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冉冉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边,却摸了个空。

她神情有些恍惚,昨夜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入睡,那个怀抱特别温暖,和哥哥很像。

“阿冉,醒了吗?”门外响起陆宸珩的声音。

木冉冉瞬间将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慌张道:“醒了。”

卧室门被推开,陆宸珩穿戴整齐的走进来:“阿冉,你该去上学了。”

“噢。”木冉冉心虚的低头往浴室走。

其实,心虚的不止她一个人,陆宸珩也一样。

想起昨夜那种柔软的手感,陆宸珩不止手痒还心痒!

可一想到小丫头的年纪,他不由在心里哀叹了一口气。

……

将小丫头和陆御亦送到学校后,陆宸珩调转车头朝霍氏旗下的医院驶去。

他到时,霍柏亓正在做实验,乍一见到他有些惊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陆宸珩赏了他一个白眼,找了个位置坐下。

霍柏亓见状将手中的试管放回架子上,严肃的问:“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

“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我马上联系国外的医生商讨治疗方案。”霍柏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陆宸珩捏了捏眉心:“我的病好像好了。”

“我就跟你说过,这病不能拖……等下,你刚才说什么?”霍柏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惊掉下巴。

“我昨晚没有失眠。”陆宸珩说着忍不住又想起小姑娘身上那股好闻的奶香味。

这下霍柏亓想不信都难,一脸严肃的在他对面坐下:“说说具体情况。”

陆宸珩言简意赅道:“昨夜我和阿冉一起睡的。”

“噗。”霍柏亓刚喝下的水瞬间吐了出来,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霍柏亓才缓过来,看着陆宸珩的眼神十分复杂,到底没忍住骂了句:“你还是人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木冉冉今年才刚满十八岁吧?

陆宸珩脸一黑,:“我什么也没做!”

霍柏亓眼里满是怀疑,这么好的机会,他什么都没做?

“霍柏亓!”陆宸珩连名带姓喊道。

“是,我知道了,你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霍柏亓立马改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不挨打,脸面算什么?咱不在乎!

“按你这么说,你失眠的症状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木冉冉在你身边?”霍柏亓单手托着下巴,左手敲了敲桌子说。

“这会不会只是巧合?”霍柏亓想了想后提出疑虑。

毕竟陆宸珩的失眠症有多严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发生后,陆宸珩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不依靠药物,他根本睡不着。

更让人心惊的是,从去年年底开始,那种药物的作用对陆宸珩而言已经不大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劝陆宸珩跟自己出国接受治疗。

陆宸珩没有说话,但他眼里分明写着,我不相信巧合。

“要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巧合很简单。”霍柏亓挤了挤眼睛:“今晚再试试。”

就这样,夜黑风高时陆大佬再次爬上了小奶猫的床。

哦,不对,是他的床,只不过**多了一只小奶猫。

他刚躺上床没一会,木冉冉便无意识的往他这边挪了挪。

陆宸珩也不着急,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很快一个软糯的团子便滚进了他的怀里,陆宸珩嘴角上扬,抱着她闭上眼。

一夜好眠。

天刚蒙蒙亮,陆宸珩便睁开了眼睛,小姑娘睡得很沉,小爪子轻轻揪着他的衣服。

陆宸珩看得心底一软,动作轻柔的在她洁白无瑕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细声呢喃:“阿冉。”

等木冉冉醒来时,卧室里除了她再无其它人。

木冉冉有点茫然,难道自己又做梦了?可为什么那种触感这么真实?

将他们两人送到学校后,陆宸珩再次驱车去了医院。

这次霍柏亓一见到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结果:“怎么样,怎么样?昨晚你们有没有……”

在接收到来自陆宸珩的危险信号后,他立马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呆笑一声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你没事吧?她真能治好你的病?”

陆宸珩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上次我也见过她,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霍柏亓疑惑的嘀咕道。

“要不,你随我去国外检查一下?”霍柏亓不放心道。

“不去。”陆宸珩冷淡道。

霍柏亓成功被噎住,好好好,您是大佬,我惹不起。

“行吧,不去就不去。不过,你不会打算每天晚上都跟木冉冉睡一起吧?”霍柏亓伸长脖子八卦道。

陆宸珩横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再次被怼的霍柏亓:“……”妈妈,我想回家。

“上次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陆宸珩点了根烟,问道。

霍柏亓正了正脸色,回道:“那人神出鬼没,暂时还没有消息。”

这个答案在陆宸珩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淡定道:“继续找,有消息通知我。”

“知道了。不过我劝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木冉冉的情况太过于特殊。”霍柏亓犹豫了一会说。

陆宸珩难得没有怼他,安静的将烟抽完才道:“走了。”

“好。”霍柏亓起身。

另一边,木冉冉被人堵在厕所里。

“你是谁?”木冉冉双手紧握成一团,强装镇定的看着拦在门口的人。

女人嗤笑一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说:“你是我见过最丑的女人。”

对于这种嘲笑,木冉冉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她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偏开脑袋说:“快上课了,麻烦你让一下。”

“我就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女人将手收了回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嘲讽道:“像你这么丑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祁予安做朋友?”

“我跟谁做朋友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木冉冉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