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木冉冉在陆宸珩专属的休息室里午休。

“宸爷,这个方案您觉得如何?”

陆宸珩伸手接过,“小声点。”

某总管:“?”

“好的。”总管一脸迷茫。

陆宸珩随意扫了一遍,“这个方案是谁做的?”

总管浑身一震,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是部门会议决定的。”

“一窍不通,该有的都没有!”陆宸珩压着怒火。

总管被吓到噤声,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哥哥,我想喝水。”

赶在木冉冉走出来前,陆宸珩急匆匆过去了。

总管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还不赶紧滚?”陆宸珩语气不善。

总管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走了,就连方案都忘了拿走……

“谁啊?”木冉冉睡眼惺忪。

陆宸珩将她抱起,掂了掂:“一个不相干的人。”

木冉冉‘哦’了一声,“我想喝水。”

“好。”

陆宸珩将她抱到沙发上,然后亲自给她倒水。

“我上次放在这里的果茶呢?”木冉冉问。

陆宸珩摸了摸鼻子,“我喝完了。”

“噢噢,好喝吗?”

“好喝。”某人喉结滚动。

——

傍晚,寰帝苑。

“你急急忙忙找我来,出啥事了?”霍柏亓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

陆宸珩神情认真,“帮我安排体检。”

霍柏亓动作一顿,“你刚才说什么?”

“体检。”陆宸珩吐出两个字。

霍柏亓一副见鬼的表情,“你确定没说错?”

陆宸珩丢给他一个白眼。

“你没事吧?”霍柏亓围着他团团转,“以前我把医疗器械搬到你面前,你都不配合,这次怎么那么主动了?”

陆宸珩懒得理他。

“跟冉冉有关?”霍柏亓大胆猜测。

见他不否认,霍柏亓心里明白了。

只不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被嫌弃了?”霍柏亓有些幸灾乐祸。

陆宸珩面无表情的来了句:“霍伯母前两天让我给你安排相亲。”

霍柏亓一下就慌了。

“别别别,我错了!哥,我知道错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马上给你安排,包你满意。”

陆宸珩思索片刻,“明天下午。”

“这么着急?”霍柏亓问,“冉冉知道这件事吗?”

“不要告诉她。”陆宸珩说。

霍柏亓越听越迷糊,“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陆宸珩起身,“你可以走了。”

霍柏亓赶紧跟上:“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卿姨在炒菜,我想留下来蹭个饭,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介意。”

霍柏亓:“……”那我走?

“实不相瞒,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霍柏亓继续说,“我现在饿得眼冒金星,要是连你都不管我,我只能饿死街头了。”

他说了一大通,陆宸珩没有半点反应。

“我不管,这顿饭我蹭定了。”

霍柏亓死猪不怕开水烫。

最终,他还是顺利留了下来。

木冉冉见到他,有点意外。

“霍柏亓,你什么时候来的?”

接收到陆宸珩的警告后,霍柏亓咳嗽一声,说:“我就是碰巧路过,顺便进来蹭顿饭,冉冉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快坐吧。”木冉冉说。

霍柏亓露出笑容:“谢谢冉冉。”

……

晚饭过后,霍柏亓驱车去了医院。

“霍医生,你来了。”

“嗯,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霍柏亓一边走一边说。

“没有。”

霍柏亓走到五楼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你先去查房,我随后就到。”

跟在他身后的人愣了几秒,“好的。”

等他离开后,霍柏亓抬腿往走廊深处走去。

他径直走到最里面那间病房门口,推门进去。

房间还维持着以前的模样,唯独那个人不在了。

霍柏亓握紧拳头,气愤填膺。

“十三,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此时,帝都某处地下实验室。

“不好了,八号实验体有异样。”

正在调制药剂的女人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下手套,“去看看。”

“是。”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三楼。

“把门打开。”

“是。”

门刚一打开,一张蜡黄的脸便猛地一下‘窜’了过来。

女助理被吓了一大跳,连手里的钥匙都差点甩出去!

“主、主子……”

站在后面的女人神色从容,“没用的东西!”

女助理的脸白了下去,慌张道:“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改。”

“嘶…嘶…嘶…”

那个瘦到脱相的女人表情痛苦,嘴里不停发出声音。

“把她拉进去。”女人冷着脸说。

女助理不敢多言,将她拖回实验室。

“将她绑在**,我要亲自检测。”

女人不停挣扎,很是痛苦。

“乖,不要乱动,否则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一道阴沉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女人身子止不住哆嗦,不敢再挣扎。

“这样就对了。”

她的声音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要是霍柏亓在,定然会发现眼前这个被虐待到精神几近涣散的女人正是前段时间失踪的十三!

——

一个小时后,女人优雅的走了出来。

“密切关注她的情况,随时汇报,明白吗?”

女助理连忙说:“明白。”

“我明天上午要出去一趟,看好她。”

“是为了……木小姐吗?”

女人眸光微凝,“没错。”

“她…会支持您吗?”

女人低低笑出声,“我不需要什么支持,她们不会懂的。”

“那……”她面露疑惑。

“送走她。”女人脸上多了点点冷意,“她在帝都只会碍我的事。”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一个拖油瓶。

一无是处。

“可我听说木小姐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如若能说服她加入组织,对我们接下来的研究也有好处。”

女人闻言,冷笑一声:“你别忘了,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陆宸珩。打她的主意,可没那么简单。”

“是我思虑不周。”

“退下吧,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女人冷冷的警告道。

女人颤栗着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