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不同于一般的酒瓶子,质地坚硬,上戏下宽,采用的是化合玻璃原料,非常坚固。
“喂,姓顾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那一架子的红葡萄酒,可都是你的了。”
蒋老大说着,把雪莉酒的瓶子在售房反复把玩,只见酒瓶通体碧绿,晶莹剔透,暗红色的葡萄酒在里面来回涌动,本来高档的红酒,现在在他的手里,竟然变成了刑具。
“你打死我吧,你以为凭借这点手段,就能......就能......就能让本少爷屈服,白日做梦!”顾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就连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呵呵,干爹。看来这小子是软硬不吃呢,你说咱们怎么对付他?”木希笑着问道。
“那我就再给他来一瓶。”
木希忽然制止道:“等等,干爹,让女儿也试试,我还没玩过呢。”
蒋老大一拍木希娇嫩的屁股,将手里的酒瓶子递了过去。
木希举起手里的马桑德拉雪莉酒,对着顾言的脑袋就是一下,顾言只听见“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什么也瞧不见了。
“干爹,这小子嘴硬,但是身体却不怎么样,连这么个酒瓶子也扛不住,居然昏死过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蒋老大一招手,“你去把莉娜叫进来。”
莉娜和木希虽然都是蒋老大的女儿,但木希是靠美色上位,莉娜凭借的确实自己稳马硬桥的功夫成为蒋老大的贴身保镖的,因此在莉娜心里,隐隐有些看不起木希。
“干爹,有什么吩咐?”莉娜即使和蒋老大说话,脸上的神情也非常冷漠,瞧她的样子,似乎这姑娘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高兴过,或者说没有过感情。
“这小子软硬不吃,你把他带到苏姐那儿去。”
“是,干爹。”她不禁面无表情,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机械而僵硬。
“等等,这小子身手不错,万一醒了说不定会逃跑,你先把他武功废了。”蒋老大补充道。
木希在一边问道:“武功废了?可是干爷爷不是想聘用他当保镖吗?”
“像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就算醒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与其让他神完气足的时候逃跑,还不如好好折磨他一下,好让别人知道,在安城里谁敢和咱们蒋家作对,这就是下场!”
“呵呵,还是干爹的主意高明!”木希说完,笑着在蒋老大那张油腻大叔的脸上轻轻一吻。
蒋老大哈哈大笑,左手一把搂住木希,右手冲着莉娜一摆手。
莉娜一把将顾言已经无法活动的身体抗在肩膀,走出了房门。
黑暗中,顾言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房门,一点白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在黑暗中格外耀眼,顾言站起身子,鬼使神差的顺着亮光走了过去。
推开房门,只见面前是一个偌大的教堂,两边一排排的座位上,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甚至还有那天一起出现在夜店里的董世妍等人,每个人都神情兴奋的看着自己。
对面是一张巨幅画像,画像上是一对新婚夫妇,男的眉目清秀,相貌清癯,西装革履,竟然是自己。
旁边站着一个绝色佳人,那姑娘身穿婚纱,被自己揽在怀里,长发飘飘,五官精致,依稀就是木希。
顾言正觉得奇怪,突然身边有人叫道:“新郎怎么了,还不赶紧道台上去!你要是再不去,我们可上去了啦!”
“就是,这么漂亮的新娘,奶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顾言再一片起哄声中,往台上看去,只见木希正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在台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快来啊顾言,神父等着呢!”
顾言浑浑噩噩的走上台,只见神父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洒着圣水,“请问顾言先生,你愿意娶木希小姐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者疾病,都和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顾言看了一眼旁边的木希,只见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期盼和渴望,顾言犹豫了一下,终于答道:“我愿意!”
话音刚落,只见木希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左手“啪”的一声抽在顾言的脸上,只见旁边的哪里是什么亲朋好友,全是都是蒋老大的小弟,阿龙、翻江蛟、莉娜等人都坐在下面哈哈大笑,顾言惊慌失措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后退两步,发现那人也不是什么神父,竟然是蒋老大。
只见蒋老大面目狰狞的说道:“哼,就凭你也想娶木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呵呵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哈哈哈......”
众人讥讽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顾言觉得非常难堪,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偏偏周围都是蒋老大的人,没有容身之处。
“打死他,打死他!”
众人一拥而上,举起手里的酒瓶子,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对着顾言一顿暴打,顾言又恐惧又惊慌,想要出手反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顾言大叫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顾言睁开眼睛,只见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心中一凛,忽然看见面前有点微弱的光芒,这才放下心来,自己并没有被人弄瞎。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正想要坐起身子,突然觉得自己手腕、脚脖子和头顶都传来一种剧烈的疼痛,使不出来一点儿力气,急着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喂,小子,你的饭来了!”
顾言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形貌猥琐的瘦子,这人贼眉鼠眼,佝偻着身子,面目依稀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顾言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间硕大的屋子里,环堵萧然,四壁徒空,自己躺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头顶上一盏昏黄的吊灯,屋子里除了身下的这张床,就只有一张破桌子,上面是一些简单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