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失踪’的薇薇姐姐,她有那么多人寻找,不像自己的妈妈……
于似把自己的身体缩了缩,又想要落泪。
“嘤唔……”躺在地上的于锦饿得吸着手指哭,于似如梦初醒,祈求地看向江宁,“你能给帮我想办法和大舅说一声,我想带妹妹进去可以吗?或者我能去你家做做吗?”
“妹妹已经一个上午没有吃东西了。”于似抱过妹妹,语气心疼,她不是一个好姐姐。
“不能,你来前应该事先和于家说。”然而这个在于似眼中是个好人的江宁,比谁都冷漠。
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恰巧寻到了陈薇的一丝气息,往返小鬼门去地府拿东西。
她紧紧地抱着妹妹于锦,感受着妹妹小猫似的微弱哭声,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于似咬紧了嘴唇,试图忍住眼中的泪水。
她知道,江宁说得对,自己事先没有和大舅商量,贸然带着妹妹来到这里,本就是自己的不对。
可是,看着妹妹这样受罪,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最近不太平,好好待着安全的地方才能活得久。”江宁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江宁走远的举动像是一盆冷水,将于似心头的希望之火瞬间浇灭。
好在,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是春宁村的村长莫叔。
他叹了一口气,颇为头疼,“于似小姐,我让人送你回于家吧。”
于似心灰意冷,眼里满是迷茫,“我是不是不应该擅作主张来找大舅?”
莫叔没有吭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擅作主张啊。
要不是江宁派人来说一声,他都不知道于似来了。
这个关键时刻往外跑,不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于似泪水无声地滑落,“可是,如果不找大舅,自己实在不知道还能求助谁……”
二舅一家隐隐约约嫌弃他们惹事的态度,爸爸在监狱,两个姐姐一个离家出走一个死了,包藏祸心的汤奶奶一家……于似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希望快点找到薇薇姐姐,等薇薇姐姐回来她能帮自己找回妈妈吧?
她不能再失去妈妈了……
詹家。
秦漠和小胖率领的特异局精英前后脚抵达,甫一进入,他们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森鬼气。
“这么浓重的鬼气,果然是有恶鬼作祟!”
“砰——”
小胖一锤子锤烂詹家紧闭的大门,“里面的鬼你被包围了!要是你还在现场,识相点把陈薇大师毫发无伤的送出来!要不然——让你魂飞魄散!”
他放完狠话,现场一片寂静。
“怪中二的。”也够尴尬的,秦漠小心翼翼地踏入院内,他的目光四处搜寻。
突然,脚步一顿,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有一具小小的尸体!
“这是一个小孩,面色青紫,脖颈不正常扭曲,看样子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而且他死前是睁着眼睛的!”
这种情况,象征着死不瞑目。
小胖听到秦漠的话,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目光落在小孩扭曲的脖颈和青紫的面容上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
“根据我们调查到的信息,这孩子是詹天格的孙子。现场死了人,却不见陈薇和詹天格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小胖伸手轻轻合上小孩的眼睛,为他送上最后的安息。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小胖的眉头紧锁,有一股强烈的鬼气正逐渐逼近。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法器,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动静从院子的深处传来。
秦漠自知自己实力不济,所以捏着陈薇留下的护身符警惕地看着周围,小胖则带着部分特异局成员,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追去。
“走!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小胖等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紧闭的房门前。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更加浓重的鬼气扑面而来。
杀意,一瞬间而起。
数只恶鬼扑杀过来,小胖抬手一挡,他白胖的脸上流露出战意,“居然敢对我们动手,那就杀光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
两方顿时刀锋相对。
留守在相对安全位置的秦漠处理好詹天格孙子的尸体,然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对劲,有情况……”秦漠注意到,当自己靠近院中那棵树干粗壮的百年槐树时,手中的护身符微微发热,似乎意有所指。
他抬头望去,只见槐树的枝叶间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仿佛随时准备扑杀过来。
“陈薇大师失踪一定和这有关!”秦漠心跳加速,手中的护身符更是热得烫手。
—
詹天格浑然不知自己的孙子已死,他生怕陈薇不管自己,让自己在这深渊黑洞自生自灭,所以拼着老命也要跟上陈薇的步伐。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逝去,他已经严重体力不支了,双腿发软。
“陈薇大师,我们还要走多久?您到底有没有找到出口的位置?要不我们停下来休息休息?”
