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准备工作
要说刺激到夏末决定一定要把杀大户的目标订为三南镇的原因,并不是它们的居民穿着绫罗绸缎,也不是他们的居民带着金银珠宝,而是一个乞丐。
这个三南镇里居然连乞丐用来讨饭的碗都是银子做的!!!
有没有天理啊!连要饭的用得碗都是银子做的!这是要富有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如此天人共愤的事情来。可能其他的玩家觉得这一切不过是系统设置出来的而已,可是夏末是知道的,任何一个npc的财产都是可以掠夺的,只要你找对了方法。
既然夏末已经决定了要从三南镇这里弄一点钱,自然是需要做准备的。这种事情在上一世的后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还有人在虚拟的论坛上发过类似怎么从NPC那里弄钱的帖子,只不过,那个时候无论是一般的NPC还是城市里的NPC都已经学得很精明了,想要从他们那里弄钱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更何况那个时候各个势力已经发展得极为壮大了,势力下的城池也很坚固,想要从城市里面弄钱也不算太容易的事。
所以,那个时候的夏末就算是知道各种方法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实验什么的完全没有机会。现在真是正好,她总算是有了一种熬出头的感觉。
其实上一世的所谓经验,在夏末现在看来真的是没有一点点的技术含量。无非就是找一个地方挖跳地道到对方的装钱的仓库,然后把钱搬出来拍屁股走人。这是很坑爹的好不好,基本上所有偷银行都是这么偷的好不好!但是,这里面最重要的几个问题,却没有人提到,首先,在什么地方确定挖地道的出口?其次。怎么才能在挖地道的时候不会改变方向,挖错了地方,最后,要怎么才能从仓库里将钱带出去。
这些问题才是重点好不好!
夏末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重点当初写的是什么了,或者说,人家根本也没有写也是有可能的,主要是因为,夏末当年便没有这个心思,没有这个心思,关注这些问题的注意力自然是少的。而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后悔。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既然夏末已经决定了要从三南镇弄点钱走。那么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上。
就当夏末装成路过的玩家围着三南镇的镇长衙门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她确定想要闯入这个衙门绝对不简单,先不要说那众多的明面上的巡逻兵。夏末甚至发现了不少潜藏着的暗卫,由此可见啊,想要飞檐走壁进去威胁镇长拿出钥匙直接进金库搬迁这种事绝对是白日做梦,她唯一能想的办法便是按照所有偷金库的贼的办法挖一条地道。
夏末自己本身不擅长这一点,不。应该说根本不会,不过,没有关系。人嘛。你不可能会所有的东西,只要你身边有会这些东西的人就好了。
这便是君起出现在三南镇的原因了。
三南镇距离平兴镇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并不算远,不过,夏末的各种催逼,让君起不到两天就已经到了三南镇。当夏末看见君起的时候,只举得这个人真是一脸“精尽而亡”纵欲之相啊,皮肤发黄,眼睛下面大大的两个黑眼圈,青黑的都看不下去了,一头平时也不见得多整齐的头发现在更是已经乱得好像鸟窝,下巴的下面一片青色的胡渣,再加上他一身马骚味和浑身皱皱巴巴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
夏末表示了自己的鄙视,君起则硬着脖子大叫:“你还有人性吗?请问你还有人性吗!”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明显的,现在的君起已经从胆小的范畴指甲跨越到了不要脸的范畴,夏末望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夏末还是高抬贵手先带君起去吃了饭,然后饱饱的睡了一觉。
吃饱喝足又休息得很好的君起,不要脸的属性明显消失了,他又陪着一张笑脸围着夏末打转,说一些在夏末看来简直就是废话的话:“亲爱的流火姐姐,你是带我出来公费旅游的吗?亲爱的流火的姐姐,我是不是你唯一一个带出来公费旅游的男人啊?亲爱的流火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感兴趣啊……”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在君起不要脸的废话之下,夏末终于觉得烦了,她白了君起一眼,紧皱的眉头终于让对方闭上了嘴巴。
在君起没有来到三南镇之前,夏末有一天晚上夜探了这里的衙门,并且画了一张还算是贴切的地图,虽然跟旅人丹绘制的地图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过,观看个方位还是够了。
君起展开了那张地图,眨巴着一双眼睛,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然后上边看看下边看看,最后咽了一口口水大胆的猜测说:“这是地图?”
