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冲脑”,还以为是走火入魔的另一种说法,想当初长孙明月不也修炼出了问题,一时走火入魔,若非有俩位大师在场,搞不好就已经挂了,刘郧于是似懂非懂的点头,长田就开始说其他的事情。
“刘郧君,你身怀狮子吼绝学,想来应该是出自佛门,敢问你的师尊是哪一位,如果能引荐一二,在下感激不尽,当然也无他意,主要是杀气冲顶,希望得到高僧指点,从而渡过此次世间杀劫”。
刘郧倒也不需隐讳自己的来历,于是将师尊情况说了一些,有些慎重的说,“家师乃大雪山寺金轮法王,前辈想见家师,在下本应引荐一二,但是家师性情古怪,究竟想不想见你,晚辈也不知道”。
“金轮法王”,长田三郎也是一愣,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苦笑的说,“也不让你为难,你看这样可好,你先将我的情况,向你的师父说说,若是允许,我再亲自去拜见”。
刘郧也知长田三郎的厉害,但是相比金轮法王和隐叶大师,就小巫见大巫了,倒也不惧这厮生事,于是点头同意了,但是声明一点,“家师在川藏之地行走,一时也不知道人在何处,还望前辈见谅”。
长田三郎意志甚是坚定,对于这种情况也毫不气馁,于是很淡然的说到,“小友勿用担心,在下在武汉等你三个月,若是还没任何音讯,将亲往川藏之地,看看自己的缘法,有缘自然千里来相会”。
长田三郎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就准备离开了,蓦然想起一事,转过身来,盯着刘郧的眼睛,沉声说到,“中日大战乃是俗世劫数,我等修炼之人,本不该参与其中,此次爆炸一事,实乃法夷所为”。
“大劫将起,伊势神宫之人,大多不愿参合,只有草雉宫门下,过于热衷于此事,看来也是应劫之人,我看小友也是修炼之人,切记莫被杀气所侵染,否则悔之晚矣,另外二宫主一事,也拜托了”。
“她是我老友的后人,今年不过二十多岁,修炼也达到了绝顶之列,平时喜欢四处游历,在她失踪之前,还去了北极之地,后来到了上海和南京等地,而武汉已是最后线索,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刘郧突然看到长田的手上,竟然有一石块,似玉非玉,似铁非铁,只有半个拳头大小,不由一愣,这不是当初长孙明月,送给自己的陨石么,而且让蚂蚁升到了9.9级,从而救了自己一命,记得在清子的别墅里,与多田晋三交手后就不知去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伊势神宫内院的二宫主,又是什么斋主的弟子,对了,当初见长孙明月之时,似乎说过她是晨曦斋院的传人”,刘郧在心中暗叫不好,如果没猜错,他所心仪的明月仙子,就是长田三郎要找的人。
刘大官人还是有些不死心,美如天仙的长孙明月,怎么会是日本人的二宫主,于是笑着问到,“敢问前辈,伊势神宫的内院,有什么别称没有,她们宫主又称之为斋主,莫非就是什么斋之类的”。
长田三郎可能真是神志不清了,对于刘郧的问话,竟然没有半点防范,而且举一反三的回答,“没错,外院内院是外界的说法,外院的真正名号是伊势神官,又称之为白银武士,内院则叫晨曦斋院”。
真是一个晴天霹雳,让刘郧一时昏头转向,他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武汉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而此时长田这厮,还在伤口上撒盐,“宫主的祖上是华夏唐人,复姓长孙,以前叫长孙繁星”。
刘郧真的出离怒了,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声暴喝,“够了,不要再说了”,喋喋不休的长田戛然而止,一时没反应过来,眼都直了,低手敢挑战高手,真要逆天了,在旁的孔玉玲早就吓得浑身发抖。
这厮是长期装疯扮傻,那是为了游戏人间,在他展露武功之后,还有人敢如此呵斥他的,刘大官人还是第一个,脸色不由时青时白,凛然的杀气喷薄而出,孔大小姐咬着牙,紧紧捏着刘郧的衣角。
刘郧一切都想清楚了,倒也不怕长田三郎动手,这厮身有顽疾,功夫能发挥出六七成,算他本事,与他交手的胜算不过是四六开,正是越阶杀人的好时候,不过看到一脸苍白的孔玉玲,只好作罢了。
刘大官人忍住一口气,尽量不撕破脸面,究竟如何处理,还得问问长孙明月的意思,于是面带微笑的说,“前辈所交待的两事,一定做到,至于贵宫主见不见你,我无能为力,但是可将此话带到”。
长田三郎看刘郧不怕他,记得好像还打了他一掌,此时却也屁事没有,一时又不知道刘大官人的深浅,即使想来硬的也有些发虚,于是哈哈一笑,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一切就拜托了”。
也不等刘郧是否答应,长田已如鬼魅般飘然而去,余下孔玉玲与他怔然相望,良久之后,确定那个神经病真的走了,俩人才紧牵着手准备离开,而在此时智脑终于正常了,立马发出有人窥视的警告。
根据智脑所提供的影像,正是长田三郎,刘郧也是暗暗叹息,这些超级高手确实麻烦,幸亏这厮已经半疯半颠,不然难对付的紧,刚好孔玉玲也想起了一事,“亦诚,你莫非认识那个长孙繁星?”