陈薇声音清冷,“没有。”
她看似漫无目的地走,实则一直有暗中注意这里的情况。
陈薇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他们所在的位置似乎不是一个空间,而是一个阵法内。
既然是阵法,那就只有找到阵眼才有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可惜,她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阵法。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深渊中回**声。
詹天格绝望地抬头望向陈薇,只见在符火的映照下,她的神情冷静而坚定,仿佛即使泰山在眼前崩塌,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实在走不动了,詹天格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艰难得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陈薇大师,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陈薇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笑了,“我不会,你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笑……好像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不好!詹天格心中一凛,心中警铃大作。
他转身,拔腿就跑。
詹天格心中惊慌,腿脚却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只是徒劳。
他惊恐地回过头,陈薇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完了,詹天格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陈薇身形一动,瞬间便出现在詹天格身前,她伸出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抓住了詹天格的衣领。
“你想去哪?”陈薇冷冷地问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不继续藏着掖着了?”
自始自终,詹天格嘴里的话就没几句实话。
陈薇又怎么可能真正对他抱有信任的心理?
留着他一条命,也不是烂好心,而是想要看看詹家人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你再不老实交代,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詹天格面色惨白,被陈薇的气场震慑得无法动弹。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之中,他颤声道:“陈薇大师,我……我错了,我说,我全都说!”
詹天格的身体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道:“实在不是我想故意瞒着您,而是这事关我们詹家生死存亡的秘密……”
他的话音未落,陈薇嗤笑,“你都是最后一代詹家人了,只要你一死詹家就灭族了,还有什么生死存亡的秘密不能说?”
詹天格脸色铁青,虽然很想反驳,但陈薇说的是事实。
他闭了闭眼,艰难地吐露:“那个从大墓里把槐树种子带出来的詹家祖辈,其实曾无意掉经过这里,他从这里出来后,透露了一个消息——这里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这里藏有能够修炼永生的秘法!”
詹家历代人死守槐树不搬离,就是为了能够找到这个永生秘法。
永生?陈薇眼神微凛,确实感受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阵法气息,她紧盯着詹天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信息。
詹天格继续说道:“这个永生秘法只有我们詹家人才能开启,所以你不能杀我!只要您放过我,我愿意配合你!”
这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他也笃定,任谁听了这个消息都不可能不震动!
他这个最后的詹家人至关重要!
詹天格死死盯着陈薇,等着看她点头。
然而,陈薇神情淡淡。
“我需要你配合吗?”
“……什么意思?”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画面,詹天格一滞。
“意思就是——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詹家世代都没有找到的‘永生秘法’。”陈薇手腕上的九韶珠一转,漂浮在空中的符火骤然一化二、二化三,最终变得数不尽地数量。
这些符火散发着盈盈光辉,一时间照亮了整个由阵法构成的深渊。
詹天格惊呆了——深渊渐渐显露出真实面目来,那石壁上,竟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里面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原来他们詹家世代人一直在找的秘法,就在他们随处可见的地方!
见陈薇站在一处石壁前,手中捏诀,符火在她指尖跳跃,似乎正在解读着石壁上的某种符文。
詹天格心中震惊化为贪婪和激动的,他盯着石壁上的符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些符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神秘,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触摸那些符文,去感受那神秘力量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壁,詹天格手指轻轻触碰上那冰冷的石面,符文似乎在他指尖跳动,传递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詹天格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符文带来的力量,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家族寻找的永生秘法了。”只要他活得久,后代一定回有的!詹天格激动得浑身颤抖。
石壁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跳动、旋转,形成一幅幅神秘的图案。
他仿佛能听到这些符文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引导他走向永生之路。
詹天格心中的贪婪之火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
他迅速掏出怀中那颗泛着幽光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珠子中涌出,直逼陈薇。
“詹天格,你终于不藏了!”陈薇冷声喝道,手中符火瞬间凝聚成一道火光,向詹天格袭去。
詹天格狂笑一声,“你们一个两个,当真我们詹家人那么容易受你们摆布?”
他早有准备,岂会轻易受制于人。
“只要我能永生,詹家就不会灭族!”
“永生秘法是属于我们詹家的!”
詹天格眼底猩红,击退陈薇后,“那位詹家老祖说过,滴血就能将秘法掌握!”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石壁上,染红了那些古老的符文。
随着血液的滴落,石壁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淡淡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从石壁中释放出来,涌入詹天格的体内。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是力量在涌动的迹象。
詹天格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力量的冲刷和洗礼。
然而,不一会儿,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石壁中传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
詹天格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石壁上的符文正在逐渐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心中一惊,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那股吸力牢牢吸住,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陈薇,救救我!”詹天格惊恐地挣扎着,但那股吸力越来越强,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他开始大声呼喊陈薇,但陈薇冷眼旁观。
他竭尽全力想要挣脱那股吸力,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