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白澈离开房间后,宫茴反倒没那么激动了。摸索着坐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二郎腿一翘,她就那么悠闲坐在羽药面前喝了起来。
看着宫茴这么镇定,羽药却忍不住了。“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啊?你眼睛看不到了诶,好歹也表现一点悲伤出来行不行啊?”
“我昏迷几天了?”本以为是昨晚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阡白澈那么重的伤,能下床走路少说也要好几天呢!可她的眼睛看不到不说,而且现在还是在阡白澈后面醒来的。这只能说明她要么伤得很重,要么就是真的会变成一个瞎子。
“额?7天。”羽药没想到宫茴在这个时候,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七天么?没想到她认为只是一点小伤的事情,竟然能让她昏迷这么久。“那么皇后被杀的事情怎么样了?现在朝廷里是个什么情况?”其实她更想的问的是阡白澈的身份有没有被太后说出来的,但介于羽药对阡白澈有偏见,她就暂时不问了。
“皇后被杀,据说太后气得卧床不起了。现在到处贴着通缉令在通缉澈王妃,顺便太后也派了无数官兵在找澈王爷。”羽药将“找”字说得特别重。其实太后名义上是在找,实则是想派人将其暗杀了才对。
“哦,似乎没我想得那么糟嘛。”其实阡白澈的另一个身份并不是见不得人的,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草包王爷有个这么牛叉的身份,老百姓们应该会感到高兴才对。阡白澈是御龙帮白虎堂堂主的身份,怕是只有对太后一个人来说才是坏事,对别人来说多是天大的好事吧?
这样一来其实太后是哑巴吃黄连,明知道杀皇后这事儿阡白澈有份,她却不能名正言顺的治他的罪,只能派人暗着来。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只能在她这个王妃身上找突破口了,可她好歹是个王妃啊,有澈王爷撑腰,想要赐她死罪,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喂喂,这好像不是重点吧?现在你该关心关心你的眼睛好吧?”羽药实在忍不住了,比从容淡定,她承认,她这辈子都比不过宫茴。
宫茴扬扬嘴角,“那你说说
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吧,我听着。”宫茴这语气就跟眼睛不是她的一样。
“算了,你赢了。”本来羽药是想吓吓宫茴的。可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和宫茴耍心眼,她还得再修炼几年才成啊。“之前你有没觉得你的眼睛有哪里不妥的?就比如出现短暂的黑暗,或者是脑袋突然很晕的情况?”
宫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事实上我也只是在昏迷的前一刻才觉得眼睛很模糊的,之前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些情况出现。”
“没理由啊,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漏掉的。”羽药坚决不相信宫茴说的话,好歹她也算是古代的神医了,她的判断怎么会有错呢?
“没有啊……”宫茴双手抱着脑袋,想了大半天才想起一件比较可疑的事情来,“我想起来了,和白琦交手的时候,她用了一种很邪门的武功。阡白澈被她看了一眼后就失去心智,变成傻子了。而我被她看了好几眼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这个算不算?”除了这个,宫茴实在想不出什么可疑的事情了。
“哈?还有这种事情?”羽药震惊了,“也许可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说真的,她也不大确定了。“如果能让我看一眼那个白琦的眼睛,说不定能准确的判断出来。”
“行啊,你去阎王爷那里问问白琦的去处吧。”一说到白琦,宫茴突然想到了白瑾,手一松,手上的茶杯就滚落了到了地上,“白瑾,我怎么忘记白瑾了,你有没有救白瑾?”这里是五音山庄,并不是客栈,阡白澈之前应该是将白瑾带回了客栈,但如果他们两人都昏迷了几天才醒来,那么谁去救白瑾呢?
“安啦,安啦,阡白澈老早就醒过来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客栈接白瑾。那么担心白瑾,真怀疑他和那丫头是不是有一腿。”羽药有时候说话也忒损形象了,不过还好都是在自己人面前,加上宫茴早就习惯了,并不介意。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伤是不是很重?”宫茴直接忽略掉羽药的后半句话。
“是蛮重的,不过死不了,醒来就没事了。”三个人同时受重伤,真不
愧都是澈王府的人,连受伤都这么有默契。
“那就好,还有角菡和商荞她们呢?都没事吧?”宫茴这一想,就干脆将所有人都问一遍,免得一会儿羽药又丢个什么重磅炸弹来惊吓她。
“终于问到她们了,算你还有点良心。她们都没事,现在都各就各位了。”不过羽药也知道这不能全怪宫茴,主要是她一醒来要接受的事情太多了。在她还没搞清楚自己眼睛为何看不到的详细原因时,就能想到别人的安慰,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宫茴点点头,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只要她在乎的这些人都没事就好,要是谁因为她受伤,或者有什么不测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不是,我说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脑子缺根筋啊?你眼睛的事儿就不重要么?光想着关心别人,自己的事情就不算事了?”羽药无力啊,她们的宫茴就是这样的。说她没良心,其实在她心里谁都比她自己重要。你要说她总在为别人着想呢,一出事的时候,往往是她最让人放心不下。
“行了,你就别拿这事儿纠结我了。要是我眼睛有什么事情,你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么?”羽药简直太小看她宫茴的本事了。她要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眼睛没什么大碍的话,她能这么淡定的和羽药说这么多话么?
羽药的xing子她再了解不过了,遇到她治不了的病,那她还不得急着去找药啊?如果这个治不好的什么病刚好又在她们四人中的一个身上,那羽药就不仅是急的找药这么简单了。她早就哭的稀里哗啦没完没了了。
“……”羽药被彻底打败了,“行,我服你了。我去给你拿药来,敷个两三天就能再次恢复光明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发作。”说完羽药从位置上站起来,出门前还特地回头嘱咐宫茴道:“不准告诉阡白澈,我要让他急死,你要是吃里扒外的话,哼哼……”威胁完了羽药才潇洒的开门离开。
宫茴则无奈的笑了笑,觉得羽药真是小孩子心xing。不就是上次她被阡白澈算计的事情么?她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羽药却还一直放不下。
(本章完)