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凌先生,那我们就说好了,每个孩子每个月按1500元算,不满一个月的,按一个月计算。”
“对,要求是一日三餐,有荤有素,有蛋有奶。”
“成交!凌先生,那这钱?”
“这个月的,我现在就给你们,微信收款码给我。”
“哎呀!凌先生真是大气啊!方芹她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马昌打开了自己的微信收款码,递到了凌羽的面前;
“一共是十八个孩子,一个孩子1500元,那就是27000元。”
“钱转过去了,注意查收,孩子们呢?已经两点半了,都还在午睡吗?我想去看看他们。”
“额,好,那我带你们去看一下,不过只能在窗户外面看一眼,而且务必要小声一点;
和安的那群孩子,受到的惊吓不轻,都睡得不太安稳,好不容易才哄睡着。”
“好。”
五分钟后,牛安敏夫妻,带着凌羽和花寻颂走到了孩子们的住宿楼;
看着一张张排列整齐的床铺,和一张张安静祥和的天使面庞;
凌羽笑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被花寻颂抓了个正着: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想起自己小时候尿床的事情了?”
凌羽送了她一个白眼,随即透过窗户,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小雪,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长得很漂亮,很干净,但是天生眼疾,左眼无法视物;
三年前的一个雪天,她被人遗弃在了和安门口,是凌羽把她抱进了和安;
她很懂事,不哭也不闹,她跟凌羽说,她知道自己是被爸爸妈妈遗弃了,但是她不怪他们;
但凌羽知道,她总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躲起来哭;
“咦?那个小女孩的枕头上,是口水吗?那么大一片口水,看起来,她在梦里吃大餐呢!真可爱啊!”
花寻颂指着小雪,笑着轻声说道;
牛安敏笑着接话道:
“是吧?可爱吧!”
“开门。”
突然,凌羽一声低喝,惊得两个人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凌,凌先生,你这是?”
“我让你们开门!”
“嘘!凌先生,小声一点!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你们只能在窗户外面……”
“嘭!”
见牛安敏一直打哈哈,凌羽也不再理她,一脚踹开了房门;
巨大的声响,吓得一旁的花寻颂都吓了一跳,可房间里的孩子们,愣是一个都没醒;
凌羽径直走到了小雪的床边,半跪在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她的脖子上,衣襟上,全是还未消散干净的白沫,夹杂着些许血丝;
手臂上,腿上,都是鞭痕和烟疤;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凌羽缓缓拉下了小雪的裤子;
卡通**上,三个用香烟烫出来的小洞,和一道白色的污渍,尤为扎眼;
就在这时,凌羽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侠!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正好!带上你的人!给我马上赶到天使孤儿院来!马上!”
“是!”
“班长,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越多越好!这些混蛋!到底给孩子们吃了多少安眠药!!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看着凌羽盛怒的样子,花寻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给花语蝶打去了电话,随后又拨打了120电话;
房间外,牛安敏和马昌见事情暴露,急忙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算是警报;
不多会儿,走廊上,和住宿楼下的空地上,就站满了人,有教师,有护理员,还有社工人员,男性居多;
天使孤儿院可比和安孤儿院要大得多了,配套设施和员工安排上,比和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单从人数上看,和安就只有方芹和周燕,平时还会有一些义工上门帮忙;
而天使孤儿院,光是文化课的教师,就有20位,加上其他的工作人员,足足有300余位!
“哼!让你们多管闲事!就在窗户外面看一眼不好吗?!今天你们两个,谁都走不了!”
马昌拎着一根铁质的水管,一改刚才收钱的态度,对着凌羽和花寻颂叫嚣道;
凌羽把小雪抱起,递给了花寻颂,随即从**拆下了两根铁管;
“班长,帮我照看好孩子们,在救护车到之前,我会给你们开条路出来!”
随后,凌羽转过身,半低头,恶狠狠地盯着马昌,眼中红芒大盛!
“一群狗杂碎!!我凌羽今天,要血洗你们这家魔鬼孤儿院!!”
话音落下,两根铁管破空而出!
径直穿透了马昌的两侧肩膀!
两个黑漆漆的血洞,吓得他身后的牛安敏,高声尖叫了起来!
这时,有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小孩子,醒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窗外;
花寻颂急忙上前拉上了窗帘,随即又把门关上,因为门锁坏了,只能靠身体堵着门;
有怒气加成的凌羽,两根铁管舞得虎虎生风!
挨上之人,不是骨断筋裂,就是身上多了一两个血洞!
不多会儿,刘岳带着近300号人赶到了,数辆救护车紧跟而至;
“刘岳!派几个人护送那些孩子去医院!两个人护送一个孩子!记住,捂上他们的眼睛!
再派几个人去住宿楼下守着,别让其他孩子跑出来!
剩下的人,把这里给我围了!给我打!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命令落下,天使孤儿院,变成了地狱修罗场!
满目疮痍,哀鸿遍野!
期间,警察局的人来了三拨,都是在领头的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收队了;
院子的角落里,两个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当啷!”
一根铁管,被丢在了他们的脚边,吓了他们一大跳;
“郭医生,马护士,我们真的是冤家路窄啊!原来,你们两个也是这家魔鬼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那这里发生的一切,就都有迹可循了。”
郭森和马韵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已经被六院辞退了,你还要怎么样!”
凌羽抬手,将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的铁管,抵在了马韵的下巴上;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地她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给和安的孩子们喂安眠药,是不是你们两个的主意?谁先回答我,我可以饶谁一命!”
话音刚落,马韵又干呕了一声,郭森趁此机会,急忙喊道:
“是我们!不对!是她的主意!是她和院长他们的主意!她们说那些孩子们晚上太吵了!经常一个劲儿地哭!影响她们休息!安眠药也是马韵从医院偷拿的!”
“郭森,你混蛋!你王八蛋!大哥!大哥!你别听他的!”
“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