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江湖

花潮色失言后大为后悔,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把明微庭给带到自己房间去了。

且不提武功,若论到**功夫,舒向晚其实是不如花潮色的,耐不住他最是曲意奉承。再说到温柔小意,花潮色更是拍马也赶不上,当年怎么整的明微庭那还历历在目呢。

不过这两人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曾经对还是小麒麟的明微庭非打即骂——这样说可能严重了些,但动过手是不用提的。

这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那时节他俩怎会想到自己有今天。要明微庭来说,这就是老天开眼,报应啊。明微庭对这些可是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他当年虎落平阳,就想着日后小爷要你们好看,现在事情有点小变化,但该报还是要报啊。

因为重点是,就这么屈了,日后真的在一起,不管是和谁,那小情人叙起什么初识啊——哦,记不记得,当年我踹过你一脚呢。这算什么事儿?

这报仇的事提过多次,明微庭也已经开始挑拨离间了,架不住这回花潮色和舒向晚自己把棒子送到他手上来。非要争个谁人更惹他疼爱?那好,惹事儿都不用了。,他就慢慢“疼爱”过去吧,不疼哪来的爱,你越疼我是越爱啊。

花潮色表示:要怎么样随便,但明微庭每晚都得睡在他房里……

不行!明微庭坐在他房里喝茶,正盘算怎么整治他,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抗议。

花潮色一掀眼皮,毒蛇一样蛰他一眼,明微庭立刻不自在的缩了缩,小声道:“咱们要雨露均沾嘛……”

花潮色的脸顿时就黑了。

明微庭琢磨着现下房里就他们俩人,也没个舒向晚给撑腰,于是着意伏低,可怜兮兮的道:“我后面伤都没好呢,都是你。”

花潮色给这么一说,脸色也好看些了,“放心,你伤好前不动你。”

明微庭哪里会信,花潮色也不知道多久找过女人,比和尚还素,见了肉哪有不吃的。明微庭在心底暗恨,怎么单独对上时他就一点不是花潮色的对手呢,方才还想怎么整治他,这会儿就低头了,惧内可不是什么好毛病!

明微庭脸色犹豫,花潮色就哼道:“舒向晚那个**功夫你也瞧得上。”

明微庭讪讪笑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

“是,你见识过的,”花潮色的眼神毒的不得了,都能蛰死人了,恨不得咬下明微庭的肉一般,“过来。”

明微庭磨磨蹭蹭,“干什么……”

花潮色道:“让你过来就过来。”

明微庭腰板直了一下,“说了你们讨好我的……”

后面的话在花潮色的眼神中自动消失。

花潮色低头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忽然冲明微庭笑了起来,“你过来么?”

明微庭的脸一下子红了。

不得了,花大教主这是在用美人计啊。

他本就有十分颜色,平日总带着煞气,但现下刻意收敛了,俊美到有些阴柔的脸上带着一点勾人的笑,眼眸幽深,笼了云雾一般。眉心那殷红的朱砂痣真是俏生生,无端带上七分风流三分妩媚。

怪不得说是魔教妖人!小色狼心底骂着,可着实被煞着了,忙不迭的坐过去,摸着花潮色的手,吃吃豆腐,眉眼弯弯,“过来就过来嘛。”

花潮色暗道看来对明微庭还是用软的好,等搞定舒向晚,看他不好好**这小色狼。想吃肉,现在**伺候好爷。

想好了的花潮色当即脸色更柔了三分,恐怕被魔教教众看到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不敢相信这是自家教主。他也反手握住明微庭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我问你,你今晚睡在我这儿么?”

明微庭还没有完全被美色迷住,颇为犹豫的道:“这……”

花潮色眼中掠过一丝狡诈,在他耳边道:“你若是歇在这里,我便是让你在上又有何妨。”

明微庭“啪”一下摔地上了。

花潮色愕然。

明微庭哭丧着脸,“你就别吓我了。”本来被美色迷了七分神智去,花潮色这句话一出,直接吓得清醒了。若是舒向晚说出这话来他还真信,就是舒向晚真让他上,那也不值得十分意外,那才是真懂得经营呢。可花潮色一说,吓得他都摔地上,唉……这可装过头了,谁信花潮色愿意雌伏啊?说出去全武林的人都骂你一句:没睡醒呢!

花潮色看来没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多么坚不可摧,强撑着不阴脸,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明微庭仍未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道:“我、我就是受宠若惊……”

这哪像受宠若惊,更像是□未遂啊。

说实在的,花潮色生得真是好啊,与舒向晚算是一个浓妆一个艳抹,一个是老虎,一个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若是明微庭不认识他,肯定流着口水就扑上去了。可偏偏他深深知道花潮色是个什么人,这才被吓了一跳。

任谁家老虎忽然要吃素,都会被吓到,不是病了吧?

并且,按照他对花潮色的认识……如果他留下来十成十是轮不到他上花潮色的,能捞到一个骑乘式就算不错了……

花教主还十分不喜的样子,“受宠若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看不上我呢?”

这男人一说到床就变蠢了……明微庭五十步笑百步的想着。

他低头老实的道:“不敢,花教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花潮色捏着他下巴抬起脸来,“你倒是会说话,可惜我不是女人,否则还真被你哄了去呢。”

“不敢不敢,”明微庭讨好一笑,“您也被委屈自己了,教主英明神武,真不是做下面那个的料。”

花潮色嗤笑一声,“还有你这样赶着做下面那个的。”

呸!明微庭暗骂,他只是不敢……不想上花潮色,又不是上赶着自己要做下面那个。这会儿换了是舒向晚,他早扑上去扒衣服了。

只是按他对舒向晚的了解,如果他主动献身,一定是到了非献不可的地步,比如他要和花潮色在一起了什么的。舒向晚讲究每一分力都要出到该用的地方,要不多不少,刚刚正好。

花潮色懒懒的靠在明微庭身上,“那么,你今晚到底是留不留下来呢?”

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明微庭默念一百遍,“不、不留了……”

花潮色捏着他的耳朵吹气,“留不留下来?”

明微庭闭紧眼睛,“教主自重。”

花潮色故作幽怨,“现在就叫我教主了,当年情深意重的时候,你都叫人家……”

明微庭睁眼:叫什么了?

花潮色微微一笑,“你都叫人家爹的。”

明微庭:“……”

他忍不住腹诽,要真的这样你也不用和舒向晚争了,娶他做媳妇,认你做干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