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佑往下潜了一米左右,便看见旁边有一条刚好能装下一个人的隧道,没有犹豫多久,她便直接沿着那条隧道往里面游。

游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尤佑便看见前方有些光亮,她警惕地潜在水中,并没有着急上岸,她得先探探上边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尤佑尝试着露出眼睛往上看,只见御花园内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好像是在做什么表演?

尤佑有些疑惑,最近并没有什么节日,为何会有人在这里表演呢?

就在尤佑打探情况的时候,身后的人一个个也跟了上来。

尤佑示意她们按兵不动,佰缇将信息传达下去,尤佑左右看了看,想找一个地方躲避起来。不一会儿便看见河岸对面的假山。

她一个人慢慢游到假山处,四下看了看没人之后,猛地从湖水中起身,小心翼翼的绕着假山转了一圈之后,确定那里可以躲人,这才对着佰缇挥了挥手。

佰缇收到信号,知道尤佑已经确认那里可以作为藏身之地,便再次跟后面的同伴打了个手势,她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朝尤佑的方向游动。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尤佑便低声的告诉佰缇,“你和左相在这里等候,我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佰缇听到尤佑要离开,一把将她抓住,“我们还是等着明日上早朝之时再出去吧,说不定那就是一个陷阱,右相正等着你去钻呢。”

尤佑沉思片刻,觉得佰缇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她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先在此等候,只要上了早朝,一切就都结束了。”

佰缇点点头,靠着假山便坐了下来。

尤佑也靠着假山小憩,毕竟一会儿,可是有一场十分耗费精力的“仗”要打。

很快,天边逐渐泛起一丝微弱的光亮,连子衿掐算着时间,连忙将有尤佑和佰缇叫醒,“快醒醒,马上便要上早朝了,此刻那些大臣们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果然马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连子衿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就连佰缇也是一脸激动,奔波了这么些时日,总算要回到原来正常的轨迹了。

可是令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假女皇今日竟然不上朝,当佰缇带着这个消息回来之时,就好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透心凉。

尤佑直接呆愣住了,“她竟然敢不上朝?”

佰缇也有些沮丧地说,“是的,刚刚我原本想走近一些打听,谁知道还没走到殿门口就走出来两位大臣。听她们说女皇昨日受了些风寒,今日无法上朝,所以取消了早朝。”

尤佑气得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右相,竟然摆了我一道!”

连子衿似乎预料到这一点,眼神依旧平静地说,“没事,既然她猜到我们会来早朝搅局,那么接下来我们的计划便不好实行,只能先回去看看君陌能不能有什么想法。”

尤佑有些不甘心,但却无可奈何,只好跟在佰缇身后回去。

君陌看到尤佑她们这么早便回来,还有些惊讶,“这么快便解决了吗?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尤佑却丧着个脸说,“你看不出来我们的表情这么沮丧吗?这哪像是成功归来的表情啊!”

尤佑这么一说,君陌这才将视线转向其他人,果然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失望,显然是这次计划没有成功。

君陌沉思了一下,“无碍,反正这次计划已经失败,说明这条路走不通,再想其他办法走另外一条路也可以。”

尤佑哭丧着脸,“现在我有优势的只有身上的玉玺,除了玉玺以外,我再没有其他方法来证明我的身份。”

君陌先是思索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先别想玉玺的事情了,经过此事来看,右相的心思看来比较缜密,那假女皇身边的玉玺是假的,她很可能会很快发现。若是她想要将假的变成真的,便一定会去找宫中做玉玺的师傅!”

此话一出,尤佑和佰缇脸色齐齐一变,尤佑直接猛地站起身来,“那李师傅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君陌难得严肃起来,“生命危险可能不会有,但她可能会威胁李师傅,让她在朝堂上指认假女皇身边的玉玺是真的,而你的是假的。因为做玉玺的是李师傅,所以她说出来的话,会有更多人信服。”

尤佑忍不住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就忘了呢?”

她转身看向佰缇,“你记得李师傅家住何处吗?”

佰缇点点头,“放心吧,她们的住所我都是记在脑子里的。”

尤佑听到这话,内心瞬间安定了不少,“还好我身边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君陌忍不住凑上前来,“那我呢,还是我提醒你这件事的。”

尤佑看着君陌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幼不幼稚呀?我夸你好了吧,你最厉害,如果没有你想到这件事,可能仙水国的江山都要易主了!”

君陌这才满意地捏了捏尤佑的脸,“放心吧,有我在,仙水国永远不会易主,它只能是你的。”

尤佑没说话,因为她知道君陌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现在是自己的国家有危难,那么自己就一定要亲手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君陌看着有些焦虑不安的尤佑,忍不住出声,“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自乱阵脚,若连你自己都混乱了,那你手底下的人还怎么听从你的号令?”

尤佑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不过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当一国之君,之前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所以从来没有对一个集体负责的心思。

可现在却不同于以往,她现在是一国之君,若是她都不管这个国家,任由其他人来坐上这个位置。那么这个国家的百姓该如何是好?这个国家的百姓以后又该怎样发展?何去何从呢?

可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被右相逼得处于现在这样被动的境地,却怎么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