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话虽如此说,山若不高,何来神仙居住?水若不深,何哉有龙?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究其根源,总是有其因果相承。
在那山高林密处,总有修真之人,开辟洞天福地,吸收天地精华,逆天修炼,只为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升天之道。
修真之人所修炼之地,总是与世隔绝,常为世人所不知。世人只知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一日三餐,能不饿肚皮,就是天之幸事。偶有家境殷实者,虽不致锦衣玉食,却也逍遥快乐,世人莫不以此满足。虽生老病死,令人沉痛,因无力回天,却也徒呼奈何。
修真之人不愿沉沦生老病死之局,勤加修炼,希望逆天改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人生不如意,十之九分,何况逆天修炼,本为天地所不容。老天岂容渺小的人类挑战他的尊严,总是千方百计阻挠,不容人类修成大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正邪高人,总躲不过天劫,眼看成功在望,却在离成功一步之遥的地步,被老天的劫雷劈得神魂俱灭。
历经数百,数千年的修为,一转眼,烟消云散。偶有幸运者,借仙器或法宝,在天劫的最后关头,元神得以躲过魂飞魄散的下场,但也受创严重,百分的修为,能剩之一二,已属不错,要想重修至原来的境界,绝无可能。
也有那大神通,大毅力者,由于根基扎实,所修功法趋于完美,又有强大仙器相助,在飞升之时,虽身受重创,却保存根本,扛过天劫,就此白日飞升。留下多少人间佳话。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其辛苦可想而知。
所谓“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机缘!”俗世之人讲究“富贵险中求!”而修行之人也讲究“机缘总在绝境中”,虽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却总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莫大机缘往往就在绝境之中相候 。
修行之人须得心智坚韧,不为外力所动,又得聪慧资质,非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修之有成。有人因资质愚钝,终其一生,也难窥入门。
资质优秀者,能修至元神之体,增寿数百年,也不无可能。更有那称之为奇才者,修至大成,成就一代大神通,傲视天下,叱咤风云,瞬息千里,移山填海,呼风唤雨,成为领袖宗派之主。一代大能,隐身匿迹,欲窥天道。
唯有那千古奇葩,修行天才,得正统修行法则,又有奇遇相助,缘分使然,修行路上,一日千里,直超前辈高人。飞升之时,从容应对,一气呵成。自此白日飞升,成就一段神话 。
苍茫的“云雾山脉”,在崇山峻岭中,一个小山村坐落在高山环绕的一个稍大的盆地中。一条小溪蜿蜒流过,绕过山村,流向远方。山村之人都以此为生,人畜饮水,洗衣灌田,皆有所需。
这个小山村名叫王家庄。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中之人绝大多数靠砍柴打猎为生,偶有几亩薄田,能用溪水灌溉。所谓灌田,其实也少得可怜,因在大山之中,耕地有限,山地虽不少,但溪水上不去,有兼雨水不均,十年九旱,所以产量极低。收成好时也难糊口,如遇荒年
,更是凄惨。因此,村民们索性只种些蔬菜。如非还有打猎一途,村民们须的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
仅有的溪水,除人畜饮水,洗衣之外,只能灌溉极少的菜地,也算是天之恩赐了。
村中房舍大多以茅草织顶,木头为柱,篦以树枝,外覆干草,风雨之时,跑风漏气。遇有大雨,外面大雨,屋内小雨。
偶有家境好者,能有土坯墙,瓦顶,风雨灌不进去,就好似神仙日子。村民家中家具简陋,木头矮凳,木桌,木床,反正山中有的是木头,所以,都以木头为主。木**覆自编草席,两床破棉被,就是全部家当。
村民们生活虽艰苦,但民风淳朴,三二十户人家,相处和睦,鲜有吵架拌嘴之事发生。加之地处深山,与世隔绝,甚少有外人进入。所以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村中村民大都目不识丁,斗大的字也识不了一箩筐。村中有文化的人,只有村长与一个老秀才。村长自不必说,年轻时曾因机缘巧合,到外面的世界去过一趟,时间虽不太长,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被大家推举为村长。
而老秀才孔先生,自称孔夫子嫡孙,满腹经纶,乃村中唯一外来之人。此人来时已饿得皮包骨头,村民们可怜他一条生命,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口粮,救活了老秀才。事后问及他如何到此,他也茫然不已,似已前事忘尽,只余满腹经纶。
孔夫子是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村长与众村民商议之后,就让这老夫子在村中支起学堂,教那些孩童们识字,长些本事。村中这一批孩童约有十来个,大的十来岁,小的七八岁,都在老夫子的学堂念书。
一天放学后,一群孩童嘻嘻哈哈地奔出学堂,赤脚跑向溪边。其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孩子们在学堂闷了一上午,早已烦嘈异常。天近晌午,天气又热,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到溪边,“扑通扑通”地跳下溪水,在水中嬉闹起来。
老先生似知孩童们的心事,叫着追出学堂。孩子们早没了影,老先生一看没办法,只好摇着头返回学堂。孩子们中王猛年龄较大,也就他鬼点子多,他见大伙儿都跳下水,就说道:“喂,伙伴们,咱们今天玩憋气吧,看谁憋的时间,谁赢了,大家就认他做老大,咋样?”
