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小姐姐不用谦虚,你真的超级超级好看。”关思思说。
她说着,悄咪咪的看了陆御亦一眼,突然凑到周欢浣耳边说了句:“小姐姐,你眼光真好,就连男朋友都那么帅。”
周欢浣下意识睁大眼睛,张口想解释。
“好啦,我的朋友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过去啦,有缘再见!”关思思对他们说。
陆御亦回道:“好,慢走。”
“谢谢你的照片。”周欢浣也开口说。
关思思笑嘻嘻的说:“祝你们永远永远不分开,幸福一辈子!”
“我们?”陆御亦顿愕了一下。
周欢浣也怔住了。
“拜拜。”关思思跑远了。
她走后,周欢浣和陆御亦对视一眼,随即齐齐移开视线……
“那、那个,她误会了。”周欢浣磕磕绊绊的说。
陆御亦咳嗽一声,仰头看着天:“我知道。”
“知道就好。”周欢浣说。
“走吧。”陆御亦说着率先往前走。
周欢浣随后跟上。
“去哪里?”
“先送你回家。”陆御亦看了看时间,“我还得赶回去。”
周欢浣沉默了一会,说:“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我送你。”陆御亦说。
突然,陆御亦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好。”周欢浣应道。
陆御亦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一旁的长椅:“坐那里。”
“哦。”周欢浣再次应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周欢浣有点担心起来:“怎么去了那么久?”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在她快坐不住时,陆御亦总算回来了。
“你去哪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周欢浣立马站起身。
陆御亦面带笑容的递给她一个香草冰淇淋:“喏,给你。”
周欢浣看着手中的冰淇淋,眼眶微微湿润。
“为什么是香草味的?”
陆御亦脸上的笑容弱了几分:“你不是喜欢香草味的吗?”
“嗯。”周欢浣仰头看他,“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陆御亦这才放松下来,卖弄神秘道:“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周欢浣横了他一眼,“小气!”
“小爷就小气,你打我啊!”陆御亦傲娇道。
“买个冰淇淋,怎么去了那么久?”周欢浣一边吃一边问。
陆御亦解释:“排队。”
“哦哦。”周欢浣又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没事。”陆御亦说,“走吧,现在送你回去。”
周欢浣也不矫情,跟上去:“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陆御亦一脸无所谓,“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御亦将她送到周家门口。
“今天谢谢你。”周欢浣解开安全带,下车。
“不客气。”陆御亦想了想,又说:“留学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回头跟周伯父再说说。”
周欢浣表情沉重了一些。
“好。”
“外面风大,快进去吧。”陆御亦对她说。
周欢浣嗯了一声,动作有些僵硬的举起手:“拜拜。”
“拜拜。”陆御亦回应,“你先进去,我再走。”
周欢浣闻言,转身进了大门。
“你走吧。”
陆御亦点头:“再见。”
……
陆御亦驾车回到酒店,心情有些沉重。
“处理好了?”祁予安迎面走来。
陆御亦点了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祁予安蹙眉。
陆御亦纠结了一会,说:“你跟我来。”
回到房间后,陆御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祁予安。
“怎么会这样?”祁予安听后,心里挺不是滋味。
陆御亦无奈感概:“唉,造化弄人啊!”
“你的意思是,周欢浣现在还不知道?”祁予安问。
陆御亦点头:“周伯父让我帮忙瞒着她。”
“纸包不住火……周欢浣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只怕更难收场。”祁予安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陆御亦无奈道,“希望周伯父能尽快想清楚。”
“这件事,小同桌知不知道?”祁予安问。
陆御亦摇头:“我还没告诉她。小冉冉藏不住事,我担心会被欢浣看出什么端倪。”
“周伯父精神看起来如何?”
陆御亦想了一下,回道:“除了脸色有点憔悴以外,其它看起来都挺好的。”
“找机会让小同桌帮周伯父看看。”祁予安说。
“这能行吗?”陆御亦迟疑。
“或许可以。”祁予安也不确定。
陆御亦犹豫了一下,“好,我跟周伯父谈谈。”
“此事宜早不宜迟,尽快安排。”
“明白。”
……
周家。
“大小姐,你这个面具在哪买的,真好看。”佣人夸赞道。
周欢浣闻言低头看了眼手中拿着的兔子面具,下意识藏到身后:“是么?”
佣人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回道:“当然啦。”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周欢浣说着往楼上走。
目送周欢浣上楼后,佣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大小姐今天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在一旁摆弄花草的女佣见状,不由问道:“哪里怪了?”
“刚才大小姐竟然对我笑了。”女佣继续说,“而且,你什么时候见大小姐买过这么…卡哇伊的东西?”
“你是说,那个面具是别人送给大小姐的?”女佣小声说。
“依我看,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女佣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听夫人说,大小姐跟陆家的小公子很般配。你说,有没有可能……”
“陆家?”女佣默念了一遍,“如果这是真的,大小姐以后可就有福了。”
“你瞧你这话说的,大小姐现在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吗?”
女佣语气有点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好了,别说这些了,好好干活吧。”另一个佣人说。
对此,周欢浣自然是一概不知。
她回到房间,将面具放在书桌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它。
不知过去了多久,周欢浣伸手再次拿起那个面具,将它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擦,感受着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