刘郧不由心中一动,此时正是解决长田三郎的良机,有些好笑的问到,“怎么,你吃醋了?那是日本伊势神宫的人,啧啧,还是二宫主呢,论地位还在日本公主之上,就这么怕你老公被人给夺走”。
孔玉玲可不认账,也懒得理会刘郧的浑话,反而惊慌的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听到了一般,“你千万别乱说,那个长田神出鬼没的,天知道他还在不在,万一被他给听见,再回来找麻烦可该咋办呢?”
刘郧顿时停下脚步,用手指划了一下孔玉玲的鼻梁,不由呵呵的笑道,“傻瓜,那个二宫主我认识,最初还是在去年上海见的,后来不知怎么受伤了,还是我师伯救了她,已被他收作了记名弟子”。
被智脑监控的长田三郎,听到这里也不由浑身一震,刘郧立马就察觉了,于是一声暴喝,“是谁”,夜间飞鸟被惊起一片,长田乘机向远处遁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远处却传来秦国洞的声音。
“亦诚老弟,大事不好啊,德国人的军舰沉了,被鄱阳湖的水匪给炸的,上面的正是新式的四号坦克,完了,完了,这次恐怕是要捅破天了,一旦中德交恶,日本鬼子再闹起来,我恐怕难逃一死”。
远处一片整齐的行军声,刘郧也是灵机一动,看着越来越近的秦少将,于是指着不远处,大声说到,“秦大哥,不是鄱阳湖的水匪,而是法国人和日本人,那里还有匪徒的尸体,正好去查一查”。
近在眼前的秦国洞,不由大惊失色,有些慌乱的问到,“你也遭到了袭击,这群天杀的土匪,别让我抓住了,抓住了剥他们的皮,亦诚,你没事吧,今晚上被袭击的地方真多,看来确实不是什么水匪”。
就在警卫发现池田等人的尸体时,刘郧突然记起一事,不由一声大叫不好,连忙拜托秦少将照顾好孔玉玲,自己发挥了五十米冲刺的速度,直奔飞碟所在的实验大楼,留下了一大群军警,面面相觑。
然而快接近实验大楼时,刘郧发现里面一片静悄悄,一时心内如焚,正准备闯进去,突然想起德国特种兵的厉害,于是命令智脑扫描一遍,却发现他们一个不少,正在暗处潜伏,专等猎物送上门。
刘大官人顿时一身冷汗,幸好没冲进去,若被这些特种兵打成了筛子,还不知道去哪里喊冤,听着远处连绵不绝的枪声和炮声,甚至爆炸后的火焰,依旧在熊熊的燃烧,照亮了整个武汉的夜间天空,而这些德国军人,却依旧在此守卫实验大楼,真是令人感概万分。
智脑的及时恢复,真让刘郧减少了好多麻烦,只要在它的扫描范围内,刘大官人如同亲临现场,发现飞碟没问题,实验大楼确实有人来袭击,不过被特种兵用无声手枪一一击毙,尸体正躺在那里。
另外,德国人的军舰是真的没救了,此时已经全沉在长江里了,究竟损失有多大,只有天亮了才知道,当刘郧回到别墅时,法肯豪森也到了,到底是德国的将军,外界虽是一片混乱,神情镇定多了。
只要法肯豪森没事就好,秦少将与刘郧也松了一口气,军舰与坦克没了,还可以造,其他人死了,也可以想法解决,要是德国的将军死了,中德交恶就成定局了,刘大官人的所有努力,就真的白费了。
孔氏别墅之所以被选作临时避难所,也不是偶然,这家别墅可是出了名的厚实,是请外国工程师专门设计的,别的不敢说,钢筋混凝土可是实打实的,就是用大炮直接轰炸,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攻下。
几个大人物也没聊天打屁,更没有想当然的遥控指挥,而是命令一众军警四处布防,严防死守,一人裹了一床被子,静等天亮的到来,他们也知道,像今晚这种黑灯瞎火,如果自乱阵脚那是自己找死。
天色终于亮了,武汉三镇赫然全面戒严,半夜的爆炸让南京大为震怒,已经从周围的驻军中,抽了三个师进入武汉,甚至武汉周围的一些紧要县市,也进行了戒严,附近的飞机也不断起飞,绕着三镇周围四处巡视,一片萧杀之气,让老百姓们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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