伙伴们轰然叫好,于是,他们一个个地潜入水中。
这一群孩子由于经常玩水,都觉得憋气其实也没什么,又兼都争强好胜,这才能一呼百应。
一会儿,王大浮出了水面,大口地喘气。王大由于从小身子骨弱,体质差,所以水性也最差。抬头一看,只见伙伴们都没露头,脸上一片失望。
接着,王二,王五,王志,王青等一个个都露出了头,甩了甩头上的水,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脸兴奋地四下张望。
“‘哇出来了,出来了。”叫着喊着,闹着,场面异常热闹。又等了一会,王猛也钻了出来。四下一看,都出来了,“哈哈,我憋的时间最长,我就是老大了。”王猛得意地想着。
“王猛老大,王猛老大。”孩子们叫着围了过来,“老大,你真厉
害,我们都输了,我们心悦诚服,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伙伴们都哈哈笑着对王猛道,王猛也得意洋洋,如将军般巡视了一遍,“咦,阿风呢?怎么他还没上来?”
伙伴们一听,七嘴八舌地道:“怎么阿风还没出来?看来王猛老大的位子也不稳啊。”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不见阿风露头,孩子们吓坏了,一哄而散,都跑回家吃饭去了。阿风的失踪,也不敢跟大人提起。直到下午去学堂,还是没见王风,老夫子问及,大家一致摇头,都说不知。
一直到了天黑,也不见王风的踪影。这时,王风的父亲铁岭和母亲也心急火燎地找到老夫子,询问王风的踪影。老夫子道:“阿风这孩子上午还在,吃过午饭后就没有来,他没在家吗?”
铁岭夫妻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铁岭道:“阿风中午就没回来吃饭,我以为他又到时候那个哪伙伴家去了呢。”而老夫子却说道:“中午孩子们去溪边玩水,没多久就都回家去了,要不你去问问王猛他们吧。”
铁岭一听也对,于是去找王猛。
王猛的父亲铁蛋一见铁岭,笑着道:“哈哈,什么风把大兄弟刮来了?吆,还有大妹子,快,屋里坐。”
铁岭道:“铁蛋大哥,我问阿猛点事,先不忙坐。”铁蛋道:“怎么?阿猛又惹祸了?这孩子,早给他说过别打架,就是不听。”说完回头叫道:“阿猛出来,你铁岭叔叫你问点事。”
王铁岭道:“铁蛋大哥,不是打架,我听说阿猛,阿风他们中午在河里玩水,阿风中午就没回来,下午也没去学堂,我这不是心急嘛,这都一天了,看不到孩子,问问阿猛咋回事。”
这时,王猛正好从屋里出来,叫声:“王大叔好!”铁单脸一黑:“阿猛,中午去玩水,阿风呢?”王猛道:“他没回家吗?”铁岭道:“阿风中午就没回家,我还以为和你们在一起呢。”
王猛道:“王大叔,是这么回事,中午我们几个在河里玩憋气,看谁憋得时间长,我出来的晚,没看见阿风,我以为阿风他早回家了呢。”
铁岭慌了:“啊,这可怎么办啊,阿风不见了!”铁岭妻子一听,眼前一黑,当时就背过气去。铁蛋一看儿子闯了祸,立马脸一黑:“兔崽子,回头和你算账。”
忙又朝屋里叫王猛他娘:“孩他娘,快出来,大妹子晕过去了。”王猛他娘慌忙从里屋出来,扶住铁岭妻子:“大妹子,醒醒,大妹子,醒醒!”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终于,铁岭妻子缓缓醒过神来,看见王猛他娘,顿时泣不成声:“我的命好苦啊。”
大家又是一阵劝慰,铁岭妻子这才止住悲声,但还是坐在那里,一把一把地抹眼泪。
王铁岭和王铁蛋毕竟是老爷们儿,遇事不比女人那样茫无头绪,哥俩商量着,是不是把村里的大人们都叫上,去寻孩子。两人一致同意,然后去找村长。
村长王大成毕竟见过世面,一听情况,立马召集大家开会。
村民们都聚集在村中的空地上,互相询问出了什么大事。大部分都摇头,都说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