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什么样?”风兰渊不忍拂她眼里期盼的意,问。
小丫头的眼底闪过一抹欣喜,连忙在她身边蹲下来说:“我姐姐也是这样,她不喜欢别人靠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她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但她……”
小丫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风兰渊闭上了眼睛。她这药为了让伤者能好好休息,特意加了安眠的成分,这姑娘应该也累了,否则她觉得以她给人的第一印象那么强势来看,这点安眠成分对她应该没有影响。
“你真的跟我的姐姐长得好像……可你不是她。”小丫头喃喃着。
风兰渊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聒噪的小丫头继续打扰她的思路,毕竟她的药确实很有效,一颗下去以后她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么可爱的小丫头,目光应该不可能那么炽烈,像带着天大的恨意。所以当时她感觉到的那道目光并不是这个小丫头的,而是另一个人,只是被这小丫头无意间挡下了。
会是谁?
是不是就是他解开了蛇王的封印?
这屋子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地上铺着的草席,好几个人躺在地上,有的在睡觉,有的承受着蛇毒带来的痛苦,坐着的几个人包括素儿在内,似乎都是些普通人,唯一的亮点就是那个美人。
她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一直闭着眼。
风兰渊进来第一眼就扫过了她,并没什么异样。
到底是谁?
……
在葵月廿四这天修整过后,很快就到了廿五,一大早,风兰渊嘱咐了素儿不可到处乱跑以后,就往大圆坛赶去,路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全是来参加灵息盘会的。
大圆坛底下的门口处,众人排着队等着进入。
风兰渊简单理解了一下,大致和现代的某一场比赛入场规则差不多,就是在门口处登记,确认进入的是本人,进去以后就在自己的场次所属的休息区等候,轮到了再上场。
风兰渊排在七阶的场次外面。
没有人认识她,他们只以为她和那些七阶以上的人一样。只有一个人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风兰渊捕捉到了,因为她正巧也望过去。就是那个把陆时昔灌醉了的美人,她的回头率非常高,在场无论男的女的总要不时转头去看她一眼,窃窃私语者也有,更甚者有人开玩笑说凭她的容貌她稳赢了。
谁舍得对她下手呢?
风兰渊蹙眉。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美人认识她,还格外关注她,所以她奇怪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七阶场次的队列里。到底是谁呢?风兰渊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美人。
“你就是风兰渊?”
风兰渊看着门口管事的那个人,他的笔落在一个本子上,那上面还竖着写了好多其他人的名字,但他没有动,他看着风兰渊,就如她看着他一样。
风兰渊点头,将文书递给他。
那人瞧了一会儿,说:“事情我都听长老席的人说了,我代表长老席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在七阶的场子决斗?如果你后悔,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文书离开,六年以后你依然可以再来挑战。”
“我决定了,也不会反悔。”风兰渊说。
她身后的人立刻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为什么管事的人要这么问?”
“就是,还挺奇怪的,我从来没听说哪个七阶的人还有被劝回的。”
“我们七阶的人不是不需要通过大选就可以直接晋选的吗?无论输赢都会有天族的人过来招安……”
风兰渊看着那人在本子上写下她的名字,取回文书就往里走,没一会儿,身后就炸开了锅。
原来有个人好奇,专门问了那个管事的,管事的说:“这风兰渊啊,来自鹤水城,灵息不过六阶七层,但她却觉醒了御火术,之前还将万蛇窟出来害人的蛇王杀了,所以长老席特许她越阶参加。”
“六阶四层觉醒御火术?”
“我的天这是不是善族唯一的一个例外?至少目前还没听说过,有人没破七阶就觉醒神力的!”
“天哪,那假以时日她突破七阶,会不会觉醒两种神力?”
“太期待了,我一定要和她打一场!”
“……”
七阶场次的人不多,除了在风兰渊前面的人已经进去了,后面的人也就十来个,当下抱团纷纷表示希望第一个就对上风兰渊,不仅对她好奇,更有轻视,虽然她觉醒御火术,但他们也都是觉醒了不同神力的,在灵息之力的高低上,风兰渊根本不可能赢过他们。
“鹤水城风丹蓉。”
美人儿收回目光,送上自己的文书:“我在这里。”
……
风兰渊进去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里面倒是挺安静的。她粗粗打量了下周围,心里有了数。
休息区的空间不算大,有一扇门紧闭,门的两边站着两个人,身强体壮的,一看就不好惹,他们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进来的人更是漠不关心。
风兰渊猜那应该就是通往圆坛的门了。
除去那两个“门神”,剩下的是几个长老模样的人,风兰渊认出其中两个与她在追击蛇王的时候有过交集,还有几个稍微年轻些。至于和她一样的晋选者,加上她有六个人。
善族灵息达到七阶的人少之又少,他们不需要通过大选就可以直接晋选,据说有一次七阶的场次只有三个人,半天就完事了。但相对来说,七阶的晋选要求十分严格,至少必须是无大过错的。
倘若利用自己觉醒的能力残害自己的同胞,这类人永不能晋选灵息盘会。
很快,七阶场次的晋选者全部到齐了。风兰渊暗中数了数,一共有二十四个人。
“这人也到齐了,就由灸长老宣读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七阶呢,人少,实力稍微有点差距就能分出胜负,所以通常要不了多少时间,这次就二十四个人,没那么磨叽,一局定输赢。灸长老,请。”
风兰渊看到那个说过自己因一些意外而等了六年的长老走过来,特意看了她一眼,才打开手中的册子。
“灵息盘会的规则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有所耳闻,开打前签下生死状,一炷香的时间里随意决斗,时辰到了,谁趴在地上,或者谁离开场地,谁就被淘汰,生死不论。
“我要说的是,香灭就必须停手,如果香灭了还在继续打的,直接取消资格,并且今后永不再晋选!
“今天是第一天,两两对决,选出十二个胜者,明日依旧两两对决,选出六个,后天仍是两两对决,选出三个,第四天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赢的人,从此就是九天宫的人,输的人可自行选择留在善族还是归附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