“嗯。”夏末望着君起那一脸好像吃了什么排泄物的脸,又扬了扬眉:“怎么?业余的水平画成这样应该不错了吧。”
君起摸了摸鼻子,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没错,她是业余的,自己是专业的,自己绝对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却衡量她。不过……“这是哪里的地图?”
“三南镇衙门的地图。”夏末唇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君起。
在这样过于热情而且专注的目光下,君起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背脊上冒出了森森的寒意,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个客栈,虽然很普通,但是还是很干净很温暖,窗户和门也关的很好,并没有地方漏风,那么这样的寒冷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缩了缩脖子。然后又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地图上,他指着那一张不算专业,但是还能看得懂的地图上一个画得最标准最细致的地方问:“这是哪里?”
“三南镇的金库。”
君起刚刚感觉到的那点寒冷在夏末平静的说完这几个字之后,立刻变成了呼啸而过的狂风巨浪,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末,好半天才猛的跳起来,蹬蹬蹬蹬的倒退了几步。他的速度太猛,甚至将椅子都撞倒了在地上。一直到他觉得自己距离夏末足够有安全距离之后,他才指着夏末说:“流火,你不要告诉我……”
“君起,我觉得,你还是多聪明的。”夏末望着君起那一张见鬼一样的笑容,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心无城府又无害的笑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君起立刻就摇头,他说着就要往门外面走:“我才不干呢,跟这种NPC对着干。我还要我的小命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因为随便盗墓被昌荣镇给通缉了。现在再干这个事,我绝对要被三南镇通缉的!你还要不要我活啊……”
君起的话都没有说完。他刚刚走到了门口,还没有等打开那道门,就看见在自己的面前“突”的一声扎上了一把摇摇晃晃的匕首。那闪闪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夏末**了一下嘴角。只看见夏末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一把椅子上,她手里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她这个时候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微微撅起了嘴巴,一脸娇憨的表情,可是手里的匕首却一直在比划这。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再瞄准射击。
“流火姐……姐……”君起只来得及叫出这么几个字,就看见那把匕首已经朝着自己飞过来,他立刻闭着眼睛抱着头大叫起来,随后,一股暖暖的**从的头发流了出来。君起看着自己没什么事,便抬起手摸了摸那**,发现是殷虹的鲜血,他立刻扭头看着夏末,只见夏末正在又一次瞄准,他马上大叫着:“流火啊,流火!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夏末仿佛没有听到君起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嘀咕着:“哎呀,刚才没瞄准,手滑了一下。这屋子里真是热,手里都出汗了,希望下一刀可千万不要滑了……”
“我干我干,我干!”君起再也听不下去了,立刻连声的回答着,一脸的惊慌狼狈。
夏末这才笑眯眯的收起了匕首:“你看嘛,我这个人是最好说话的,是不是?”
君起擦了一把脸,望着夏末苦笑:“是啊,可是,流火被通缉……”
“你不会落户在平兴镇吗?”夏末白了君起一眼。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斗篷,朝着君起走去。
“平兴镇很穷哎!”
