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脸得意的顾言,在看到她如此伤心后,立马松了手,脸上猥琐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从容淡定的自怀里掏出几张婚书来。
从质感和外观上来看,个个价值不菲,和顾言那一身地摊货比起来完全不搭。
“你叫苏世兰是吧?”将手中的全部婚书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那本红色婚书,下方写着个小小的金光闪闪的苏字。
哭得稀里哗啦的苏世兰闻言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顾言像甩垃圾一样将婚书扔了过去,“回去告诉那个死老太婆,我顾言从不强迫女人,你不愿意就作罢,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以后……再也不见。”
后悔?自己怎么会后悔?这可是好事呢。
总比嫁给一个好色又没钱的穷鬼强吧?更何况还不够熟悉,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眼前又浮现出方才不小心看到的婚书……
“不管是上官家,宋家,张家,那都是比我苏家历史还要久远的家族,可他一个小小贫民怎么会都有婚约,该不会是我还没睡醒吧。”虽然苏世兰嘴上这么说,望着他高大威猛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苏世兰对于顾言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随意扫了眼表,已经快六点了,顾言将自己的背包拎在手里,悠闲地走了出去。
别看顾言没地方住,暂时在苏世兰家的小房子定居,可事实上他是个有钱的大老板,就是一单小生意也能让他大赚一笔。
“言大哥,又要出去赚钱吗?”
顾言刚从房门出来还没走几步,就从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女音,特别熟悉。
隔壁的邻家小妹杨影,是个标准的古典美人,钢琴古筝弹得极好。此刻她身穿白色衣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看就是刚洗过头发。
“是啊。”顾言看了眼杨影脚下穿的凉鞋,问,“下楼吗?”
“嗯,出去买点东西。”杨影点了点头,说完小脸红了红,不太好意思说是要去买卫生巾,想到顾言的工作不禁好奇,“言大哥,你每天晚上出去是做什么工作啊?”
顾言满面桃花,笑得春风得意,“就是卖一些生活用品。”
顾言觉得自己没有说谎,卫生巾确实也是一种生活用品嘛,女人都用的到。
再说,做这种生意也不需要太大的资金,像小超市、旅店附近啥的都有现成的货,随便转转都够卖好久的了。
“小影,你买回来了吗?快点回来,我着急用呢。”
听到母亲的呼唤,杨影赶紧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大声道,“马上。”急忙往楼下跑去。
顾言不经意地目光扫到一对男女身上,乍一看两人好像情侣般亲密,顾言玩味的一笑,刚要转头却发现男人在强迫女人。
“世兰,我为了你放弃了去美国进修的机会,一天到晚围着你转,凡事以你为中心,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我吗?”
男人长相一般,但身上的穿着打扮都在显摆着他显赫不凡的家室,以及路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宝马吸引人眼球。幸好他旁边带着两个全身漆黑的保镖,不然一定会有很多围过来看热闹。
而那个女人,正是刚从他住处出来的苏世兰。
此刻的苏世兰已经换上了冰冷的面容,简直就是一个冰山美人,“可能是我有时的举动造成了什么误会,希望你能谅解,也有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明白,那我就在重复一遍,你别白费力气了,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在一起,放弃吧。”
“念在两家世交的关系上我以为我们能当个朋友,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然就不客气了。”苏世兰毫无温度的视线落在安泽宇的身上。
安泽宇心里涌起一丝不甘与愤怒,表情渐渐变得扭曲,“好,苏世兰,这都是你逼我的。”
“安泽宇,你这个卑鄙小人。”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保镖,苏世兰瞬间变得惊慌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
“你都不念旧情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站在安城的地盘上,多少要顾及下苏安两人的面子,但他可以先斩后奏,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苏家想不答应也不行,最后的结果只能结婚,而这,正是他要的。
苏世兰就有点三脚猫功夫,对付那种普通人还行,可在她面前的是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根本打不过,眼见着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却始终没有好心人上前帮忙,苏世兰的心变得绝望。
那两个保镖马上就要抓住苏世兰的肩膀了,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来两手展开拦住保镖,“帅哥,一起吃个饭啊?”
两个保镖表情都呆了,傻傻的看着他,这算是被同性恋调戏了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出去做生意的顾言。
“不要拒绝我,我会桑心的,酸甜苦辣咸,任由你选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找不到的。”顾言邪恶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安泽宇的声音带了愤怒,“没用的废物,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吗?赶紧给我上。”
“是,少爷。”
两个保镖恭敬地低着头颔首,再次抬起头时脸都变了,“臭小子,赶紧让开,我们不想滥杀无辜。”
“帅哥,别这么凶嘛,没有女孩子喜欢的,要淡定。”顾言哭丧着一张脸,装可怜道,“你们都是大度的人,俗话说得好,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要学会容忍,还有,提前说一声,我爱讹人啊。”
“尼玛。”其中一个保镖被墨迹的不耐烦了,一把推开顾言,魔掌便向着苏世兰伸去,刚要抓到苏世兰细嫩的胳膊,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保镖努力的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可那双手却牢牢的禁锢着他,令他挣脱不开,且越来越疼。
“是你?”在看清男人的脸时保镖瞬间愣了。
顾言丝毫没把他当回事,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