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木诗羽双手紧握,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毫无所觉。
木冉冉有什么资格得到宸爷的青睐?本来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都怪木冉冉,都是她的错,是她勾引宸爷,爬上宸爷的床!
她眼里的恶毒几欲溢出,恨不得将木冉冉抽筋拔骨!
“宸、宸爷,我不冷。”木冉冉像一只被吓到的兔子。
站在后面的乔旭满脸复杂,这哪是冷不冷的问题,这是宸爷吃醋的问题……
陆宸珩看着她:“真不冷?”
木冉冉:“……好像是,有点冷。”
有一种冷是,宸爷觉得你冷。
陆宸珩脸上多了些笑容,大掌覆上她的脑袋:“乖。”
这个举动、这个语气,实在是太犯规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这真的是宸爷?
“小叔,你是来找小冉冉的?”陆御亦环视四周,故意大声说。
她们不是造谣小冉冉跟祁予安在一起吗?既然小叔今天来了,刚好可以澄清事实。
陆宸珩难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活了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件令他满意的事情。
“嗯。”
他的嗓音低沉,听上去很是诱人。
木冉冉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随即吞了吞口水。
她什么都没想,更不可能想歪!
祁予安侧目看着她,心脏不自觉地抽疼。
“阿冉,我们该回家了。”他又说。
四周投来的目光更加震惊了,这个消息未免来得太突然了!
木冉冉和宸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见,而且两人好似关系还十分密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冉冉不是在和祁予安谈恋爱嘛,怎么突然又和宸爷住一起了?
木冉冉的眼睛也微微睁大,宸爷今天是怎么了?
陆宸珩挑了下眉,拉起她的手朝校外走。
男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女人顾盼生姿、光彩照人,一见误终生。
直到他们走出去好远,才有人渐渐回过神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疯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宸爷了……”
“宸爷和木冉冉……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的天啊,宸爷和木冉冉怎么会在一起?”
周欢浣想到什么,抬头看向祁予安,发现他正望着木冉冉消失的方向失神……
“咳,趁她们还没疯,我们赶紧跑吧?”周欢浣提议。
陆御亦一脸赞同的认可:“没错没错。”
祁予安‘咣’的一下收回视线,拉了拉背包的带子低头往门口走。
“予安,等等……”
周欢浣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祁予安现在心里估计很不好受,还是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呆会吧。
陆御亦迷惑的看向她问:“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了一下,偏过头咬牙闭眼说了句:“我害怕,你送我回家。”
“什么?”陆御亦被雷的不轻。
有了第一次,再说第二次显然顺畅多了。
“我说,让你送我回家。”
陆御亦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看着她问:“你还会害怕?”
“我怎么不能害怕?”周欢浣跟他较上了劲:“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害怕?”
“大哥,我错了。”陆御亦举手投降。
惹不起,惹不起。
周欢浣潇洒的转身离开,陆御亦赶紧追上去:“你刚才不是,让我送你回家吗?”
“哦,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不需要了。”周欢浣继续往前走。
陆御亦心里一阵莫名,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另一边,乔旭一上车便自觉地放下了隔板。
宸爷现在正处于生气中,为了保住年终奖,他还是当个透明人为好……
乔旭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木冉冉,希望她能尽快让宸爷平息怒火。
被寄予厚望的木冉冉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某个傲娇男的袖子:“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不是说好,暂时不公开吗?
光想想,木冉冉便能猜到今天宸爷出现在帝大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只怕现在帝大都快乱套了吧?
陆宸珩沉声不语。
木冉冉心里更加没底,但又不得不开口:“哥哥,你心情不好?”
“哼。”陆宸珩总算给了点回应。
木冉冉再接再厉,继续说:“是因为我吗?”
陆宸珩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除了她,还有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被他这么一看,木冉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想了好一阵,木冉冉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难道是因为那些不实谣言?”
“哼。”陆宸珩再次哼唧。
木冉冉赶忙解释:“冤枉啊,那都是他们谣传的,一点事实依据都没有,当不得真。”
“是吗?”陆宸珩声音里透着丝丝危险。
木冉冉心里一紧,连忙说:“当然了,我和予安就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你这么想,别人不一定也这么想。”
哪怕祁予安掩盖的再好,他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一个小屁孩也妄想跟他争小丫头,真是不自量力。
木冉冉一愣,别人,别人是谁?
“哥哥,你误会了,我和予安真的就是好朋友。”木冉冉笃定。
在她看来,祁予安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自己,因为他们就是好哥们、好朋友。
陆宸珩见状,敛了敛神色。某些事,还是不要让小丫头知道为好。
“那也不行。”他说。
木冉冉语噎,开口说:“都是木诗羽挑事,否则她们也不会传那么无聊的谣言。”
木诗羽……陆宸珩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是谁。
“木氏快破产了。”陆宸珩神色淡淡。
木冉冉倏然睁大眼:“什么?”
经这么一提,木冉冉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木家的消息了。
“只要你一句话,木家就会永远消失在帝都。”陆宸珩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说道。
木冉冉呼吸又是一滞,她丝毫不怀疑陆宸珩说的话。
于他而言,让木氏破产就跟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完全不用费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