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咱们行事能不能低调一点,很多人盯着我们呢!”

饶是司一珞也忍不住担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魏赫言就是韩王,一旦身份暴露,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没事,那边做好了万全的安排!”

他能有一个替身,自然也能有第二个替身。

“本王的王妃今天这么美,本王岂能辜负……”

司一珞一巴掌推开他。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魏赫言戴上面具,扶着她下了马车。

另一边。

“殿下,韩王殿下跟韩王妃殿下回府了。而且,韩王妃自从成亲以后都没有回过司府,也没有跟府上的男宠单独见过面。不过小人监控司府时发现了一个秘密!”

周宸来了兴致。

“之前在伶音阁挂牌的岳北书私下里去见过北辽的萧世子!您说他会不会是北辽的暗线?”

周宸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你说他去见萧元锦会不会是司一珞安排的?”

下人没反应过来,却见周宸笑道,“司一珞若是通敌,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了!去好好查查这个岳北书!”

宸王府有什么动静,魏赫言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嗤笑一声,把消息递给司一珞。

“周宸也就是有个好出身,就他这个脑子,我倒是挺期待他当上太子……”

朝堂肯定会被这个蠢货搅和得鸡犬不宁!

“岳北书去见萧元锦,的确是我故意为之。”

司一珞不打算瞒着他了,继续开口说道,“湛王妃曾经跟我说过,前朝当年撤出盛京城时,一把火放火烧城,但是在径山寺后山却有个阵法,怀疑里面藏着前朝来不及转移出去的宝藏。”

“萧元锦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谣传,从今年春开始,一直在打探宝藏的秘密。”

魏赫言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查到什么了吗?”

司一珞摇头道:“目前应该是还没有消息,但是北辽的局势不能再拖下去了,叛乱再平不了,就算平川王是北辽王的亲兄弟,恐怕北辽王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一向战无不胜的平川王竟然连国内小小的叛乱都不能解决,要么是有异心,要么就是能力不行。

但是很显然,平川王是有异心。

他们需要钱粮,但是西平侯严格把控着各处的关卡,不让大周的粮草和武器流入北辽境内。所以萧元锦才着急。

“北辽的局势也是一锅粥,否则,大周朝也没有安生的日子!”

两人说了几句北辽的局势,魏赫言叹道:“我迟早要收拾周宸给你出气!”

司一珞笑道:“不用刻意收拾,免得被宋国公府攀咬。他们在军中有一定的实力,温水煮青蛙,别把人逼急了!”

司一珞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诬陷,虱子多了不怕咬,最怕的是不叫唤的狗,咬人是真的疼!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

司一珞想到宫宴上陆太医信誓旦旦地说她脉象没有问题,急忙问道:“陆太医怎么说?”

魏赫言把玩着她鬓边的碎发,笑道:“当然是胎象稳固,趁着这段时间不忙,在府上好好养胎吧。”

过了年就是各府举办的宴会,如今司一珞身为韩王妃,府上自然也要举办宴会,把杂物都丢给管家,宴会当天来了不少准备趁机巴结的后宅妇人,她一个都没见,推辞了不少宴会邀请,一直在府上歇到过了十五。

来请平安脉的陆太医给她切脉半晌,一脸恭维道:“恭喜王妃,您这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

韩王终于有后了……

司一珞的脉案被送到曜帝案头,曜帝看了两眼,让魏赫言准备了一些补品,送到王府。

她有孕的消息传到周宸耳朵里。

他正跟周昌飘在圣心湖上听曲儿,怀里搂着两个舞姬,一左一右服侍着他。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二哥,咱们打个赌吧,司一珞肚子里的一定是野种!”

周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劝道:“我们跟司一珞不是敌人,没必要一直揪着她不放!围杀皇子的案子已经落下帷幕,我们现在安然无恙,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其他人吧!”

周宸吐了一口葡萄皮。

“我们是安然无恙了,但是虞兴被判了斩首,舅舅都求到父皇跟前了,父皇还是没有松口!说明父皇心里还是看中周荣比我们多!”

“除夕宴上抬举贤妃,不就是在打压我们吗!”

周昌不再说话了,他现在不能独当一面,周宸又是个刚愎自用的性子……

“三弟,我提醒你一句,虽然有皇后娘娘和宋国公府为你撑腰,但是你的竞争对手除了周荣以外,还有周湛!”

“护国公虽然不在京城,但是谢韫、苏木,都跟护国公府关系斐然,司一珞态度不明,但是凭着她跟湛王妃的关系,一旦要选择,她也会选择周湛!”

“到时候再有沈相支持,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以前周湛是个病秧子,从来不参与朝政,不争不抢也就罢了。如今他一鸣惊人,朝中支持他的臣子也不少!

“父皇立太子,还要考虑子嗣,你也别总是在这儿厮混!”

周昌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至于周宸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也跟母后一样!”

他说的话周宸完全听不进去,“行,我知道了!你先让我清净清净!”

周昌起身走到船舱外面,自打上次周宸落水,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再也不肯从船舱里面出来了。而且身边的护卫从不离身,防备着所有人。

希望他说这番话,能多为自己赢取一些信任吧!

裕王府。

沈明姝突然觉得肚子疼,周裕在书房待客。

“阿莲,我肚子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了,你快去找殿下!”

原本生产的日子应该在二月初,还有十几天时间,沈明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生了,下身有血迹渗出。

她已经疼得坐不住了,哪怕扶着桌子还是摔在地上。

阿莲派了个小丫鬟去找人,周裕很快赶来,看到此情形,吩咐道:“阿莲,让七喜去请太医,你去通知相府……”

“殿下,我怕!”沈明姝抓紧他的领子,周裕顿了顿,叫住阿莲。

“等王妃生了再去相府通知,你现在去请稳婆。”

裕王妃突然要生产,王府上下一片紧张。

“殿下我怕!”

沈明姝手中攥着周裕的衣服。周裕低头看着她的脸,安抚道:“不要怕,我在这儿,我先抱你去**。”

阿莲慌慌张张去请来稳婆,又被周裕支出去烧热水!

阿莲再沉稳,也是个没有经验的小姑娘,稳婆都是提前找好的,临近生产就一直住在府上。

周裕命下人取来两个装满银子的荷包递给两人。

荷包沉甸甸的压手。

稳婆进去查看沈明姝的情况,出来禀道:“殿下,您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保证母子平安!”

周裕勾了勾唇,又额外取出两枚银锭。

“给本王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