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冰块。”周欢浣一边念一边找冰柜。
木冉冉将陆御亦的衬衣全都撕成了条条,露出健硕的胸膛。
就连木冉冉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她只知道,陆御亦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陆御亦自然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故意逗弄她:“怎么样?小爷的身材不错吧?”
木冉冉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的!”
“我真没事,这点伤小爷还不放在……哎呦,你轻点,轻点!”陆御亦呼痛。
木冉冉又好气又好笑。
“别说话了,保持精神。”木冉冉对他说。
经过刚才那一遭,陆御亦也不敢再皮,乖乖闭上嘴。
“这里没有麻醉药,你能忍住吗?”木冉冉提醒,“等会把刀拔出来的时候,伤口附近可能会很疼,你尽量忍忍,实在忍不了,你就喊。”
眼见周欢浣端着冰块跑来,陆御亦立马说:“小爷是谁?这么区区一点疼,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尽管拔。谁喊疼,谁就是孙子!”
“冰块来了!”周欢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御亦又说:“没事跑那么快干嘛?快去喝口水。”
周欢浣闻言横了他一眼:“闭嘴!”
陆御亦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让你说,活该!”周欢浣嘴硬心软,不敢看他。
“没良心。”陆御亦说。
木冉冉头疼,“我准备拔了,忍着点。”
“3、2、拔!”
陆御亦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嘶……”陆御亦忍不住发出声音。
周欢浣不敢去看那把血淋淋的刀子,目光落在陆御亦脸上。
木冉冉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马虎,手上的动作飞快。
外面的围观群众个个屏气凝神,唯恐惊扰到木冉冉。
“冰块。”木冉冉沉着冷静的说。
周欢浣立马递上:“在这里。”
将冰块放到固定的位置后,木冉冉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啊!痛痛痛!”陆御亦痛到咬唇。
木冉冉看了看他:“再忍忍。”
“爷爷,下手能不能再轻点?”陆御亦认怂。
木冉冉差点没忍住,“我尽量,你别说话了。”
周欢浣左右望了望,突然跑开。
没过多时,她又回来了。
“咬着。”周欢浣二话不说直接将毛巾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呜!”陆御亦疯狂抗议。
周欢浣已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的嘴唇破了。”
末了,她又补充道:“本来长的就丑,破相会更丑。”
陆御亦:“!”说谁丑呢!
“放开我,你们会遭报应的!”木诗羽开始挣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放开我!”
她整个人被迫趴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看上去狼狈不堪。
陆七脚下不断用力,连带着身上的寒意也浓了几分。
木诗羽当场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在场没有任何人心疼她,纷纷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害人不浅,真是害人不浅啊!”
“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就是,这样的人就应该执行死刑,免得出来危害社会,真是晦气!”
木诗羽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深……
一群该死的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声。
“好帅啊!我人没了,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这才叫惊为天人!真的好帅啊!宸爷、宸爷,看看我!”
“宸爷,啊啊啊!”
“宸爷刚才看我了!啊啊啊,好帅啊!”
“你少自恋了!宸爷刚才看的是我,是我!”
“滚一边去,他看的明明是我才对!”
“你们可拉倒吧,也不看看你们长什么样,宸爷能看得上你们?”
“就是就是!人家宸爷早就心有所属,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
木冉冉知道他来了,心中稍安,却依旧无暇顾及。
陆御亦更是直接闭上眼睛,躺在地上装死尸。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陆七则一脸愧疚,“陆七护主不力,请宸爷责罚!”
他的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不怪陆七,是我自己冲出来的。”
“此事跟师傅无关。”
陆宸珩侧目看去,木冉冉依旧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缝合陆御亦胸口处那道狰狞的伤口,一根纤细的银针在她手里不停翻转,快到几乎能看到残影!
她的医术显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陆宸珩又看向陆御亦,下一秒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丢人。”
丢人的陆御亦:“……”
“我就是一时不小心。”陆御亦闷声说。
陆宸珩移开视线。
被陆七踩在脚底下的木诗羽一声都不敢吭,生怕引起陆宸珩的注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五分钟后,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现场。
“宸爷。”领头的局长一脸惶恐的走上前。
陆宸珩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局长慌得不行,放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颤抖。
陆宸珩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乱动,一个个挺直腰板,就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又过去了大约三分钟。
“呼。”木冉冉收起银针,神情松懈了几分。
陆宸珩身上的寒意瞬间驱散了不少,想也没想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累坏了吧?”陆宸珩的手极其自然的放在她的腰上,轻松将她拉起。
木冉冉乖张的点了点头。
“来,我带你回家。”陆宸珩语气特别宠溺。
除了周欢浣和陆御亦,其余人皆是满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这这,真的是宸爷吗?
宸爷不是杀神吗!?眼前这个男人哪里是杀神,分明是爱神好嘛!
真的是绝了!
木冉冉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陆御亦,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等候的医生。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
医生一脸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陆夫人医术高超,实在是令人惊叹。冒昧问一句,您是学医的吗?”
“算是吧。”木冉冉谦虚道。
“您还收不收徒弟?”医生心里既激动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