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些本督告诉你。”

司一珞不会相信他的蛊惑,靠近时借机突然出手,魏赫言早就料到她不老实安分,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不大的水池里动静不小,司一珞想脱身,却被他缠得不敢分心。

石潭底凹凸不平,凸出的尖锐处扎在脚心,她重心不稳摔在水中,魏赫言的掌风在她脸前停住,握在她的脖颈将她从水中提起来扔到岸边。

欺身压上去将她禁锢在怀中。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他一只手将司一珞两只手腕攥住,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既然发现了本督的秘密,不如你就做本督的女人,本督不会亏待你……”

司一珞挣扎着,却第一次觉得这么绝望,她重生一次仍旧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还要被他这般羞辱!

“你杀了我!”

两人几乎是赤身**紧贴着,皮肤上的触感很陌生。司一珞想到上辈子的结局,心早就死了,他没有感情,就算委身于他,最后仍旧是一样的结果。

“司大人是聪明人,该明白好死不如赖活这个道理,有什么仇,先保住这条命,以后再慢慢谋划报复也不晚。”

身下的女子双目紧闭,一脸决绝刺激到他,他循循善诱道,“贞洁对其他女子来说是命,但是对司大人而言,还会在乎这些吗?”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轻易放弃才对,他应当也这么教过她。

魏赫言观察着神情悲凉的少女,看来上辈子的他确实没尽到责任。

司一珞眼底的神色复杂,他这是在怂恿她先答应他,等以后再找他报仇?

“勾践卧薪尝胆数十年才重建越国,司大人不妨在本督身边蛰伏几年,再趁本督不备,杀了本督报仇……”

司一珞:“……”

“下官不敢。”

魏赫言被她疏离的语气激得没了辙,他进也好,退也罢,她永远只有这一个反应,摆出一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的样子,却不接受他的安排。

表面顺从,内心反抗。

她难道就看不出他处处都在让着她吗?

报复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司一珞吃痛,魏赫言已经趁着她痛呼时加深了这个吻。

司一珞美眸瞪大,看到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他的睫毛扫在她脸上痒痒的,混杂在一处的鼻息灼热。他……

司一珞脑子里无数个念头划过,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流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然翻身将他压在

大爷的,如果要死,她也得先够了本儿再说!

曾经他高高在上不可靠近,如今她倒想看看,他是真的不近女色,还是他也只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刺激感让司一珞想不起来任何技巧,只会在他唇上乱啃。

魏赫言任她动作,眸中含笑,扶着她的腰,低沉暗哑的嗓音轻哼道:“不是这么接吻的,本督教你……”

司一珞的后脑勺被他按住,两人倒向水中。

不知道过去多久,窒息感让司一珞开始挣扎,魏赫言才带着她从水中起来,悄悄隐入黑暗处。

岸上不远处有人说话。

“奇怪,我明明看见司一珞进林子里,咱们找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看见人影?”

“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们要尽快杀了她!”

司一珞理智瞬间归拢,摸了把匕首就准备起身去抓人。

魏赫言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回应她的不专心。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动静渐渐远去,司一珞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抓人,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抓走鬼老的人!他们混进来,说不准要谋害皇上……”

魏赫言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提醒道:“司大人打算这样去抓人?”

司一珞低头,在刚才的情不自禁中,她的肚兜虽然还在身上挂着,但是什么也遮不住,此时理智回归,才突然觉得荒唐。

她就算在脑海里想过无数次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情形,但是在他面前终究还是底气弱。捞起挂在树枝上的衣服穿上,结结巴巴地说道:“督,督主恕罪,下,下官唐突了……”

林间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真真切切地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

魏赫言手指碰了碰唇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司大人这是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司一珞准备趁他不注意偷偷溜到岸上穿衣服,闻言,一只脚从岸上滑下来,她又费了点儿力气才从水里爬上去,隐在草丛后面换上干爽的衣服。

“下官先行告退!”

穿上衣服鞋子,摸到自己的佩刀,司一珞的底气才回来了些,瞧见他还在水中没有出来的打算,立刻转身逃跑。

好像身后的人是洪水猛兽。

魏赫言叹了口气,又在冷水里泡了一刻钟才起身,她对自己有心结,今天的进展是意外之喜,也不能逼得太紧,她那副随时跟自己拼命的样子,还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怎么辜负她……

他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他这个人是冷清了些,手段狠了些,但是他对身边的人还算不错,除了某些秘密不能告知之外,他不算苛刻。

如今他的秘密在她面前,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上辈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司一珞在林子里转一圈,没发现可疑的人,回到住处时,头发已经干了。

屋子里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猛然回头,项云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看到她惊魂未定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是你啊……”司一珞呼出一口浊气,今天晚上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我没事。”

项云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轻飘飘的语气让她的魂儿差点飞走。

“你脖子上受伤了……”

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闪过,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给我找一面镜子。”

她几乎从来不照镜子,大晚上让他从哪儿找镜子……项云还是出去了,很快就拿着一面小镜子回来。

“跟湛王府的丫鬟借的。”

司一珞接过来,凑在烛火下扒开衣领,她脖子上有一圈牙印儿,还渗着血,往下……心虚地将衣领拉上,抬头正对上项云询问的目光。

“你真的没事吗?”

她很少会这么失态,只有面对魏赫言的时候……项云听她说过与魏赫言之间的纠葛,问道,“是魏赫言做的吗?他欺负你了?”

司一珞不自在地将脸埋在胸口,问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遇见他就失了分寸。”

项云沉默不语,她托腮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我为了逼自己狠心对付他,朝堂上处处跟他作对,挑衅他,拿刀试探他,就是为了逼他对我不留余地。”

“但是他总是对我留手,让我感觉很挫败,是我不配做他的对手,还是……这辈子,他对我真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