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不断的派出探子,前往管城打探虚实。

奇怪的是据探子回报,管城一如往常的平静。并没有大的军事动作,我们劫粮道的事官方也守口如瓶,好像并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按照常理推断,曹军早就派出轻骑捉拿了,可他们好像没事人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再从管城运粮的时候配备了弓箭手,护送人数也有所增多。

越是表面平静,底下越会波涛汹涌。老狐狸不敢轻举妄动。

……

我们还不能称之为兵,连军装都欠奉,我们是一群山匪。

我们并没有得到官方许可,其实就是公然的反贼。

“小屠,明天和我管城走起。”没人的时候老狐狸是不会给我任何面子的。

天天被人供着,好吃懒做,我开始贪图安逸:“去什么,不是有探子吗,让他们去就成了。”

“告诉你啊,我们劫的那点口粮也就撑个十天半月。你真以为我们要是抢了曹操的军粮他会无动于衷?滚起来。咱们去瞅瞅,吃顿好吃的。这他娘的吃的是人饭吗。”老狐狸也开始抱怨。

“好好好好好,去去去去去。”我大喜过望,这军粮真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肖明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我想拒绝纤纤,她的外貌太过显眼。但我不能明说,我得委婉一点。

我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只好道:“那个,纤纤。你就甭去了吧,在家等我们就成。”

如果有机会,老狐狸会一直给我俩创造单独相处的契机。

于是老狐狸不干了:“为什么不去,纤纤也去。”

我们乔装了一下,扮作商贾的模样顺利的进了管城。

刚进城,城内一户人家传出来一阵老头的哭声。

我们不想多管闲事,纤纤却非要好奇的看个究竟,我们只好驻足。

这是位于大街上的一户普通人家,周围已经围满了一些人,他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我凑上前去:“劳驾,这家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的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我。

我解释:“哦,我们是外地来的商客。路过此地,闻到啼哭声,这才驻足。”

那中年男子这才开口:“唉,造孽啊。当官的又闹出人命来了吧。”

老狐狸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他拍了怕中年男子:“这位兄台,不知这家子因何得罪官府,竟惹出如此祸端。”

中年男子小声的:“这李老汉的老婆前些日子被当兵的给侮辱了,好像还是奸杀。当兵的禽兽不如啊。”

“不是,当兵的就没人管吗?”我诧异的问道。

中年男子奇怪的看着我,露出这你都不懂的神情来:“这年头当兵的一样无恶不作,谁管得了。”

老狐狸慌忙点头称是:“这李老汉没去县衙告状?”

“去了啊,李老汉带着闺女就去县衙喊冤。县官大老爷说会替李老汉做主。”

叶纤纤也道:“这好事啊,这县官不是说替李老汉做主的吗。”

中年男子白眼一翻:“你懂个啥,这县令啊原来是看中了李老汉闺女的美貌,这才故意答应做主的。”

我装作恍然大明白的样子:“那县令替李老汉做主了没有?”

中年男子立刻叹了口气,露出惋惜的神情:“这狗县令不但没替李老汉做主,还把李老汉的闺女留在了县衙,自己又把李老汉的闺女给糟蹋了。”

我们惊讶,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有悖伦理之事。

“那狗官又说什么李老汉闺女勾引自己,又说他老婆也是先勾引的人家。李老汉一家子都是**,自己没定他的罪就算网开一面了。扯什么淡啊,那当兵的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街上把李老汉老婆抢走的,我呸!”中年男子愤愤的吐了口唾沫。

连老狐狸都愤怒了:“这他娘的不是土匪吗。”

我拍了拍他:“哎,土匪可没这么坏。”

我们可就是一群土匪,我们会这样吗。

中年男子立刻同意的点了点头:“这当官的可比土匪凶恶的多。”

他接着道:“这李老汉的闺女回来就悬梁自尽了。”

“啊!”叶纤纤也不禁愤怒惋惜的叹息。

“这县令叫什么名字?”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中年男子有些警惕。

老狐狸慌忙解释:“哦,适才听得兄台这么一说,我方知这县令乃是个欺压良善的昏官。我们做买卖的,就怕和官府打交道,是以想打听清楚。”

中年男子这才放下心来:“这县令啊,叫周元霸,我们老百姓背后都叫他周恶霸。他到这管城来以后啊,专门欺压百姓,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

他指着屋内:“这不,李老汉又是一家,结果落得家破人亡。这李老汉也怕是命不久长喽。”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邻居们也都纷纷叹息。这管城县令原是个无恶不作的狗官。

老狐狸又问道:“哎,这位兄台。我们来管城怎么发现这里戒备如此的森严?难不成此处要打仗?这生逢乱世,我们还需小心谨慎为好啊。”

中年男子很是热情:“放心吧,这县衙囤着军粮呢。所以管城才有这么多的兵,也才有这么多无恶不作的坏人。”

“县衙存粮干什么?难不成要打仗?”

“这谁知道,小老百姓操那些闲心干什么。这县衙屯着这么多的粮食,我们饭都吃不上了,这县令还天天变着法儿搜刮我们老百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多谢了,我们走吧。”老狐狸最后一句话是跟我们说的。

“唉,这世道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太平哇。”身后传来那名中年男子的叹息。

我们告别中年男子,对李老汉家的事不再理会,这种事乱世中屡见不鲜了。

“狗官!”叶纤纤愤怒的说了声。

“狗官多了去了。走,我们也去县衙。”老狐狸说道。

“去作死啊你去作死啊,去县衙,要去你自己去。说不定这城门早就贴上你的画像了。”我语无伦次。

老狐狸踢了我一脚:“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茶馆饭馆啥的。”

跌下神坛的我立刻成了老狐狸的使唤奴才,这真让我抓狂。

“哎,这家饭馆不错。”我指着旁边一家店铺,繁体字的店名我不认识,可门口那个酒字我还是认识的。

“瓊齋,那俩个字念琼斋。是个酿酒肆,酿酒的,不是是饭馆。”叶纤纤纠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