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默了默,抿唇道:“这个法子,我也赞同。”
司一珞内心呵了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两个都喜欢玩儿阴的,绝配!
“舅舅的意思是,给表妹从军中择选夫婿,表妹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并不重要。司大人觉得不妥吗?”
司一珞摇头。
“我只是怕物极必反,适可而止的谣言,会让皇上怀疑周裕,但是这么大一阵妖风,皇上要是下令彻查,后果不在掌控之内。万一弄巧成拙,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我来还有一件事情……”
当着周湛的面她有点难开口,沈茉冉一眼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起身推着她往外走。
“殿下,我们出去单独聊。”
周湛现在对司一珞的感官很复杂,自从知道了她跟魏赫言之间的事儿之后,知道了魏赫言的真实身份之后,每次进宫见到魏赫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司一珞要是真成了他的皇婶,以魏赫言的脾气,他还怎么敢使唤她……到时候又该怎么处理跟魏赫言之间的关系……
两人来到客房,沈茉冉关上房门,这才神秘兮兮地问道:“阿珞,你想说的跟魏赫言有关吧?”
司一珞点点头。
“恩荣宴过后,朝廷就该给新科进士们分配官职,我不便插手政务,但是如果走魏赫言的路子,我们的底牌就被他掌握了,但是不走他的路子,沈相那边能不能走通?”
毕竟吏部捏在沈案兴手中,大把的空缺,要想在关键位置安插自己人,需要沈案兴的配合。
能给投靠的人带来实际的好处,才会有更多人愿意效忠。
皇子们原本应该是最接近皇权的人,但是除太子外其他皇子不得干政这一条,直接就把他们的特权免了,皇子们要办点儿事情,反而要向臣子们低头。
别的不说,她们两个私底下拉拢的也有人,毕竟目光要长远,为了将来不被卸磨杀驴,为了到时候有足够的筹码谈判,她们也需要底牌。
沈茉冉笑道:“有我在呢,阿珞你放心,你若为难,这件事情不必经过魏赫言的手,我有办法。”
“你打算怎么做?”
沈茉冉却神秘一笑,卖起关子。
“总之,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你,阴谋诡计,算计人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信我就是了。”
司一珞无功而返,心情却放松了许多,她若求上魏赫言,在他面前,她就落了下风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求他办事。
街上宵禁了,但是凭她的身份,没人能拦住她。
沈茉冉回到房间,正百~万\小!说的周湛没抬头,故作不在意地问道:“司大人走了?”
每次她跟司一珞待在一处,这厮就要吃醋,不知道他醋个什么劲儿。
洗漱好上前,把小脸搭在他翻开的书页上。
“书中自有颜如玉,殿下觉得好看吗?”
他看的是史书,哪儿来的颜如玉……但是自家王妃把自己比成书中的颜如玉,他自然也不能拂了王妃的美意。
将书本随手扔到一旁,手掌捧着女子的脸,张口咬住她的唇。
沈茉冉顺势向**一倒,两条腿盘在他腰上,在他耳畔轻笑道:“殿下放心,妾身喜欢男子……”
她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是她喜欢阿珞。
司一珞就是另一个自己,是她想活成的样子。
她一向主动,哪怕成婚半年,周湛依旧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烫,哪怕明知道她是一朵罂粟花,还是很想沉沦。
司一珞回到府上,去犒劳班军的魏赫言已经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披风早在进京之前就被她团起来塞进包袱里了,她穿得单薄,浑身冰凉,但是她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两人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秘密,秋华院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你等一下。”
魏赫言将她包在被子里,走出房间。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回来,司一珞下床去看,却见到了让她两辈子做梦都没想过的情景。
一身高贵气质的魏赫言正蹲在小厨房里生火给她烧水,满屋子烟火味儿,他却毫不在意。司一珞知道他有洁癖,每天晚上必须要把身上洗得没有任何味道才会上床休息。
现在却为了她在烧水,他的头发上还落了烟灰。
“我自己来吧。”
魏赫言看她一眼,没有反对,把位置让开却没让她动手。
“火前暖和,先烤会儿火吧。”
司一珞看着他往灶膛里塞柴火,火光照亮他的面容,她看得痴迷。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督主吗?”
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吗?
从上辈子她就沉迷他这张脸,那时候她喜欢的自卑,喜欢的谨慎,从来不敢宣之于口,哪儿像现在,时不时就要忤逆他,就想**他。
目光从他领口看进去,被抓包就光明正大地跟他对视。
魏赫言被她不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你现在狗胆包天,都敢调戏起本督了!小心本督把你抓起来,挨鞭子!”
司一珞无辜道:“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她身上可是现在还有疤痕呢,每次亲密,只要看到她胸口的那两朵梅花,魏赫言就后悔自己当时下手怎么这么重,但是他自己后悔是一回事,被她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你那时候身上有嫌疑,我只是秉公办事,你也知道对付细作该用什么手段,本督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司一珞挑眉拆穿他。
“你是因为我要揭开韩王的面具才怀疑我的。”
魏赫言也挑眉。
“我不该怀疑你吗?”
司一珞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点头道:“确实,换成是我也会怀疑,那你就没有后悔吗?”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魏赫言把烧好的热水盛出来,提到浴室。
“过来洗澡。”
司一珞跳进浴桶,却见他也在脱衣衫,惊恐问道:“你做什么?”
魏赫言跳进浴桶,浴桶的空间里承载了两个人,水面一下子向上淹没到脖子处,男人贼兮兮地说道:“当然是洗鸳鸯浴了。本督辛苦给你烧洗澡水,一身柴火味儿,自然要一起洗了……”
比水更滚烫的,是男人胸口的温度,灼烫烧人,让司一珞觉得,自己半边脸颊都被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