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电视——新闻报道——几天过去,圣塔罗河连环命案又占据了头条。这次,媒体为了炒作,还给他取了个名号——圣塔罗河连环杀手。

据可靠消息,警方在线索方面已经取得突破,正在调查某货运公司,据传该货运公司可能和圣塔罗河抛尸案有关。

糟糕——警方已经摸到了——必须告诉孙先生。

男人关掉了电视,他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许久,电话只是在叮铃铃的响。终于,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

“什么事?”

“孙先生,警方已经查到货运公司了,咱们的活动是不是该停停?”

“怕什么,干你该干的事。你不打电话来这几天我也要联系你,有一批货,已经到达中转的笼子,要运往云南漯河村,之后再跨境分批运到泰国和缅甸。我要你去运输。”

“现在风声这么紧,不太妥当,我怕会出事。”

“不用怕,我已经都打点好了。而且,警察内部有我们的人。”

“那行吧,我什么时候去?”

“后天傍晚,我再打电话联系你,告知你笼子的位置。”

“好的老板,再见。”

“等下,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一个不少!”

“我懂了。”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没有说再见,只有冷酷的挂机声。

男人看了一眼紧锁的那扇门,那个小**被他折磨了几个小时,现在身上又多了几处刀子割的伤口,昏死过去了。一会儿该继续了,他的老二又饥渴难耐了。男人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玩物了。老板现在下了严格的命令——他无法再从中偷取“货物”。其实,他不在乎钱,虽然这差事给他带来了很多钱。可是比起玩弄这些女人,钱显得就不那么有意思了。他打了个嗝,觉得肚子很空,有点饿了,也该买点饭来吃了。于是他穿好衣服,锁好房门,径直下了楼。

楼外,是盛夏7月烦躁闷热的空气。男人感到浑身黏糊糊的,热汗淋漓。他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异样。他又扫了一眼停在旮旯的那辆白色面包车——也没有问题。然后他匆匆迈步走着,往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他买了两份盒饭,等待期间,他抽了三根烟。饭馆里拥挤不堪、人来人往,都是烟味、酒味、汗臭味和人们的谈话声,而他只想赶快离开。因为他听到,有人在议论圣塔罗河的连环命案。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拿着到手的饭菜,他赶忙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回到家,他感觉全身自在多了,那股掌控一切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脱下衣服,放下盒饭,打开风扇——最强风力。他把风扇对向自己,一股热风吹干了他身上的汗——他凉快了许多。他拿出一份盒饭——打开——用饭馆给他的一次性勺子大口大口地吃着。不出10分钟,饭就被他全扫到了肚子里——他饿坏了。他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另一份盒饭,心想,该叫醒那个女人了。

他走到那扇紧锁的房门前,那扇门是铁制的,安装了三道锁,还用铁链子围住——坚不可摧。他小心的摘下铁链子,又一道一道打开那三个锁。然后推开了门。房间一片漆黑——因为没有窗户。那个女人还在睡着。他打开那盏红色的灯,房间顿时一片血红。他走向女人,女人依然呈大字形被牢牢绑在铁**。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忽然,他的左手多了一把刀——战术匕首。他用刀在女人的胸上割了一个不浅不深的口子。女人的眼睛突然一下子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猥琐邪恶的嘴脸。她呜呜的叫着,嘴里还塞着那个玻璃球。铁床的底下已经有一滩水——尿液。她想挣扎,可是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发出如濒死的动物一般的叫声。

男人嘴角咧开一个微笑,他说道:“该吃饭了。我把你的嘴解开,你不要出声。你叫的话也没人听见,而且……嘿嘿,会给你带来更惨的结果!懂了吗?”

女人惊恐地看着男人,缓缓点了点头。男人摘下了女人脖子上的白布,女人一口血水把嘴里的玻璃球吐了出来。女人大喘着粗气,感受呼吸顺畅多了。男人拿起饭盒,舀了一勺饭送到女人的嘴边。女人看了一眼,这几天来她都没有吃东西,但是疼痛和恐惧已经让她忘掉了饥饿,所以她看着那一勺饭,却吐了出来。男人并没有急,而是用冷冷的语调说:“不吃也罢,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他准备将女人的嘴巴重新塞好,这时女人大叫了起来,那喊声凄厉惨绝,让人汗毛倒竖。男人冷静的看着他,变态般的笑着:“呵呵,喊吧,没人会听见的。”终于,女人喊累了,她只能发出轻微低沉的呜咽声。男人将女人的嘴巴用力打开,把玻璃球重新堵回去,然后用白布捆在了上面,在女人的脖子后打了一个死结。白布牢牢捆在女人的嘴上,女人的眼球来回转动,过了很久,最终暗淡下来。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仿佛那是她一生中最仇恨的人。男人看着她,用一双更锐利的眼睛回望她。四目相对,男人在女人的那双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而女人在男人的那双眼中看到了杀死她的决心。就这样,两人对视了许久,直到房间里的红色灯光关掉,室内重又回到一片黑暗,男人的身躯消失在那扇关闭了希望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