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试着把自己的意念传递过去。
“——温蒂，你能听见吗？”
温蒂保持单膝跪地的姿态，而方想心底仿佛听到了一个好听又不失英气的声音：
“赞美您，伟大的夜神，您最忠实的信徒——温蒂时刻准备着。”
果然。
这才是使徒这种单位，真正区别于其他模拟器其他小人的地方。
单凭她们能隔着次元壁，和自己这样的“玩家”对话这一点，就能有无限的操作空间了！
比先知要好用？
链接技能，就相当于先知PLUS版？
而且，
这么说来。
方想继续传递着自己的意念。
“——你知道月光之神是怎么陨落的吗？”
“抱歉，伟大的夜神，温蒂不知道。您需要温蒂为您搜寻这方面的信息吗？”
“——可以留意一下。”
“——还有，你要提升等级，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信仰之力是薪柴，亦是力量。伟大的夜神，如果您想为您虔诚的信徒增添一点力量的话，可以通过燃烧信仰的方式来实现。”
方想尝试了一下，果然，如同温蒂所说的那样，他感觉到，可以通过燃烧信仰值，让她迅速提升各种技能等级。
不过，那消耗的信仰也太NM高了吧！
方想计算了一下，光是让温蒂从LV25升到LV26，就需要10000点信仰。
这可是10000点信仰啊！
相比起召唤一个25级的使徒所花费的1000点信仰，这就像明抢一样！
甚至，方想甚至萌发起了“使徒能不能降级，返回一点信仰……”的念头……
方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赏心悦目的温蒂，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能不能，他都不会这样做的。
别问，问就是他体恤信徒。
于是方想继续问道：
“——那你平时靠什么升级？”
“靠对信仰的领悟，靠践行您的道，在地上建造您的国，伟大的夜神。”
这次温蒂说得含含糊糊的，甚至有点神秘。但方想还是听懂了。
也就是说，通常使徒只要通过执行神祇的命令，在大世界中探索、战斗就能获得经验值？
还真是正统的RPG玩法啊……
执行神的命令，就相当于是在做任务。任务完成，自有经验。
而探索战斗，就是开放世界玩法？
方想已经无力吐槽。
接下来，方想又和温蒂聊了一会，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探索迁移蛮寨的所在位置，然后回来汇报。”
温蒂领命，快步走出了神殿。
方想也随之下线。
……
……
方想睁开眼，就迎来了另一个明媚的世界。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和煦的朝阳穿破云层，洒落在房间内。
他躺在**，下意识地把右手移到眼前——
“啪嗒”
似乎身体内有什么热流涌动，他的指尖，居然突兀地跳出一小绺火焰！
这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右手握掌为拳。
当他再度摊开的时候，那一小绺火焰已然消失不见。
就仿佛刚才的那些都是错觉一般。
“哔——”
正当这时，宿舍楼下传来了响亮的哨声。似乎在提醒着宿舍楼内的众人赶紧起床。
方想不敢耽误，连忙换好制服——
不是军训那种迷彩服，而是灰色长裤和灰色马甲的组合，很像是黑马甲的劣化版本。
在食堂吃完饭后，方想准时在7点的时候回到宿舍楼前集合，报数。
“1！”“2！”“3！”……
三十人报了一次数后，洪卫国扫视了他们一眼，似乎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意中气十足地吼道：
“太小声了，没睡醒吗？再来！”
“1！”“2！”“3！”……
“大声点，我听不见！”
“1！”“2！”“3！”……
三遍报数完，洪卫国终于满意，才带着他们来到集训基地内的一处大操场。
操场上已经有很多队伍分散在四处，有的是像他们一样的公务员队伍，有的则是自己独自训练的军人。
方想估算了一下，跑道大概有一公里长。
而他们第一个训练项目，正是绕着跑道跑5圈！二十分钟内完成！
这就是5公里的路程！
平均下来4分钟公里！
一上来就是这种强度，虽然方想不怕，但还是已经有人面露犹豫和恐惧之色。
这是给他们的要求吗？这条件，只有那些专门训练的运动员才能完成吧！
就在这时，洪卫国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都在犹豫什么，而且，都想着这根本不可能办到？是不是？”
“但是，这并不是普通的跑步！”
“经过科学研究，人体在极度疲劳和意志力极度顽强的时候，开启超凡能力的几率越大！”
“所以，你们不要小看了这跑步，从你们抵达这里的时候，特训就已经开始了！”
“并且，我可以告诉你们！”
洪卫国顿了一顿，说道：
“这里，是经过专业人士进行部署，灵能特别充足的修炼地区！”
“具体技术我不能透露，但运动场空间中的灵能是其他环境的三倍，你们在这里修行可以事半功倍，更快地进入状态。这样的运动场，集训基地里有六个，专门用来修行。”
顿时，操场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教官，运动场没有盖子，灵能不会跑吗？”
“不会跑的。”
洪卫国似乎之前已经经过了专门的培训，知道学员会问这种问题，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
“灵能只是我们的说法，它并不是一种宏观上的物质，是不可被定义的。据专家推测，它更像是一种特殊的高维波，在我们的干涉下它迅速地从高维跌落，因此能释放出大量的能量……”
“我超？量子修仙？”
“观察者效应？有主观意识观察就不存在，反之就存在？这也太NM科学了吧！”
人群顿时又是一阵哗然，在这里的各位大家都是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并非什么漏网之鱼。此时听到洪卫国提起这么前卫的概念，顿时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但也又是一阵释然。
毕竟大家的世界观都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培养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倘若叫大家一时间接受超凡，那还真是三观崩碎。
此时听到一个能给自圆其说的解释，反而稍稍安定下心来。
方想也有些无语，灵能这么一种不科学的东西，居然还能用科学来解释？
地球法则未免也太……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