边有消息了你再说你知道的事，但是能不能介绍一下谢葳蕤。”

“关于这个人，我都是听说的，她好像是童装模特，后来成了视频网站的员工，然后在某次拍摄中被发现，成为的模特，但是有人说她成为模特前后性格变化非常大。”

性格变化四个字引起了沈芙玉的警觉，有了梁安彦这个先例，沈芙玉开始怀疑谢葳蕤是不是也被异族寄生了？可是异族应该是讨厌星际的，她怎么会把“神赐”给傅皓山呢？不应该藏起来看着星际能源枯竭而毁灭吗？

“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变化？被发现是在什么时候？”

“谢葳蕤很高很瘦，但是她之前有一点驼背，但是那天拍摄的时候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被发现，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那不久之后就发生了粒子风暴，当时拍摄团队的所有成员死在了外太空。”

“粒子风暴？不可能啊……”沈芙玉之前为了预测粒子风暴对以前发生过的所有有残余影响的风暴进行了溯源，谢葳蕤可能入行的那段时间的星际环境很平静的。

“新闻上应该没有，这件事好像压下去了。”

“压下去？谁干的？”

“我不知道，这种事只在我们培训班内部流传，也不确定真假。”

“培训班的名单你有没有？”

“有了名单也没用，从培训班出去的人都换过身份信息，我是因为钱没有交够，所以才保留了去培训班之前的资料。”

“不应该呀。”沈芙玉怎么算都是帮人消除信息更划算一点，不然出一次今天这样的事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汤杏然看出了沈芙玉的想法，解释道：“培训班的人基本都有把柄在他们手里，所以对培训班是很忠诚的，所以还是以赚钱为主，每个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过去暴露了，我只是实在受不了了的特例。”

“这种培训班在星际现在还存在吗？”

“存在，应该很多，只是大部分都是骗子，但是因为他们的合同很严密，而且舆论不会偏袒想走歪路的人，所以被骗了也不会说出来的。”

“可是，以我的理解，你们这样的行为需要对目标有足够的了解，谁提供的数据支持？”沈芙玉觉得这种模式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了。

“榆林学宫。”

这四个字让沈芙玉的脑子一下子怒火中烧，好家伙，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东西，我再晚几年端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再造星航舰队虚空远征了？

“嗯，我知道了。”沈芙玉忍着怒火点了点头，“你先在这里等我吧，这边比较安全，如果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提，如果想到什么关于谢葳蕤的事让他们找杨千霆联系我。”

说完，沈芙玉就迅速赶往星际最大的数据安全中心，那个地方在榆林学宫里，所以她并不指望真的能找到什么关键的线索。

所以，线索没找到，当空无一人的数据中心的灯开始闪烁的时候，沈芙玉觉得事情不大对，于是赶紧召唤了她的机器人保镖和重型外装。

看到沈芙玉这阵势，灯不闪了，而且亮度似乎比以前高了一些，沈芙玉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装神弄鬼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在这种地方，还是沈芙玉的主场，四个机器人强势入侵了数据中心的网络和通信，不到十秒就找到装神弄鬼的人。

被揪出来的时候对方手里还举着两个控制器，沈芙玉看着那个动作甚至怀疑对方下一秒就要出现在演唱会上打碟。

“你是谁？“沈芙玉站在四个机器人前面，那气势就跟天神降临一样，下一秒能让人灰飞烟灭。

“我，我这保洁，榆林学宫之前校长没了，新校长还好多天没上班了，我赚点外快。“对方手忙脚乱地掏出了工作证。

沈芙玉确认过工作证之后问道：“谁让你赚的外快？“

“我，我自己啊，这不是怕你们不发工资吗？“

“我是问你，是谁给你钱让你在这装神弄鬼的？“沈芙玉微微一动，那重型机甲的动静就跟山崩地裂一样。

保洁吓得捂住了头，向竹筒倒豆子一样说道：“有个女的给了我十万，让我每天有人来的时候就轮流按这两个开关，我没见过她的样貌，也不知道是谁，我是在一公里外的公园见到她的，她身边还有一个机器人，我就是财迷心窍，放过我吧……“

沈芙玉叹了口气，让人过来将保洁带走调查了，本来她还想去公园一趟调监控的，可是傅皓山传来消息说汤杏然的丈夫跑路了，还携带了大量武器，让沈芙玉小心，他马上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沈芙玉大概明白了，这就是有人设局，故意让汤杏然见到自己和傅皓山，引发汤杏然丈夫的警觉，想要借刀杀人或者制造混乱。

可是他们明明可以选择乖一点保命，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呢？沈芙玉不是很理解，就和上次的绑架案一样，可以用阴谋为什么非要诉诸暴力，这样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