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弃琴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担心的夫君道:“夫君,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担心,担心小重纱会就此起了疑心,你会两面受敌的。”
“好了,夫人,不说了,既然已经决定来了,那一切就看老天爷是怎么想的了。”玉彼苍见夫人一个劲儿的在担心,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于是玉彼苍干脆选择不说了。
就在这时,玉重纱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夜焚琴与玉枯桐。在见到老四来的时候,玉彼苍也迎了上去,兄弟二人紧紧的相抱,而后玉重纱看着三哥,虽然他已经尽量压制住了心情,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关心:“三哥,前日听白衣使的消息,说你有了自己的计划,而后又传来你们的马车不慎掉入悬崖的消息,我这心里就很是担心你们,还好,还好,你们都无事。”
看着老四的神情,玉彼苍知道他不是在做戏,只见玉彼苍笑了笑,轻捶了老四的肩膀一下,而后笑道:“你当你三哥是泥巴捏的吗?这点事儿就能拦住我?放心,一切早就计划好了,再说了,有你的白衣使在,我们岂会有事。”说完,玉彼苍将身边的夜弃琴拉了过来。
玉重纱看着三哥和三嫂一切都平安,这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看着三哥道:“三哥,既然你们都平安回来的话,那就留在这儿吧,这个院子很少有人会来,你们在这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听到老四的话,玉彼苍也不想住在外头了,于是点头道:“好,虽然住在客栈省事儿,但还是不如家里舒服,这个院子还算是僻静,我们就暂时住在这儿了。”
闻言,夜焚琴走上前来,看着三哥与弃琴,走到弃琴身边,握着她的手,关心道:“一会儿我便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你们送来,瞧瞧弃琴的脸色,都没有之前的红润了,已经是年过古稀的人了,还这般的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真是让人担心。”
被握着手的夜弃琴在听到姐姐这话的时候,想着方才的事儿,这心里“扑通扑通”加速的跳着,因此这手心的汗也是流的厉害。
“弃琴,你是怎么了?怎么手心出了这么多汗呢?莫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夜焚琴看着弃琴的脸色,见她似有不寻常,忙对一边的重纱说道:“重纱,你快来看看弃琴,她好像不舒服了。”
当听到琴儿这话,玉重纱连忙来到三嫂面前,伸手就要给三嫂把脉,见此,夜弃琴淡淡的抽回手,看着姐姐与小重纱好一会儿,心里很是感动,这才是一家人。想到若是自己因为心中的那份小小的顾虑而让他们受到一点儿伤害的话,那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只见夜弃琴看着他们幽幽的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心里有事要与你们说。”
“恩?”听到这话,玉重纱与夜焚琴相视一眼,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们。
见此,站在一边的玉彼苍接着说道:“老四,你们身边有奸细。”
“奸细?”闻言,玉重纱一愣,三哥是在说什么?奸细?是谁?
玉彼苍低着头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鼓起勇气,看着老四一五一十的说道:“老四,你的义子玉颜桐就是那个奸细。”
听到这句
话,玉重纱与夜焚琴皆是一愣,呆呆的看着三哥和三嫂。
而玉彼苍与夜弃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二人也是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真的如夫人说的,就此他们兄弟二人的情分就散了。
良久,就在玉彼苍认为不好的时候,玉重纱幽幽的看着他们说道:“这件事我们知道了。”
“什么?你们知道了?”听到老四的话,玉彼苍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见此,一边的夜焚琴握住重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而后对着三哥与弃琴笑了笑说道:“你们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们也只是在方才才确定的,颜桐他不单单与当年书桐的事儿有关系,而且他还与蒙家的灭门惨案有关,我们也商量好了,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闻言,夜弃琴心里的担心消散了,看着姐姐眼中的伤心,夜弃琴知道姐姐心里定是难过的很,只见夜弃琴走到姐姐身边,握着姐姐的手,说道:“姐姐,你放心,若是能够留余地的话,我们一定不会要了颜桐的命的,毕竟他对你不同。”
听到弃琴的话,夜焚琴掉过头去,看到她眼中的意思,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道:“恩,他还是个孩子,或许这中间会有什么误会。”
一边的玉彼苍与玉重纱看着这姐妹二人,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玉彼苍看着老四说道:“老四,这次我们刚一出洛阳城便被人盯上了,起先我以为是皇帝的人,但是到了后来我们才发现,这件事是颜桐做的,包括之后他一直盯着我们回到了洛阳城,我们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今天的见面是我们计划了好久才得以从他派来的影卫监视下逃脱出来的。”
