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不正是在项王铜殿中所见的和氏珠么。
刘郧自己也有些晕乎乎的,自己修炼来修炼去,还是没能脱离和氏珠与楚霸王的范围,酷似项羽的神秘人还真有些门道,难怪他自己变成了星灵门数千年来的奇葩。
别人只能修炼出一股真气,他却能修炼出两股,这是典型的醍醐灌顶、无言之教。
还没等刘司令想明白,和氏珠状的“种子”,就在海量的精气之中孕育起来,种子很快破壳发芽,渐渐的长出了胚胎,说时迟那时快,胚胎一晃眼,就变成了小树芽,小树芽很快变成了树苗,树苗又变成了一颗小树。
哪怕海量的精气也有耗完的时候。
当小树长到二丈多高时就不再长了,开始缓慢的自转,大约每九个呼吸,自转一周,每自转一周,就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让刘郧的精神为之一振,整个识海也有了些许变化。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树,他突然有种明悟,这莫非就是“金丹二转”。
金丹的形状,与星灵门的秘法记载,似乎略有差异,应该是再次达到通天境后,才算金丹二转。
不过曾经达到顶天立地的大树,却收缩为一颗和氏珠,难道不更像金丹么?难道星灵门的数千年传承,竟然都是错的?不会吧。
刘司令的慧根毕竟有限,对于修炼之道,也是似懂非懂,也不敢死钻牛角尖了,此次金丹二转,可是占了大便宜,至少大树所散发的白光,令他的精神力量有了明显的增长,而内视的时间也增加了好几倍。
此次疗伤,算是功德圆满了,他正准备返回川西镇(县城)。
刘郧却发现身旁最高大的几十颗树木,都有些萎靡不振,然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当它们受到其他地方的精气补充后,才逐渐的恢复如初,而且还有更胜从前的模样。
可能此次金丹二转,对游离精气的抽取过大,导致整个森林的活性都下降了不少,在某人离开的时候,再没有出现欢呼雀跃的现象,而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刘司令顿时放心不少,树海精灵还没太过妖孽。
一回到川西官邸,尹沁兰就送来“城都事件”的简报。
8月26日,南京行政院电令川军上下,严办城都事件有关人员,有暗指刘郧杀倭,以及刘湘袒护爱国群众之事。
9月1日,日本大使馆书记官松村堂树、重庆领事糟谷廉二、陆军中佐渡左近、海军中佐中津成基,拜见了四川刘湘,商谈城都事件,日方并没提太苛刻的条件。
9月2日,也就是刘郧出关前的一天,南京政府发出城都事件的具体处理办法。
鉴于中日之间的“友谊”,勒令刘湘“要向日本政府道歉,另要四川省府赔钱(死者每人白银三万两,伤者每人三千一百两)”,而城都警备司令与警察局长尽皆撤职查办,以及刘郧等人应通电检讨。
这种无头无脑的处罚与检讨,刘郧根本就懒得理睬。
南京政府的这伙软骨头,也不打听清楚,深川经二,明明是公平决斗中死的,这怪得了谁?
至于渡边洸三郎,破坏了武士决斗的规矩,被警察误杀也是活该,退一万步说,真要算账,副局长范公朴被误杀,是不是也该算一算帐。
将眼睛一眯,刘司令一声冷笑,不是要他通电检讨?南京毕竟是华夏的代表,若不给几分薄面彼此都难看。
那就好生检讨一番,通电电文如下,
“职部川西刘郧,于民国25年8月24日,受日本武士深川经二邀战。然,此人凶残狂悖,误杀警察副局长范公朴后,竟不以为悔,反得意洋洋,以日本武尊自居,不料略一交手,即被职部重伤。而渡边洸三郎,罔顾武士精神,出手偷袭我等,幸被周围的警察及时击毙,实乃武士之耻”。
“此二人之死,实乃咎由自取,又何来赔偿之说?又何来失礼之说?若非要行无端赔偿之事,实乃侮辱武士道之精神,践踏日本武士之尊严,南京部分官僚,以中日友好为幌子,行侮辱和挑衅之能事”。
几万两白银,刘郧倒不是舍不得。
毕竟死者为大,给点安葬费也情有可原,而是气不过南京的某些人,尽卑躬屈膝之能事,而且所处理的办法,也有点不问青红皂白,若不趁机骂骂他们,还以为他这个小霸王好惹。
尹沁兰是个管理性人才,对于官场斗争上的轻重拿捏,就有些外行了,不过刘郧是她的男人,让刘司令通电检讨,不是让她难看么,看到此等通电电文,还觉得不过瘾,还想直接将南京等人说成汉奸。
这么激进?倒是将刘司令自己吓坏了。
连忙以修改之名,自行拿了过去,这厮在电文最后增加一行,“范公朴以身殉职,是中日友好之模范,此点,濑户尚俩人可以证明,建议上述的银钱,作为此公之抚恤金”。
如此奇葩的电文一发,顿时成为上海、南京、城都等地,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
通电电文中还论证了,什么是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按照公平比武的情况下,深川经二的死,该由谁来负责的问题?而渡边洸三郎的偷袭行为,究竟该不该死?以及让刘郧等人公开赔礼检讨,是否在侮辱日本武士道精神?
