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一琢磨,顿时明白这里确实是烟花之地。

别人去烟花之地勾栏听曲上青楼是享受,而季缺来这里却是实打实的折磨。

试想着一群穿着**的男人在那里花枝招展的让你进去玩,瞬间扭动着他们粗壮的老腰,简直比鬼怪还可怕,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为了了解这地的风土人情,季缺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小城里这条红灯笼街还没到晚上都非常热闹,前来寻欢作乐的女子并不少。

一时间,季缺情绪复杂。

他只感觉这些妖娆的男人辣眼睛,而那些罗列两边的男子见到季缺之后,脸色同样很差。

MMP,你长这么好看跑到这里来,是想砸生意吗?

是的,红灯笼街突然出现了季缺这样一位英俊公子着实引人注目,所以很快引起了不少女嫖客的注意。

当她们看了季缺的模样,再看身旁这些男人后,顿时觉得落差好大,连嫖的心情都没了。

于是,季缺在一众鸭子近乎杀人的目光中走过了长街。

如果目光能捅人的话,他恐怕已成了蜂窝。

长得俊有什么错?

前世,季缺听过川渝一带女子脾气火爆,男人都是耙耳朵的新闻,而如今在这异世的巴蜀之地好像也得到了继承。

可最主要的问题是,这是不是太彻底了点?

这一路走来,男人在家缝缝补补,洗衣做饭,女人在外干活,那一条街全是鸭子,没有鸡。

这让他忍不住想发出感慨——“气冷抖,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季缺开始思索,到底要有怎样的环境,才能造成如此奇怪的生态。

结果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一阵哀嚎声。

只见一个大汉忽然破门而出,脸上有伤,结果他还没跑几步,一个最多一米五的女人猛的冲了出来,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之后,这女人对这大汉拳打脚踢,大汉一边护着脸,一边哀求道:“夫人,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季缺的观察来看,这大汉一直被打,这不是谦让,而是真打不过。

他中途试图反击过一次,结果被一个过肩摔撂翻在地。

试想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被一个一米五的女人过肩摔,这画面只能说清奇。

一米八对一米五,体重臂展优势极大,却依旧被打得还不了手,只能说这女人在力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因为这场家暴,周围已然多了不少围观群众。

壮汉被打得有点难受,特别是衣服被扯开的时候,惹得不少女人频频侧目,以至于被男伴呵斥。

“你看够了吗?”

“他有那么好看吗?”

“那你把这被打的皮鞋娶了吧,别来找我!”

一个男子更是翘着兰花指,眼含热泪的和女方吵起了架。

众人习以为常,只顾着看乐子,季缺则有点头脑发胀。

怎么说,有一种精神被污染的感觉。

这地界绝对有问题。

主要是过了这么久,他已有些饿了。

于是他继续往前走,结果忽然遇到了一件挺欢快的事——吃席。

那是一个名为方宅的大户人家,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充满了喜庆。

他刚一到门口附近,就家丁邀请他进去吃席。

“我家夫人今日迎娶五姨夫,敞开吃席,酒水管够!”

饿肚子的时候,还真能遇到免费吃的,季缺只认为运气不错。

只见占地宽广的宅院里,摆了数十上百桌宴席,里面气氛简直热闹至极。

看得出来这方宅的主人很大方,只要不是特别邋遢的,都可以进来吃席。

如今这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人们管认不认识,进来就是吃吃喝喝。

肉眼可见的,喝酒的绝大部分都是女人,或翘着二郎腿,或双腿分开,豪迈的喝着酒,有的应该是见酒不要银子,甚至对着酒壶吹。

而男人则要斯文得多,坐在那里摆出端庄姿态,吃饭时也不敢太过大口。

偶尔有男子被人趁乱揩了油,又羞又怒,大叫“讨厌!”。

季缺喝酒吃着菜,近乎和周围的女人一样豪放,再加上长相英俊,惹得人频频侧目。

自然有女人想要趁乱揩油,可长得丑的永远摸不到他,长得漂亮的就将就一下。

他在外面孤独了太久,还是挺喜欢这种被女人环绕的感觉了。

在这期间,他总算找到了这方生态的优点,那就是女人比较豪爽,因此也就可能造成暴露。

这群女人喝到兴头上时,虽不至于袒X露R,可衣襟乱扯,露出结白的胸肌和深深的沟壑是常见现象。

这让不少男人非礼勿视,避开眼光,可在季缺这里算得上福利。

试想上百个女人这样随意的穿着,露出沟壑,时不时还要喝酒喧哗,甚至有人划拳,弄得那两团颠来颠去,要是一般人来,恐怕都要晕奶了。

万幸,季缺和女上峰、唐衣相处的时间不短,这方面有一定的免疫力。

因为他们都是随意邀请来的客人,算不上亲朋好友,所以看不见大堂里的情况,只能偶尔从吆喝声从中听出进度。

到了后面,新娘子方夫人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前来敬酒。

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容貌不错,保养得也极好,如果打扮得再年轻些,恐怕分不出年纪。

她挺着胸和众人敬了酒后,就去洞房了,而这宴席一直在持续下去。

可能是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丰富的宴席,季缺这群宾客直至到深夜才逐渐离去。

季缺酒足饭饱,准备找地方睡觉。

他走来走去,却发现城中只有一家正经客栈。

因为他已经进去三家不正经的,有的客栈老板甚至直接问他去服侍几号房的客人。

敢情把老子当成上门服务的鸭了是吧?

不得不说,季缺长得不错,在这夜色里又是独自一人,于是身后早已尾随着几个痴女。

特别是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女,挺着胸口靠近了过来,甚至向他吹起了口哨。

见到此情此景,季缺忍不住感慨,男孩子在这地界真得好好保护自己,因为不老实的坏女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