闻言,玉重纱看着三哥,想了一下说道:“三哥,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这儿他还还不敢轻易监视,前些日子他派人来监视过,被我知道之后,我直接将他安排在城外的影卫铲除了一半,那次是给他一个警示,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现在他竟然又开始动了这样的心思了。”
“老四,那你准备怎么做?”听到老四的话,玉彼苍知道老四的心里定是有主意了。
只见玉重纱在听到三哥的话之后,看着正在一边说话的琴儿与三嫂,虽热不想见到琴儿伤心,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做的,玉重纱看着三哥,一脸认真地说道:“三哥,若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的话,那我也就只有那么做了。”
如今的洛阳城可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小贩们照常的叫卖着,商号们也是一如往常的开门做生意,街头卖艺的人更是起早贪黑的努力着,一切都是往常的模样,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可只有少数的人能够察觉到这平静背后的不寻常。
上阳宫观风殿
“皇上,寿王爷来了。”
“宣。”
“是。”
只见一身枣红色华服的寿王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看着父皇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见声音,明皇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跪在下面的寿王,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是,多谢父皇。”起身之后,寿王爷还是
安稳的站在那儿,不多说一句话。
良久,等到明皇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了之后,轻轻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起头来,揉了揉脖子,看着还站在那儿的寿王问道:“自从你大婚之后,朕便没有问过你的生活,大婚之后一切可还习惯?”
“多谢父皇关心,孩儿一切都好。”寿王不知道父皇突然召见自己进宫是什么意思,也只能照实答话。
听此,明皇指了指他身后的位子说道:“坐下吧,这儿就你我父子二人,不用这般的拘着礼。”
“是,多谢父皇。”站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寿王的腿早就不舒服了,走到椅子边坐下了。
龙椅上的明皇将寿王的举动完全的看在眼里,当见到他这般动作的时候,心里隐隐的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随后将指着手边的一份奏章说道:“瑁儿,这份奏章你看看,应该怎么批复?”
“啊?”听到父皇这话,寿王倒是一愣,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父皇。
见此,明皇的眉头微微一皱,同样是自己的儿子,当年的李瑛在朕第一次交给他奏章的时候,可是淡然的很,从容的说着自己的见解,虽然处理的不是很好,但对于头一次处理朝政的他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个瑁儿却是这样的表情,想此,明皇很是不悦的看着他道:“不是让你真的处理朝政的,只是让你看一看,而后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闻言,李瑁知道父皇是动怒了,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双手接过父皇手中的奏章,仔细的查看一番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数了,这是关于江西的贡生闹事儿的奏折,只见李瑁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起身对着父皇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已经看过了。”
“哦?有何见解?”
“回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要从当地的实际情况入手,这些贡生为何会闹事儿?还有为何贡生闹事儿已经五日了,当地官府才开始处理这件事,难道他们是在隐瞒着什么?”李瑁尽力的说着一些关键的问题,想了想又接着说道:“父皇,其实贡生闹事儿,无非就是因为读书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生计的问题,这些贡生都是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他们除了读书,便什么劲儿都没有了,因此当他们的生活不能满足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因此孩儿建议,此事还是应该从当地的父母官查起,每年朝廷拨给贡院的银钱是不是按时的分发给当地的贡生了,有没有人从中中饱私囊,想来以此便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
听完寿王的这番话,龙椅上的明皇很是赞赏的看着他,不住的点着头,而后说道:“瑁儿说的甚是有理,既然如此的话,那朕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
“是,儿臣遵旨。”
得了一个差事儿之后,寿王战战兢兢的从殿内出来了,看了一眼当空悬照的日头,虽说如今已经是六月里的天了,可这身上还是寒噤噤的,脑袋也是嗡嗡的,很是不舒服。
“王爷?”见王爷出来了,高力士看出了王爷的不寻常,忙走到王爷身边,轻声唤道。
听到这声,寿王爷回了神,看了看一边的高力士,无力的说道:“原来是高公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