结果不言而喻,连日本武士都觉得很羞愧,认为南京政府是正话反说,是在故意羞辱大日本武士,良心大大的坏了,对于刘郧这种杀人凶手,反而赞誉有加。
让南京官僚们都傻了眼,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哉?
除了城都事件之外,就是刘湘自己发来的求助函,他希望将城都到重庆的铁路(即成渝铁路),改由川西来负责修筑,言语之间情义切切,而且相关的一应费用,将由川省府全额支付,让刘司令放心芸芸。
真是晦气得很。
刘郧还正在高兴,成渝铁路的修筑一事,终于不用他亲自操劳了,不料话还没说完,这边就立马出事了,该怎么办呢?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调整铁路修筑队,让本·艾瑞克斯铁路修建队,立马转战成渝铁路,一应的费用和支出,由尹昌衡与尹沁兰全权负责。
艾瑞克斯骑士,却有点不高兴,他的修路工程进行得很顺利,目前已经修到了眉山附近,眼看就要修乐山铁路了,怎么说变就变呢?不过刘司令是他的老板,还是很大方的那种老板,反正都是赚钱,只好认栽了。
真正让刘郧闹心的,还是艾瑞克斯一走,城都到昆明的铁路工程,该由谁来接手呢?
大西北油田也很关键,陇南铁路可不能有丝毫松懈。
想来想去,还是刘司令亲自督战,更合适一点,成昆铁路总长八百多公里,沿途尽是一些贫瘠的丘陵地带,施工条件极其苛刻,唯有蚂蚁机器人最合适。
刘郧揉着太阳穴想了很久,好在现阶段也什么大事发生,距离明年的七七事变,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若让艾瑞克斯来修筑成昆线,没三四年时间想都别想,到那时鬼子早打到四川边缘了,还修毛的成昆铁路。
想在1938年之前,用上渡口(攀枝花)的钢铁,刘三爷还真只有亲自上阵,何况全面抗战一爆发,沿海大批的技术工人,将蜂拥到西南大后方,若能提前建成攀钢是再好不过。
因此下定决心说干就干。
刘司令是靠修铁路起家,究竟如何敷设成昆铁路,自是胸有成竹,首先需要调集大量的水泥和钢材,其次需要一支过硬的修路工程队。
幸好这些年来,因为四川铁路修建狂潮的出现,在川内集聚起了大量的修路工人,何况由于艾瑞克斯即将转战成渝线,导致铁路工人过剩,而原有的成渝铁路修筑工人,将不得不集体失业,正好拉过来修成昆铁路。
不过修成昆铁路,有一点很要命,那就是路线的总里程太长,大约八百多公里,如果是从涪城钢铁厂运料,仅仅运到城都,就要凭空增加一百多公里,如果是从川西钢铁厂运料,相当于凭空再增加二百多公里。
何如节约人工、原料及中间环节呢?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昆明与城都之间,建立一新的钢铁基地,然而选择哪里合适呢?攀枝花?
攀枝花,位于川滇边境的渡口镇,想开发它?难度系数趋于无穷大,刘郧只好让智脑打开虚拟地图,沿着虚拟的成昆铁线,逐一研究对策。
城都以南就是眉山县,矿产资源匮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芒硝矿,这玩意能干啥?适合生产化肥和炸药,很合德国农业专家的胃口,好吧,让克拉克·冯·布莱尔尽快结束川西研究,去这里搞化工厂好了。
眉山再以南就是乐山。
乐山,最出名的就是乐山大佛,那是旅游资源好不好,有什么矿产资源呢?嗯,有盐岩矿几百万吨,这下整个四川都不缺盐了。磷矿储量近十亿吨,还是适合搞炸药和化肥之类。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乐山的煤矿储备高达数亿吨,而且水电资源极其丰富,竟然高达1000万千瓦,正适合搞现代化工业。
刘郧即刻想好了,按照节约原则,正好请无所事事的德国专家们,在眉山和乐山一带,设计一个西南鲁尔区,专门兴建兵工厂、炸药厂和化肥厂。
乐山再往南则是峨眉山,此地就更没什么鸟用了,是以森林资源和旅游资源为主。
对了,老蒋从1934年开始,在此地开设了“峨眉山军官训练团”,让川康等地的军官逐一在此受训,在抗战期间更是兴盛无比,赫然成了“第二个庐山”。
再往南方走就是峨边县。
峨边,就是峨眉山边缘的意思,这个地方就比较贫瘠了,若非位于大渡河南岸,非常适合水路运输,在火车汽车不太流行的时代,颇有些战略意义,否则就成了贫困县市的代表。
唯有水电储量,是峨边勉强拿得出手的资源。
不过与乐山的水电相比,此地就成了叫花子与龙王比宝了,不提也罢,再往南走的话,就比较偏远了,距离城都的里程,已超过了300公里,而且人烟比较稀少。
再往南就是甘洛与越嶲。
说到越嶲,可能没几个人知道,因为在解放后被改成了越西,至于甘洛,知道的人就比较多了,因为在红军长征时,曾有一部偏师为了掩护主力渡过大渡河,在此发起过佯攻性质的作战。
然而,在民国年间甘洛县还不是县,而是当地土司的自治区,即海棠区和启明区,隶属于越嶲县的管辖区域,而越嶲县和甘洛等地,又属于彝凉(彝海)之地,确切的说,是大凉山的行政管辖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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