“富,你也得有命花才行。”夏末从君起的身边擦肩而过,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就拉开了门朝着客栈外面走去。
君起只能苦笑着,连忙跟着追了出去。这个时代便是这样,强者,就有绝对的决定权,君起望着那个女人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就落户在平兴镇吧,它总不能永远那么穷是不是……但愿……
只要有了目标。从什么地方准备挖地道,挖到什么哪里去,这些对于君起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过,在对于地道出口在什么地方,夏末和君起有比较大的分歧。
夏末的是想从城外直接挖进来,这样走的时候很是方便,不过君起的意思确实租一家比较靠近衙门的客栈的一楼房间,然后从那里挖,这样比较安全。
两个人对于这个问题进行了很是一番争执后,夏末同意了君起的意见。毕竟这个人是盗墓贼,对于怎么挖洞又怎么将宝贝带走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所谓术业有专攻说得就是这样了。
在三南镇里绕了一圈,最后两个人选择了一家叫做好再来的客栈。不过,在开房时使用身份的时候,两个人再次起了争执,夏末决定用姐弟,而君起却觉得用夫妻比较好。在夏末凉薄的注视里,君起硬着脖子说:“你难道不觉得用姐弟住同一间房间可是比用夫妻住同一间房间引人注目多了!”
夏末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反正你也没有胆子占我便宜,随你吧。”
君起在开房的时候,满脸的宽面条眼泪,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两个人选了一间一楼并且背对衙门的房间,然后便甩开膀子干了起来。当然,这个事情主要出苦力的人是君起。而夏末的主要责任是每天出门闲逛,看看外面的情况,以避免自己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君起是盗墓贼,而且是一个很爱护本职工作的盗墓贼,虽然一开始他对这件事百般抗拒,可是,当他开始挖起地道之后,他便变得热情高涨,全情投入了。逐渐的,有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就是倒土的问题。要挖一条那么长的隧道,这些土往什么地方倾倒真是一个大问题。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夏末买来了几匹布,然后裁剪成了一块块大的方布,然后将那些土装着布里面。打成一个个包袱放进自己的随身包裹里。
还好,这个是游戏,就算在真实,还是有一点和现实不太一样的地方,就好像这系统赠送的随身包裹是不占重量这一点就给夏末提供了巨大的方便。如果不是有这一点,可以让夏末将这一包一包的土全部带出去丢到的话,她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
在三南镇的外面有条小溪。溪水最深的地方可以没顶,夏末一般趁着天黑将黑的时候出城,在附近的山林里绕上一圈,最后才会到了溪水边上,然后将所有的土顺着溪水的源头往下倒,这样就彻底规避了引人注目的种种状况。
这种日子过了大概五六天,夏末从外面回来,手里带着一些吃食,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客栈里的小二和老板都已经习惯了,甚至跟这个穿着柔软青色袍子的漂亮女人打着招呼。
夏末也微笑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还着礼,一直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堆着一堆不算大的土,而君起正从床底下爬出来。嗯,那个地道的口就在床底下,这样那长长的床单可以做个遮挡。夏末将吃食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床边上,伸手将君起拉了出来,他灰头土脸看起来有点狼狈,不过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十分有神,倒是没有什么什么疲态在里面,一看就是精神亢奋,十分激动。
他冲着夏末咧开了嘴角:“已经挖到墙皮了。是今天晚上动手还是明天晚上动手?”
夏末眉毛稍微的跳了一跳,她看了看君起的状态,稍微的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明天晚上。”
“也好,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君起说着已经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先去洗澡,一会睡觉了。”
君起大概是今天过于兴奋了,完全没有往天那挖完之后就精疲力竭的感觉,反而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之后才满足的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夏末今天也稍微有点兴奋,至少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她却没有一点想睡觉的打算。她平躺在**,双手静静的放在腹部,呼吸平缓,整个人安静极了,完全不像是另一张**的君起,翻来覆去好像是烙饼。
夏末听着君起拉扯被子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吵啊。她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这个君起几句,却听到君起反而先开了口:“流火你睡着了吗?”
