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珩缓缓说:“当年奶奶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木冉冉心惊。
难道是老夫人所为?
下一秒,陆宸珩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没错,就是她。”
“那……陆爷爷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从陆御亦口中,木冉冉知道陆老爷子爱着的一直都是他的发妻,而不是如今的老夫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将她留在身边?
“爷爷并不知情。”陆宸珩说:“我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
按照宋琴芳的行事风格,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定然会咬死不承认。
“除此之外,当年那场车祸跟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宸珩眼里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虽然还未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她指使,但从他得到的那些零散信息中便知她绝对不无辜!
木冉冉心里的震惊更甚,如果当年那场惨烈的车祸真的跟老夫人有关,那她就太可怕了。
杀父之仇……难怪陆宸珩对她会是这种态度。
突然,木冉冉想到陆御亦的父母也在那场车祸中丧生,如今老夫人回到陆家,会不会对他不利?
“哥哥,御亦知道这件事吗?”
陆宸珩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那,万一老夫人对他下手,怎么办?”木冉冉担忧。
“她不敢。”
她要是敢继续作恶,他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有陆宸珩这句话,木冉冉心安了不少。
在她的潜意识里,宸爷是无所不能的,他定然会保护好陆御亦。
“你也要小心。”木冉冉认真的对他说。
谁也不知道老夫人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特别是在发生了五年前那件事以后……想来,她对宸爷应该是恨之入骨。
这样一想,木冉冉心微微一紧。
“放心,我会小心的。”陆宸珩眸色幽深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后天就要考试了?”
木冉冉点头。
“阿冉,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答应了我什么,嗯?”
陆宸珩声音里仿佛透着别样的味道,特别的……诱人。
“什、什么?”木冉冉紧张到舌头打结。
“我已经让卿姨将你的东西搬到主卧了。”陆宸珩顺势搂上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说。
木冉冉一下忘了如何反应,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小丫头的嘴唇又粉又嫩,看上去就跟草莓味的果冻一样。以前好像也没觉得那东西好吃,现在陆宸珩突然觉得……味道也许会很不错。
陆宸珩喉结上下滚动,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带到自己腿上,然后低头亲在她的唇上。
嗯,很甜。
不知过去了多久,木冉冉小脸红扑扑的坐在一旁控诉:“哥哥,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搬到主卧去?”
“嗯,你的房间太小了。”某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木冉冉小嘴撅起:“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小啊。”
“空气不大流通,采光也不好。”
“有吗?我觉得挺好的啊。”木冉冉迟疑了一会说。
“我说有,就有。”
木冉冉还想再挣扎一下:“那可以换别的房间。”
“主卧风水好,对你身体有好处,对学业也有帮助。”某男人信口胡诌道。
不管怎么说,木冉冉还是正式住进了主卧。
陆宸珩看着摆在床头那只粉嫩嫩的枕头,心情十分愉悦。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总之就是特别舒服!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当天。
周欢浣和木冉冉分在了两个不同的考场,而陆御亦和祁予安则分在了同一个考场。
“欢浣,考试加油!”木冉冉给她打气。
周欢浣一脸轻松,掐了掐她的脸说:“放心昂,姐昨晚复习了一晚上,今天肯定稳!”
“话别说的那么满。”陆御亦忍不住开口打击她。
“哼,等着吧,年级第二的位置很快就要易主了。”周欢浣哼唧着说。
陆御亦说:“你老盯着我的位置干嘛,有本事跟小冉冉抢第一。”
“冉冉是我的心肝宝贝,你跟她有可比性吗?”周欢浣话里满是嫌弃。
站在一旁的木冉冉忍不住笑,今天一直保持安静的祁予安目光落在她身上。
陆御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肉麻死了,小冉冉是我家小叔的心肝宝贝,跟你有啥关系?”
一见他提起小叔,木冉冉立马开溜:“马上要开考了,快走吧。”
知道木冉冉脸皮薄,他们也不再打趣她,纷纷走了。
快走到考场时,陆御亦突然推了推祁予安的手问:“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祁予安抬眸看着他,眼里有着难言的情愫。
陆御亦一脸莫名:“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是那个女孩不知道,你觉得我朋友应不应该告诉她?”祁予安放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收紧。
陆御亦单手托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个女孩有喜欢的人吗?”
“有。”祁予安秒答。
“那她过得幸福吗?”陆御亦又问。
这次祁予安迟疑了。
她过得幸福吗?想来,应该是幸福的吧?
没等他说话,陆御亦便自顾自地说:“你瞧我这脑子,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嗯。”祁予安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假装平静的回道。
陆御亦继续说:“如果我是你朋友的话,我应该会选择告诉她,至于她怎么选,那就是她的事了。最近网上不是有句话特别火嘛,反正我是看上你了,你自己想办法爱上我!”
“那万一,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呢?”祁予安又道。
“哎,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快到时间了,我们进考场吧。”陆御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祁予安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陆御亦也是陆家的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通后,祁予安心里舒坦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