“没有。”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夏末才慢悠悠缓缓的回答,
君起本来以为夏末睡着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没有睡,立刻来了谈性,他翻过身,望着另一张**安静得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夏末说:“那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聊什么?”今天的夏末显然心情不错,她虽然回答慢悠悠的,但是整个人十分的平和,并没有白天时候的杀气森森。
君起大概跟夏末在一起呆得时间比较久了,并不是十分怕夏末,他笑嘻嘻的打听:“流火,你为什么要去偷三南镇的金库啊?”
“因为我要钱啊。”
“为什么要钱啊?”
“因为我喜欢钱啊。”
“那,那你为什么要来偷三南镇的金库啊!”
“因为你跟我说的啊。”
君起愣了愣,然后立刻跳起来大叫:“我什么时候让你来偷三南镇的金库啊!”
不过,相对起君起的叽叽喳喳,夏末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平静了,她说:“你不是跟我说这附近的地图里三南镇最富吗?”
“可是,可是……”君起瞪大了眼睛,望着夏末,他大叫起来:“流火,你个不厚道的家伙!你,你居然从那个时候就算计我!”
夏末转过头去,幽幽的看了正在抓狂的君起一眼,不慌不忙的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兴奋,你可以先去三南镇衙门里鸣怨……我就先睡了。”
说完她真的转过头身去,安静的睡觉了。只留下一边的君起继续抓狂的翻烙饼。
第二天一早,夏末显然是心情很好的,而因为昨天的那一夜睡得很好,她今天显得神采飞扬,而另一边的君起就有些萎靡不振了,他幽怨的看了夏末一眼,然后说:“我一定是跟你八字不合的,否则,我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没有好事。”
夏末却已经将他的床单掀了起来,首先先跳进了洞里面,一路朝着里面走去。这条隧道君起挖得很宽,并不像是一般的盗洞那样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过去,大概是因为比较短的缘故,这条隧道可以让夏末躬身在里面用四肢爬行,这样就要比只能容纳一人的盗洞行走起来快多了。
一直到了尽头,这里却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不但能同时容纳两个人站起来,还有一点摆东西的地方。夏末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这个空间,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而这个时候君起已经爬了进来,他看着夏末点头满意的样子嘿嘿的笑着:“如何?”
夏末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褒奖,她说:“果然,术业有专攻。”
空间尽头是一面很高的墙,而且十分的厚,君起点起了火把,然后用一把很特殊的小铲子将上面的所有沾附的泥土全部都剐了个干干净净,接着开始逐渐的敲击上面的每一块墙砖。
夏末站在一边听着,不过不管怎么听这些墙砖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并不像是后面有空的样子,她看着君起将耳朵贴在了墙砖上,听得十分的仔细,那副认真的表情,好像在他的手下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金库,而是一个未知的神秘的天堂。
过了好半天夏末才看见君起将耳朵从那墙壁上移开了,他转头看着夏末说:“你的力量有多大?”
夏末有些奇怪的看了君起一眼,然后缓缓的说:“五百以上吧。”她说得含糊,并不想将精确的属性点告诉别人。
这个理由君起也是理解的,他点点头,但是表情却很怪异,他吸了吸气,啧啧道,“光是力量就是五百点以上,流火你还是不是人啊。”不过,君起说这个显然只是为了过过嘴瘾,并没有存着要跟夏末抬杠的想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小瓶子,然后小心的将里面的**依次到在了一块墙砖上,做完这一切,他又将三个小瓶子收了起来,转头对夏末说:“走吧,晚上再来。”
这是自然的,现在大白天,他们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别人金库偷东西吧,这种不见光的事情自然是留到不见光的时候做最好了。
白天自然有白天做的事情,夏末和君起两个人将屋子里的剩余的土全部打包放进包裹里准备运出城,而且又将屋子收拾得干净,更是将地道口掩饰好之后这才出了门。
熟练的打了招呼,两个人状似亲密的走出了客栈,然后再城里溜达了半圈之后,就直奔城外处理那些杂土去了,一切都很顺利。下午回到客栈,两个人好好的吃了一顿便进屋安静的睡觉,养精蓄锐,只等待夜晚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